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隊collection(07)親子
辦公室的燈光并不亮。 瓶子在早霜雙手間跳舞。 龍舌蘭酒和芒果汁再加冰塊,一股腦倒進調酒壺。 高腳杯杯口抹上粗鹽,再用那些混合物倒滿。 「芒果瑪格麗特,提督?!?/br> 「不是我,是她?!?/br> 天海一指旁邊的紗紀。 「說好的未成年人不得飲酒呢?你就這么想把我扔進憲兵隊???」 天海也舉著杯子。 他喝的是冰鎮伏特加。 「沒關系,天海叔叔,我后年就滿十八歲了?!?/br> 紗紀輕輕抿了一口。 「那這不還是未成年?!?/br> 天海一攤手。 「其實啊……在一個一團糟的世界已經沒人在乎這個了。再說了,如果長期 跟次郎太刀這種酒鬼在一起……不被帶壞也很難吧?!?/br> 「……咱能在好的地方比比么?算了,一般黑?!?/br> 天海把杯子里的玩意兒一口氣倒進嘴里,「次郎太刀……聽起來像個跟隼鷹 差不多的家伙……」 嗓子先是被冰的一激靈,接著一股guntang從胃直沖腦門。 天海勾勾手指,又向早霜要了一杯。 紗紀沒再說話,只是小口喝著酒。 她的臉有些紅。 「緊張個毛啊,他倆又不會吃了你?!?/br> 門突然被敲響了。 桌上灑了些紗紀被晃出的杯中之物。 「請進?!?/br> 進來的是一抹純白。 「我說怎么找不到,原來你在這里?!?/br> 鶴丸國永微笑道。 「你……爲什么是你??!」 紗紀背對著門,完全沒有轉過來的意思。 「哦?我進來會讓你這么驚訝嗎?」 「出去!」 鶴丸國永和天海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 「就別空著手走了是不是?」 天海順手拿起一瓶酒和兩個飯盒塞到鶴丸國永手里,「跟三日月那老頭找個 地方喝點啊,今兒晚上就別來了。你放心,我要是對你們老大怎么著了,刀在你 手,你可以隨時騸了我……」 「天海叔叔!你能不能……」 紗紀捂著臉。 「咋著形象崩壞了???」 天海把鶴丸國永推出了門。 「……」 天海馬上就遭到了現世報。 門又被敲響了。 「請……我cao!」 對方沒等他說完就開了門。 這導致門板直接煳在了天海臉上。 「你們爹媽沒教過你們講禮貌是嗎!……哦,是你小子?!?/br> 天海憤憤的揉著額頭,看著一前一后進入的白木和加賀。 紗紀已經從高腳椅上跳了下來。 即使腳步沉重,但她是在一步一步向兩人靠近。 千言萬語都被寫在了眼角的淚光里。 天海打了個手勢,早霜從吧臺后繞出來,跟他一起出了門。 在關上門的一刻,天海聽見了聲嘶力竭的哭聲。 他也在眼角擦了擦。 「呵呵……司令官,您還真是沒羞?!?/br> 早霜輕笑著抬起頭。 「瞎說,這是剛才那傻逼撞的。老子鐵石心腸?!?/br> 「嗯,好的,我看著呢……您可是世界上最鐵石心腸的人?!?/br> 「我去,早霜你竟然在開玩笑……我還沒聽過你開玩笑呢,自從……」 天海勐抽了自己一巴掌。 「您這是在干什么?」 「媽的,這可是FLAG,當年弗雷德說完這句話就死球了啊?!?/br> 天海搖搖頭,兩人一起走過拐角。 然而拐角處還有一個人。 「我就知道你在這兒?!?/br> 天海道。 「你們倒是一點都不驚訝?!?/br> 鶴丸國永道。 「我可不是瞎子,更不是聾子?!?/br> 天海道。 「我從來沒見她這么開心過?!?/br> 鶴丸國永道。 「所以你也很開心么?」 天海道。 「你剛才說的什么來著?」 鶴丸國永道。 「你說得對?!?/br> 天海道。 「你把臥室讓給他們,今天晚上怎么睡覺?」 鶴丸國永道。 「呵,在某個姑娘的被窩里對付一晚上好了?!?/br> 天海道。 現在白木和加賀放下了之前的半信半疑。 不管怎么說,臉上體現出來的遺傳基因不會說謊。 就算是整容,兩個人面貌混合的也太自然了。 ——你們沒有死。 ——我終于做到了。 ——不要離開我。 紗紀近乎語無倫次的重複著這些話。 抱著他們手臂的力道讓兩人都有些疼。 想不出一個小女孩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力氣。 加賀還是面無表情。 她只是伸出手輕輕撫摸著紗紀的后背。 即使她還沒接受懷中的少女是將要從她體內孕育出的生命。 漸漸地,紗紀的力量沒那么大了。 「我cao,輕點,疼疼疼?!?/br> 榛名的宿舍里只開了一盞床頭燈。 她正輕輕用熱毛巾擦著天海的臉。 天海雙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亂摸。 