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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移開目光,然后遞過去了烤好的rou和煮的湯。天知道他為了找這只兔子找了多久!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福利,君江酒開開心心的吃了起來,終于不再盯著他,無聲的釋放怨念了。林沐風一邊看著他吃,一邊因為心里最近一個有些荒誕的想法而煩惱無比。他無聲的嘆息了一下,還是決定跟君江酒說說,一邊說也好一邊縷清自己的思路。等他吃好,林沐風也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才慢慢道:“之前被南宮聰打斷的那件事……”他話未說完,君江酒便趁著他換氣的空檔打斷:“明明現在應該是去營地里露個臉吧?說這個干什么?!?/br>“……???”林沐風聽他這么一打斷,頓時有點不解,“為什么?營長都回來了為什么還要去?!?/br>“營長肯定會想見見你啊?!本普A苏Q?,語氣有些無奈,然后作勢就要起身。“等一下!”林沐風連忙拉住了他的袖子,沉默了一陣,道,“還是先算了吧,我想先把現在這件事情說完了?!彼娋七€想說什么,便有些嚴肅的補充:“很重要,真的?!?/br>君江酒見他難得這么嚴肅一回,也只好坐了下來,同時無聲的在心底嘆了口氣,一邊祈禱事情不會太糟糕,一邊在心里埋怨自己之前的多嘴。說了要怎么解決內力不就足夠了,還非得說一下詳細過程,真是閑的!“你也吃過天菇的,對么?不然你應當不會那么熟悉天菇的藥性?!绷帚屣L看著君江酒,目光中帶著認真。“吃過?!彼坪跤行┎磺樵傅念h首,然后帶著點破罐子破摔的意味道,“另外一株就當做任務交了?!狈凑帚屣L都已經知道了。他這話說完后,林沐風低著頭,沉默了一瞬,才低聲道:“……所以我很奇怪?!彼穆曇糁袔е@而易見的低落和迷茫。君江酒突然后悔起剛才放任林沐風說下去的行為了,他蹙了蹙眉,想說點別的轉移話題,但現在再打斷也已經太晚了,他只好忐忑的等著他說下去。“天菇這么少見的東西,有兩個已經是意外了,又哪里來的第三株呢?”他輕聲道,“當時你采摘的時候是十歲多,我吃掉天菇的時候也是十歲多。你采了兩株,一株上交,自然是在血骷髏手中了。所以我真的很好奇,林家……不,我父親,他是如何弄到那株天菇的?”林沐風說到這里,猛地抬起了頭。他蹙著眉,眸中帶著的,不知是憤怒、是迷茫、還是惶恐,他的嘴唇已經開始隱隱顫抖,但卻仍然說了下去:“天菇只會生長在一個那地方,你當時去摘的時候,如果有成熟的,你沒有理由繼續把它放在那里,一定會全部摘下來,我說的對嗎?”他不等君江酒回答便自顧自的繼續道:“所以,我吃掉的那株,一定是你當初上交的那株?!?/br>他說罷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君江酒探身,抱住了他,輕輕拍著他的后背,低聲道:“好了,不要再說了?!彼怪酆?,沒人看得清在他眸中感情的到底是什么。他只是輕聲安慰著情緒有些激動地林沐風,摟抱著他。“我父親,到底是如何得到那株天菇的?”林沐風盡力保持著自己聲音的平靜,可是顫抖的尾音卻暴露了他的情緒。血骷髏滅了林家,是他生活中低谷的開始。他完全有理由去恨這個神秘莫測的殺手組織。事實上,他也一直恨著這個組織。這種感情他從未說出來,也一直深深地藏在自己心底,但不代表這不存在。君江酒說他是血骷髏的殺手的時候,他當初都并沒有這么介意。在他一心都是林家被滅想要報仇的時候,是他教會了他,生活中不是只有仇恨這一種基調。他帶給他的,是黑暗中的陽光,是美好的回憶,是他想要珍惜和守護的感情。他可以不介意他的身份。只要君江酒仍然是他的阿酒。可是如果當他自己都有可能成了血骷髏的一員呢?如果當他自己成了殺死自己家人的罪魁禍首中的一員呢?林沐風緊緊地抱住了君江酒,似乎這樣就能獲得支撐自己認清楚這個現實的力量一樣。血骷髏滅了林家……可是林家到底有沒有被滅呢?林沐風覺得自己此時冷靜的讓自己想要崩潰。內心在叫囂、在警告著自己不要再往下想了,不要在往下分析了,就這么被蒙在鼓里才是最好的,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幸福的。可是他忍不住。他不想一直被當成傻子糊弄。如果他父親連天菇這種如此珍惜的物種都能弄來,那么以他的身份地位,又怎么可能導致林家被滅那些殺手滅掉呢?若不是他的默許,林家又怎么會被滅呢?不……林家到底有沒有被滅……如果這么久以來,他看到的、接觸到的全部都是假的呢?全部都是有人事先設計好的呢?什么被滅門什么逃亡什么追殺……如果都只是一場設計好的陰謀呢?!在這場陰謀中,他又算什么!他這么久以來的委屈和恨意,又都算什么?!“……你知道的,對不對?”林沐風修長的手機緊緊地攥著君江酒的衣服,聲音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才說出來的一樣,卻透露著一種不正常的平淡無波。他的身體一直在顫抖。這個從昨天開始就在他腦海中徘徊的、讓他恐懼的噩夢,他終于還是逼迫著自己直面。盡管自己可能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白癡;盡管事實會讓他崩潰;盡管眼前的人可能也只是這個陰謀中的一環;盡管他所謂的喜歡……也可能只是逢場作戲,為了讓他按照已經準備好的劇本走而已。可是到頭來,林沐風發現自己能做的,也只是緊緊抱著這個人,將頭埋在他懷里無聲的崩潰的哭泣。到頭來,也只是自己傻乎乎,相信了不該相信的話,對一個不該動心的人動了心而已。到頭來,能怪的也只有他自己。“……沐風……你別說了……”君江酒小聲道,聲音似乎帶著輕微的沙啞。“你知道?!绷帚屣L閉上了眼,手指也漸漸放松了力氣,然后他松開手,輕輕推開了君江酒。他似乎不再生氣了,似乎已經穩定下來了自己的情緒,平靜的接受這個事實了。君江酒的態度已經能說明一切了。難怪,他一直這么有閑心的陪在他身邊;難怪,他似乎什么都清楚;難怪,自己的泣血和他的飲血會是鴛鴦劍。難怪……所有的疑點,全部都能有了解釋。真正認清了事實,林沐風卻覺得自己沒什么驚訝的了,已經可以很平靜的面對了。其實這真的不算什么。畢竟,這么久以來,也一定被他看夠了笑話吧?自己也就是個笑話吧。他睜開眼睛,眸中是一片古井無波,然后,他微微挑起唇角,輕輕笑了笑。“我知道了?!?/br>“這么久以來,多謝你的照顧了?!?/br>“之前的事,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