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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黃毛皺著眉頭,伸手一把就將牌子撈了過來,仔細的打量了幾下,卻發現這牌子有些不對勁兒。 他們場子里發出去的牌子不算少,但每一塊都是特制的,牌子上的紋路和標識全都一模一樣,做工非常精細。 這樣的牌子,不是不能仿制,但是仿制的成本和難度都很高。 與其費勁心思去仿制,倒不如自己掏錢買一個。 畢竟,這種集市開起來可不是給人免費使用的,不管是賣方還是買方,都得憑牌子入場。而且這賣方和買方的牌子還不一樣,兩種牌子的價格也不一樣。 這些牌子賣出去,買主是誰,那都是有登記的。 不過牌子的使用者是誰,那可就難保了。 等到集市結束的第二天,主辦方才會將牌子重新收回來,而且一分錢也不會退。 等于這些人就是拿一筆錢作為入場費! 小黃毛也守過不少今天這樣的場子了,對自家的牌子什么模樣自然熟悉得很。而他手里正拿著的這個,粗粗一看,外表似乎他們場子的牌子沒什么兩樣,可實際上,卻比他們的牌子要粗糙多了! ☆、第081章 碎瓷片 (三更) 這伙人的入場牌子,竟然是偽造的! 小黃毛的后背登時就起了密密的汗,一陣后怕。 有人偽造他們的牌子,這并不出奇??蓡栴}是,這些人拿著假的牌子,竟然成功的進入了他們看守的場子! 這說明了什么?說明他們的守門工作做得不到位??! 尤其是他這個領頭的,更是要負全責! 小黃毛不敢再細想下去,忙一揮手,把身后跟著的人都叫了過來,指著面前的三人道:“把他們帶到休息室去,好好摸清楚他們的來歷!我們的場子里頭,今后決不能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幾分齊齊應和,立刻上前拖人。 胖女人一伙人的臉色如喪考妣,連一點兒抵抗的打算都沒有,就這么被人給拉走了。 很顯然,他們還是知道,在這里能做主的人是誰的。 礙眼的人被帶走了,小黃毛忙又殷勤的討好孟東岳。 孟東岳今天是打著和小師妹加深交情的主意過來的,哪里有那么多時間應酬別人。 見小黃毛一副諂媚的樣子不肯走人,他眉梢一挑,似笑非笑的道:“對了,我看你剛剛收了他們的牌子……”他的語氣意味深長,“那牌子的樣子看起來好像有點古怪啊,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小黃毛心里一跳。 不是吧? 隔了那么老遠,難道孟東岳也看出那牌子有問題了? 要不然,他其實就是胡猜的? 對上孟東岳那看似調侃實則深不可測的眼神,小黃毛還真不敢賭。 他訕笑了兩聲,摸摸腦袋上的頭發道:“那個什么,孟少,您有事先忙,我去看看那三個家伙被審得怎么樣了。這次他們竟然敢壞了場子里的規矩,我怎么也得給孟少您一個交待??!” 可算是肯走人了。 孟東岳強按著心里的不耐煩,隨意的擺了擺手,小黃毛趕緊退走了。 這下終于清凈了。 孟東岳轉過身,對褚凝露出一個自以為和煦的笑容:“小師妹,剛剛那點事情都是意外,而且都已經被解決了……我們繼續逛吧?” 褚凝簡直都有些不忍心看孟東岳此時的表情了。 實在是讓人很難形容,也沒法接受。 褚凝扭過頭,沒有順著孟東岳的話說,卻是指著地上的一攤東西:“孟師兄,他們忘記把那些碎瓷片帶走了?!?/br> 孟東岳順著褚凝的手勢看了過去,一下子就看見地上散落的破爛包裹,以及破布上的那些碎瓷片。 哦,對了,這些東西就是剛剛那伙人找他們碰瓷的道具。 估計也就是些現代碗碟砸出來的破爛玩意兒,不值什么錢不說,收破爛的都不會要,還扎手。 “這些東西放在這里也不是回事兒,萬一扎著人也不好?!泵蠔|岳還以為褚凝是在擔心這些東西會傷了不小心的路人,皺皺眉頭道,“算了,我再把那小黃毛叫過來,讓他派人把這里收拾干凈?!?/br> 褚凝心里噗嗤一樂。 敢情孟師兄也不知道那小黃毛的名字,還真這么隨便的稱呼別人??? “孟師兄,你先別急著叫人?!瘪夷UQ鄣?,“剛剛那伙人不是說這是什么元青花嗎?我還真沒見過元青花,這次正好漲漲見識?!?/br> 孟東岳一陣無語:“我說小師妹,難道你還真信了那群人的話?!” 那可是元青花??! 不是什么爛大街的現代瓷器! 哪有這么容易就被他們碰見?! 再說了,那要真是元青花,那群人也不會舍得把它拿來碰瓷了。 青花瓷,起于唐代,但發展最興盛的時期,卻是在元朝。 元青花不但在風格上和傳統青花瓷的含蓄內斂大不相同,在技藝上更是有了極大的突破,不復從前的粗糙。 除此之外,元青花的藝術創作和其他瓷器相比,也別具一格,頗令人震撼。 也是從元青花開始,青花瓷的地位才正式確立了下來,備受各朝各代追捧。 憑借這種種原因,元青花在歷史上的地位,可想而知。 最重要的是,元青花的存世量非常稀少。要論精品,更是難得一見。 褚凝微微一笑:“管他是不是真的,我們先看看嘛!反正碰都碰到了,好歹也落個心安??!” 孟東岳沒有辦法,只得上前將那破爛包裹收了收,把一堆碎瓷片給收攏了起來。 他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總覺得旁邊有無數的路人在盯著自己看,總有種自己在收破爛的感覺,滿心的羞窘,只求趕快把東西收了走人,甚至都沒來得及多看那堆碎瓷片兩眼。 孟東岳捧著一堆碎瓷片,小心翼翼的,莫名給人一種賊兮兮的感覺。 褚凝看著他這副樣子就想笑。 “吶,想看就看吧!” 孟東岳沒好氣兒的把包裹往褚凝面前一攤,將里頭的碎瓷片露了出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褚凝面前撒氣。 褚凝卻不覺得生氣,反倒覺得挺有意思的。 之前的孟東岳對她很照顧,隱隱還帶著點討好的意味。 雖然孟東岳做得并不明顯,但褚凝并非感覺不到。 她不是不感激對自己好的孟東岳,可孟東岳越是這么做,兩人間反倒越是容易有隔閡,很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