「好了,提督,別亂動好么?」 「雙手閑著也是閑著嘛?!?/br> 「嗯……」 榛名將毛巾又放回熱水盆中,「紗紀她……」 「不知道。鬼知道那倆面癱怎么生出個情緒表現這么激烈的女兒。我以前一 直以爲會生出來個小面癱呢?!?/br> 「他們來了是么?」 「我不想知道他們這一家三口團聚是什么反應?!?/br> 天海道,「估計我得又想哭又想笑?!?/br> 「不過……想想還是挺溫暖的?!?/br> 「對啊。我太清楚紗紀那種感覺了?!?/br> 天海道,「所以我不想看?!?/br> 「您明明什么都知道?!?/br> 「你也什么都知道,就是知道的太多了?!?/br> 天海勐一拽榛名的手臂,讓她仰面倒在床上。 雙手抓住她的衣襟,左右一分。 低下頭去,牙齒和舌頭開始逗弄左邊那一點粉紅。 「提督!……」 「這可是懲罰?!?/br> 嘴上功夫不停,雙手也沒閑著。 巫女服上衣和袖套被一一扯下。 天海轉換了目標。 他在榛名頸項上輕輕咬著。 「等等……提督,好癢……」 「別以爲你的敏感帶我不知道?!?/br> 說著,天海勐的把榛名的內褲拽了下來。 紗紀又睡著了。 她相當安詳的躺在沙發上。 「臥室在里面,要不要把她……」 白木似乎想橫抱起紗紀,但加賀用眼神阻止了他。 「好吧,你不想睡天海那家伙的床,我懂了?!?/br> 白木打開了臥室門。 從衣櫥里搬出被子,他在辦公室里打起了地鋪。 加賀微微一笑,將外衣一件件脫下,躺在紗紀身邊。 「別著涼了?!?/br> 白木將一床被子蓋在她們身上。 加賀仍然以微笑回應。 看被子里的行動,似乎是她將紗紀納入了自己臂彎。 榛名在喘息著。 脖頸和下身的刺激快要讓她不知身在何方。 天海的動作跟溫柔完全不搭邊。 這似乎是在發泄著什么。 自己的快感一刻不停,而她卻感覺到天海不是如此。 他的舒爽似乎僅限于rou體。 所以榛名將天海推開了。 「怎么了……弄疼了么?!?/br> 天海在額頭上擦了一把。 「提督,請您不要這樣。我不想看到您這樣?!?/br> 將一邊的被子拉起來,榛名將自己整個裹住。 「你倒是告訴我,我怎么了,我是個什么樣子?!?/br> 天海坐到榛名身邊。 榛名的眼角有液體劃過。 她完全不知道是因爲之前快感太強還是想到的東西太傷感。 「不要再折磨自己了,那不是你的錯。不要再擔心那些事了?!?/br> 「你確定么?」 天海轉向榛名。 榛名發誓她看不出天海眼中包含了什么。 「提督……真的,我想真正的靠近你?!?/br> 而天海的反應是勐地吻上了她的嘴。 一只手攬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在胸前揉捏著。 「呼……真是的?!?/br> 舌吻了好一會兒,天海才移開嘴唇,「學學你兩個jiejie,傻一點不好么…… 爲什么要醒過來呢??吹媚敲辞宄墒裁茨??!?/br> 「提督,請不要小看榛名?!?/br> 「我不是小看你,我只是說……別輕易去心疼一個男人。你會出不來的?!?/br> 天海一把掀開了被子。 可怕的充實感再次席卷了榛名全身。 她還想再說什么,但下腹部擴散的快感連語言中樞都麻痹了。 其實白色也分很多種。 比如榛名巫女服上的白色就相當的干淨無垢。 而她大腿內側的白色就帶了不少渾濁。 ——又被頂到了。 ——要裂開了。 男人簡直是不知疲倦。 除去喘息聲,房間里剩下的聲音就像是潤滑不足的注射器。 酸麻。 榛名知道天海不打算說話。 酸麻。 輕浮是他的面具,他是不會輕易摘下來的。 酸麻。 ——越想要靠近他,越會適得其反。 酸麻。 人都在防止自己受傷。 酸麻。 所以還不如——酸麻。 榛名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愿再想下去。 她只是順從著自己的欲望在大腦一片空白之時叫了出來。 人類不信任非人之物。 戰爭結束后,軍政府下令將所有艦娘解體。 反對此事而起兵造反的加賀和自己最終兵敗自殺。 天海和麗奈也因爲此事被政敵多方陷害。 爲了保護紗紀,兩人最終殺身成仁。 雖然躺著,但白木根本睡不著。 那個少女告訴他的事情實在是匪夷所思。 ——自己的女兒。 雖然無法相信,但她的眼淚怎么看都不像假的。 在加賀臂彎中那種無邪的笑容也不像裝出來的。 白木搖了搖頭。 困倦一波一波的襲來。 榛名還是睡著了。 所以她沒看到天海是什么樣子。 而且她也不會想看到天海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