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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嘴上仍舊沒閑著。 “叫著丁旖一起嗎?”王澤楓問道。 “她這周末有事兒?!蹦吣系卣f完,拿著筆在紙條上又寫了幾個字。將紙條重新折成飛機,放到眼前瞄準后,再次扔到了安歌的桌子上。 倪南的聊天聲,愈發的大了起來。不光安歌,周圍幾個同學的目光也轉了過來。先看看倪南,再看看安歌,復而又低下頭。 安歌能察覺到幾個同學在看她,很明顯,倪南說話已經影響到了他們學習。同學們需要她這個紀律委員出面,管管紀律。 紙飛機一落,安歌就拿過來打開了。她有點著急,畢竟倪南說話影響同學,是因為她的瀆職。 本就有些急,當安歌打開紙飛機,看到上面的“我還是聽不見”六個字時,氣血一下涌上了臉上。 “別說話了!” 安歌就像一個點燃的炮仗,“砰”得一聲炸完了。炸完之后,就剩了一地殘屑,讓安歌的心臟猛得一提。 教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甚至聽不到翻書聲。像是溺水獲救的人重新被推入水中,在后悔、擔憂和害怕中,安歌咬住了下唇。 前面女生的后背再次繃直,像是受驚得小鳥。倪南抱著書,望著安歌僵直的背影,語氣里竟然帶了些乖巧。 “這次聽見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點進第二章的小仙女們~ ☆、第3章 像是一個巨浪拍過來,卻輕輕的掃了一下她的臉。安歌眨了眨眼,收回心思開始繼續學習。 萬事開頭難,今天管了第一次,第二次就好管了。 一節課四十分鐘,在歡迎安歌和新任紀律委員燃燒的第一把火中飛快度過。下課鈴聲一響,班里的學生瞬間解放。下午第三節課是課外活動,可上可不上。后排的男生們早就拿著籃球,約著跑去了籃球場。 倪南拿著籃球叫了晁凱和王澤楓,兩人起身后,胳膊勾住倪南肩膀,邊笑邊跑著出了教室。 “這次聽到了,這次聽到了,小南南今天怎么這么乖???”王澤楓是三人團隊里最高最壯的,他邊往外走,邊學著倪南上課時說話的語氣調侃他。 “我這叫服從管教,友愛同學?!蹦吣仙砀咭幻装巳?,雖不如王澤楓高,但他身體靈活,一個彎腰從王澤楓的禁錮中解放出來,倪南反手扣住王澤楓的脖子,笑著威脅道:“懂了嗎?” “懂了懂了!”王澤楓被倪南勾住,邊笑邊求饒。 “陳潔真是厲害,給你塞了個悶葫蘆李子陽做同桌不成,再在你前桌塞個悶葫蘆紀律委員?!标藙P嘖嘖兩聲說,“她去哪兒找這么多悶葫蘆來?” “不管幾個悶葫蘆,我都能給她聊得開了竅?!蹦吣蠐P著下巴沖他的隊友信誓旦旦地說道。 后排拿著籃球出去時動靜那么大,安歌想聽不到都難。但她也只聽到了王澤楓說的“小南南”開頭的那句,后面倪南回答了什么,她沒有聽清。 任何人被管著,不會高興。 安歌明白這一點,所以她也想知道自己上課時那么一嗓子,有沒有把倪南給得罪了。其實算起來,她是紀律委員,倪南是不守紀律的“能說份子”,兩人不需要走得太近,只要沒有深仇大恨就行。 一下課,肖苒苒換了一本娛樂雜志,又掏了兩根棒棒糖,硬塞給安歌一根后說道:“倪南就是個話癆,老師安排你做紀律委員,就是專門收拾他的,哈哈?!?/br> 拿著棒棒糖,安歌想起自習課上發生的事情,心道:他是專門收拾我的吧。 “你剛來咱們班,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問我?!毙ぼ圮蹖蕵冯s志翻開,入眼即是最近大火的當紅小鮮rou組合,肖苒苒吸溜了一下棒棒糖。她抬手拿過鉛筆盒,打開后,將一張背面是某男星的課程表遞給了安歌。 “謝謝?!卑哺杞舆^后道了聲謝,開始看她們的課程安排。她們一天一共七節課,上午四節,下午三節,第三節是課外活動。 “晚自習兩節……”安歌小聲說了一句。 “對,但是不強制上。咱們學校高一放的比較松,所以大部分學生都是走讀。對了,你是住校還是走讀???”肖苒苒將視線從雜志轉移到安歌身上。 “住校?!卑哺枵f完,問肖苒苒:“你呢?” “我也住校,我是擇校過來的?!毙ぼ圮坌ξ卣f完,托著下巴想了一下,“咱學校宿舍都是兩人間,咱班現在就只有涂臻臻的那個宿舍還缺人了。你估計會分過去和她一個宿舍,嘿嘿,她學習挺好的?!?/br> 說完,肖苒苒站起來,指了指第一排一個女生的背影說:“就是她?!?/br> 雖然和陌生的人同宿舍讓安歌有些不安,但對于這個安排,她覺得還是挺幸運的。她落下兩個月的課,有學霸和她同宿舍,平時還可以問個題什么的,對她學習也很有幫助。 “走讀的都不上晚自習么?”安歌抬眼看著不遠處的紙飛機,輕聲問道。 “基本不上?!毙ぼ圮埸c著頭說道。 安歌眸光一動。 “不過也有上的?!毙ぼ圮垩a充道,頭也不回地指了指身后,說:“比如說倪南?!?/br> 安歌:“……” “第一名沒那么好考的?!毙ぼ圮鄹锌?,咪著棒棒糖疑惑道:“但他晚自習凈說話了,也沒見學習啊?!?/br> 安歌:“……” 所以他上晚自習是為了找人聊天嗎? 上課鈴一響,教室里就安靜了下來。沒有倪南,這節課紀律格外好。 安歌一上課,就開始對著資料看課本。因為從未接觸過高中知識,看起來也是頗為費勁。整整一節課下來,安歌只看了兩節英語課文。 放學后,肖苒苒約了安歌去餐廳。還沒到餐廳門口,安歌的手機震動。她拿出手機,看著屏幕上閃爍的名字,安歌下巴微微一抖,按了接聽。 “媽?!?/br> 電話那端,一個清脆好聽的女聲響起。 “我給你送住宿用的東西。你在哪兒?我去接你?!?/br> 肖苒苒和安歌說了宿舍的方向后,看著她朝著宿舍跑的背影,覺得有點奇怪。剛才安歌和她mama打電話說話的語氣,不大像相處了十六年的母女倆。 倒像是……剛剛認識的母女倆。 安歌到宿舍樓門前就看到了阮白芷的車,紅色的轎車內,駕駛座玻璃下拉了一半,戴著墨鏡的阮白芷正在看手機。她頭發燙著大卷,墨鏡蓋了她一半的臉,只能看見挺翹的鼻梁和小巧的紅唇。 “媽?!卑哺杞辛巳畎总埔宦?。 車內的女人并沒有馬上回過頭,過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是叫她。她從車內轉頭過來,紅唇上揚,將墨鏡摘掉后,露出了一張妖艷卻不風塵的臉頰。 阮白芷長得很漂亮,是很高級的漂亮,就像電視里的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