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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驚叫,“里面還有小人呢!”常滿來這許久,還從未被許多人環繞過,他舉著遙控很是得意,高傲地對他們說:“這個需要遙控cao作,汽車只聽它的話?!薄澳悄鉳ama開的車也是遙控cao作的嗎?”“那是阿曼自己開的?!?/br>眾人對汽車的愛戴很快超過常滿,常滿氣極了,搶回遙控,“不給你們玩!”他cao控汽車橫沖直撞,其他人看得也十分開心。到吃午飯時,一個個全回了家,水塘邊只剩朱容兩兄妹與無聊的常滿。不知覺間,常滿抱了汽車站到朱容身后,“你玩汽車嗎?”這次還是他主動開口。朱容搖頭,手指靈巧地編著葦葉,背上的玉芝嘬著大拇指悄悄看常滿。被拒絕的常滿還是準備氣憤離開,轉身走過兩步,聽見玉芝歡快地拍著巴掌喊:“好看!”他沒忍住,回了頭,看見一只葉子編的漂亮蝴蝶,“我要這個!”這下他不僅回了頭,還回了身,霸道的要去拿玉芝手里的綠色蝴蝶。朱容護著meimei躲開,“這是玉芝要的,不能給你?!?/br>常滿生氣,瞪視這兩兄妹,但他更想要那只蝴蝶,于是他又開口,“我同她換?!彼褢牙锏钠囘f出去,富家小孩一點也無金錢觀念,他們只清楚如何耍得開心。“不要你的?!敝烊萏鎚eimei拒絕,玉芝眨巴著眼,脆生生地高聲學舌,“要!”“她說要,你說不算,你把蝴蝶給我!”常滿強把玩具推進朱容懷里,朱容躲不開,只得說:“我給你再做一只?!?/br>常滿想了想,點頭答應。這一只做得很快,常滿將它狠丟在地上,“我不要蟲子!”“蝴蝶給女娃,你是弟弟,蚱蜢就夠了?!薄拔也还?,我不要這個?!?/br>朱容沒辦法,最后還是做了一只蜻蜓,這下常滿得意了。“你叫什么名字?”常滿心情好了才記起詢問人家姓名?!拔医兄烊?,寬容的容,你認識嗎?”“我知道!就是臉的那個容!”常滿有意向他炫耀自己的學識。朱容將玉芝往上托,“弟弟,我們回去吧,該吃晌午飯了?!薄澳銥槭裁床粏栁业拿??”常滿對此不滿,便不順他意,站在原地不動。朱容看著這白胖小孩,咧嘴憨笑,“我知道你的名字,常滿,心滿意足的滿?!背M被他烏亮亮的眼睛一盯,開心起來,“你比我頭回見你時干凈許多,手上也沒泥?!背I底舆€把這當好話,特意說給朱容聽,卻看不出他一臉窘迫,悄悄往后挪灰黑的光腳。朱容背著meimei往前走,常滿看腳邊被丟棄的草編蟲子,彎腰拾起,很快藏進兜里。“弟弟,你的汽車?!敝烊莺白〕M,提醒他忘了玩具。常滿把蜻蜓捧在手里,頭都不回,“早已是你的!”蜻蜓與蟲被他裝進寶貝匣子,連阿曼也不許碰,但這種草編玩意多么廉價,沒幾日便干萎變形。常滿卻不丟棄,一直保存許久,成為他最心愛的玩具。淑曼心中欣慰,常滿終于交到自己第一位朋友,他從小是個怕孤獨的孩子,卻個性蠻橫,總叫人恨得牙癢癢,不做仇敵已是萬辛,何況朋友。總歸這是件天大的好事。第3章第3章“阿曼,下午我同隔壁豬臉出去玩耍?!背M在飯桌上向淑曼打報備。淑曼指責他,“滿滿,不許這樣叫朱容?!