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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完全被水浸濕的一葉小舟突然找到了一個安全溫暖的避風巷一樣,他下意識緊緊抱住了身前的人,捉著那人的衣服的手指緊收。“沒事吧?”君江酒的聲音中透露著擔憂,伸手回抱住了他,輕輕拍了拍他的脊背,“別想那些有的沒的,都已經過去了?!?/br>他低沉的嗓音就響在林沐風的耳旁,他感覺自己從未像現在一樣渴望這個人陪在自己身邊嗎。他將額頭抵在了他的肩上,深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呼出,等到心情平靜了一些才低聲應道:“嗯?!彼Я司坪镁?,才又緩緩加了一句:“我沒事了?!眳s始終沒有放開他。君江酒抱著他的力度略微緊了緊,作為無聲的安慰,然后將下巴墊在了他的肩上,防止他看到自己眸中的神色,輕笑了一聲,安慰道:“不管發生什么都有我呢?!迸c他輕柔低沉的嗓音不同,他的眸中的神色卻劃過卻是一抹冰冷無情的殺意。無聲的勾勾唇,林沐風的聲音中多了些安心,帶著點開玩笑的意味道:“那我就靠你了?!?/br>君江酒低低的笑了一聲。他的目光始終看著身后的長廊,眸中不帶著甚至是一絲一毫的感情。也不知這片黑暗是專門針對沐風的,還是為了施加心理壓力呢……他唇角上挑,弧度涼薄卻格外好看。希望不要是專門的針對啊。“阿酒,你在看什么?”林沐風微微側了側頭,雖然看不到君江酒的臉,卻足夠他發現他看的方向。君江酒似乎說了什么,卻被一聲突如其來的巨大吼叫聲蓋過。林沐風下意識挑了挑眉,也想回過頭,卻被君江酒按在了懷中。“沒事,”他的聲音帶著笑意,“一個來送死的而已?!?/br>從他的角度可以隱約看到,在長廊的最盡頭,一個似乎毛發茂盛的黑點不知從何處出現,然后朝著他們的方向開始迅速移動。黑點的移速很不可思議的快,穿過同樣的長度,用時還沒有林沐風二人四分之一的時間長。它在長廊中奔跑也沒有任何阻礙,用不了多久,就要到大他們身前了。隨著黑點越來越大,長廊開始隨著他的腳步震動起來,前半段本來明亮的火把,也一個接一個的迅速熄滅。很快,整個地方都陷入了一片黑暗。長嘯聲簡直震耳欲聾,君江酒挑了挑眉,卻依然沒將那個東西放在眼里,語氣中帶著隨意:“是只變異的獅子?!?/br>林沐風沉默了一陣,干脆嘆了口氣,無視了后面的動靜。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到這么強烈的震動,這獅子體型得變異的比正常體型大上個三四倍吧?雖然很想見識一下那只變異獅子的樣子,但他也知道君江酒不讓他回頭肯定有原因,便只好任由君江酒自己解決了。反正他還能省點事嘛。“需不需要我換個地方?”他問道。“不用?!本菩σ饕鞯拇鸬?,即使看不見,林沐風也想象得出他笑得眉眼彎彎的樣子。林沐風便放棄了移動的想法,干脆凝神聽著,打算通過聽力來辨認君江酒的動作。他聽到了衣衫浮動的聲音和破空聲,順帶用余光捕捉到了飲血劍標志性的慘白劍芒,之后空氣就恢復了沉寂。許久,才有一聲重物倒地的悶響聲傳來。第48章危機-2“完事了?”林沐風聽著后面沒了動靜,便隨口問了句,然后挑了挑眉,又加道,“這個完事了,下個是什么?”“等等就知道了?!本扑砷_了他,聳了聳肩,頗為無所謂道。林沐風對這個答案并沒有什么意見,只是簡單地頷首,然后抽出了盤在腰間的軟劍,聲音竟然有些溫和:“下一個我來吧?!?/br>君江酒聽到他溫和的嗓音,條件反射般的想到了上次林沐風溫溫和和的笑著,把自己衣服用別人的鮮血染紅的場面,然后替即將到來的東西在心中默哀了幾面,囑咐道:“注意身體?!?/br>他話音才落,第二聲吼叫便由遠及近的傳來,不用的是,這回沒了奔跑的震動,反而是翅膀撲騰的聲音。林沐風回頭看去,發現身后的火把也全部滅掉了,不由得皺了皺眉,隨后,卻笑得更溫和一了些。眼底的紅色,在這一片黑暗中顯然是看不到的。雖然沒有內力支撐,但林沐風在黑暗中還是選擇閉上了眼,靜靜聽著翅膀拍打的聲音迅速靠近。……其實,也不能算是沒有內力吧。他唇畔弧度增大,這溫和無害的笑容卻讓人無端覺得遍體生寒,雖然這里也沒有旁觀者就是了。轉眼間,那個禽類已經近在眼前,他卻好似沒發現一樣,一點動作也沒有,只是靜靜地站著,與黑暗融為了一體。直到尖利刺耳的鳴聲再次響起,只不過,這回就是在耳邊響的了。耳膜似乎倒要被刺穿了一樣,空氣中還傳來了陣陣濃烈的腐臭味。再次蹙了蹙眉,林沐風終于有了動作。從君江酒的角度,只看到了他淺薄的衣衫突然飛揚了起來,一道隱約的銀白色光芒劃過了黑暗,然后就是濃重的鮮血味道混著腐臭襲來。君江酒想都沒想,迅速用手捂住了耳朵,畢竟在一邊黑暗中封了聽力,可不是什么好選擇。事實證明,君江酒做了一個很明智的決定。禽類的尖叫還沒結束,就突然轉成了凄厲的嗚咽,然而這只持續了一瞬,便又變成了嗬嗬的大聲喘息的聲音。雖然只有一瞬,但那穿透力極強的聲音已經足以成為聽到的人的一個月的噩夢主旋律了。林沐風手腕一轉拔出軟劍,在禽類的脖子上一踏,借力在空中后翻一周,輕飄飄的落到了地上,順帶甩了一下手中的軟劍,甩掉了上面的血跡。做完這些后,他才優哉游哉的給自己解開了封著的xue位,重新恢復了聽力。不得不說,他的做法簡直稱得上自負了,可偏偏他確實一點傷沒有,身上依舊是干凈如初。君江酒將內力凝聚在了手上,壓縮,然后在空氣中炸開,將所有腐臭都逼走后又形成了一道屏障,防止味道再漫過來。不由自主的笑了笑,林沐風道:“連你都忍不了這個味道了,我竟然還沒有什么反應,真是太值得慶祝了?!?/br>君江酒似乎撇了撇嘴。為什么是似乎?因為一片黑暗中,林沐風并不能完美的捕捉他的動作。當然,他向他走來時衣衫飄揚的聲音他卻是聽到了的。“傷沒有又裂了吧?”君江酒伸手撫上林沐風手上的腹部,動作輕柔。“放心,沒事?!绷帚屣L的聲音中帶著一些安撫和笑意。“放不了心……”小聲嘟囔了一句,君江酒親自確認了林沐風確實沒有舊傷開裂后,才心中踏實了些,“那繼續走吧,再來東西再說?!?/br>他話音剛落,就有石頭坍塌的聲音隱隱向起,地上灑落的一些小碎石小幅度的從地面彈了起來。“長廊在塌陷?!绷帚屣L挑了挑眉,聲音卻還是沒什么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