薄爸烊菥褪秦i臉,我沒說錯?!背M擺出歪理,心急火燎刨飯吃,不肯耽誤一點娛樂時間。淑曼叫他放下筷子,坐正身體,一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嚴肅模樣,“不尊重別人姓名的人最最蠢笨?!薄鞍⒙?,我改了就是,你不要這樣?!背M最怕淑曼發火與嚴肅,都不叫他好過,于是立馬討饒。“你總不長記性,叫我怎么說你。朱容待你真心好,你卻各方各面笑話人家,當心他不同你交朋友!”淑曼叫他警省?!笆鞘?,以后我再不笑話他,你要叫我豎三指發誓么?”常滿腹誹,豬臉平日雖待自己溫溫吞吞,自己卻總好吃好喝把他供著,盡管他并不樂意,但吃下肚的東西哪能還的回來,他受自己莫大恩惠,怎么會不同自己交朋友。常滿要朱容帶他去水塘鳧水,村鎮里的小孩各個水性極好,獨獨常滿學了三年依然是個旱鴨,如今連玉芝與錦瑞都能將他比過。他自然不服,下決心今年必定要學會。朱容先下了水,沉在水里仰面把常滿盯著,常滿脫了衣裳先適應水溫,于是朱容面前就多了一只白嫩胖腳,卻又很快縮回去,常滿坐到水塘沿上,這下兩只腿都漂在朱容眼跟前。他把常滿小腿抱進懷里,牢牢托著足底,讓常滿立在水里。“往下些,我把腿全泡進水里!”常滿站在高處頗為得意,隨意發號施令,叫朱容聽自己使喚。朱容穩穩抱住他,先從小腿移至腿彎,其次大腿,最后停在屁股墩。朱容已憋了許久氣,忽冒出水面,還不忘扶穩常滿,兩人胸膛緊貼。常滿被他驚一跳,看清他一張黑臉,破口喊道:“你若把我丟進水里,我絕不饒你!”“弟弟不怕,我不會丟你下水?!?/br>看日頭偏離正中,朱容催常滿回家,“我不能總陪你耍,地里還有活要干?!背M沒盡興,卻不能獨自留下,只能允許。朱容上岸穿衣,他還趴在沿上泡水,“你比炭圓黑?!薄暗乩锩χ整?,大家都這樣?!敝烊荽┖靡律?,將常滿拉出水。“胡說,我就沒黑?!背M拍肚皮,拍胸膛,拍rou胳膊rou腿。朱容彎腰拾他衣裳,替他抖干凈,一件件遞過去,“弟弟是富家少爺,自然和我們不一樣?!?/br>“哪里不一樣!兩只眼睛一張嘴,兩條胳膊兩條腿,我跟你們一樣的!”常滿想到阿曼說的話,以為朱容沒把自己當朋友,“我是富家少爺,那你呢,是我仆人還是奴隸!”朱容當然知道常滿這是生了氣,“滿寶是弟弟,我不是仆人也不是奴隸?!币路粊G在地上又沾一層土,他連忙拍去。頭回有人把常滿叫滿寶,他心里偷偷歡喜,也就不再同朱容計較。回去路上遇見一個長胡子老頭,他站路邊把常滿盯著瞧,朱容將常滿護到身后?!昂脗€唇紅齒白的小娃娃,面相旺夫哇,以后必過安逸日子?!笔莻€看相算命的老先生。“你才旺夫,說什么鬼話!”常滿氣急,指著老頭張嘴便罵,撿了塊石頭還想丟去,把老頭嚇得狼狽逃竄。朱容忙阻攔,不慎被石頭砸在腦門,鼓起大包,無暇顧及自己,“弟弟,不氣不氣,他只是把你看成女娃?!背M更氣,卻不敢再鬧,那大包更像長在他心口,把氣都堵住。回到家,淑曼不在,常滿自己找來剪刀,將一頭黑亮卷發胡亂剪去,朱容看得心疼,卻阻止不得,很快頭發就被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