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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泳姣心里一上一下的,視線卻早已隨著楊二叔手指所指向的方向看了過去。 那里竟然還真擺著一張紅木桌! 所謂紅木,指的其實并不是一種固定的木材,而是對紅色優質硬木的統稱?;ɡ婺?、酸枝木、紫檀木、雞翅木等,都在紅木的范疇之內。 而楊二叔家里的這張紅木桌,其用材雖然不是紅木中的極品紫檀木,卻是價值絲毫不比紫檀要差的黃花梨! 要知道,黃花梨在古時就已經十分珍貴,是我國特有的珍稀樹種。 黃花梨的木材很有光澤,紋理斜而交錯,結構細而均勻。它不但耐腐,而且硬度和強度都很高,是用來做家具的極品木材之一。 在我國,成熟的黃花梨樹木早已被砍伐干凈,如今剩下的都是些新樹種,孱弱得根本沒辦法用來制作任何家具,更是國家明令禁止砍伐的對象。 現如今,市面上流通的黃花梨家具,要么是古時傳承下來的古董,要么就是賣家收購舊家具重新設計組裝而成的東西,非常搶手,再貴都有人搶著買。 楊二叔家里的這張黃花梨的桌子,造型很是古樸大方,是張常見的方桌,四周都紋有很是繁復的花紋,看起來十分精致。就連那四條桌腿,也不簡單,而是有些像象腿,只是比正常的象腿要細上不少而已。 這真的是一件精品黃花梨桌! 唯一遺憾的,就是這張桌子有不少破損腐壞的地方,顯然是常年保管不善,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第045章 雜亂 可就算是有不少損壞腐敗的地方,這張黃花梨桌子同樣十分珍貴。 若是能夠確定這張桌子的制作年代的話,它的身價說不定還能再往上翻一翻。 郁泳姣一認出這是真的黃花梨桌子,登時就驚呆了! 不只是她,就是跟她一起來的年輕人們,也都認出了這張桌子的材料。 大家一時間議論紛紛。 比這桌子更珍貴無數倍的東西褚凝都見過不少,她當然不會覺得有什么驚奇的。不過她旁邊的呂嘉梵卻是激動得很,不住的拉著褚凝的手搖晃道:“褚褚,你看見了嗎?那可是黃花梨,黃花梨??!” 不怪呂嘉梵這么激動。 實在是現在正宗的黃花梨家具實在是太少了。 就算有,也不是他們這些學生能夠見到的。 褚凝被呂嘉梵搖得頭都要暈了,無奈的道:“梵姐,注意你的形象,別讓其他學校的人看了笑話?!?/br> 被褚凝這么一提醒,呂嘉梵激動的心情這才好不容易慢慢平靜了下來。 這一冷靜下來,呂嘉梵心中立刻就起了懷疑,拉著褚凝悄悄的道:“褚褚,你說那張黃花梨桌子,是真的嗎?” 大家都知道黃花梨的家具值錢,造假的人自然不少,也有很多被打眼的例子。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瘪夷Φ?,“家具屬于雜項一類,本就不是你我的專長。再說了,我們只是站在這里看而已,既沒有湊近,更沒有上手摸摸看,哪里能確定那么多?” 這倒也是。 呂嘉梵心中之所以有懷疑,也是因為她沒有上手,黃花梨又太過珍貴,就始終不敢放下心。 周圍的同學們議論不停,也是在爭執這黃花梨桌子的真假。 楊二叔非常驕傲的對郁泳姣道:“小郁,你上次來的時候,這桌子還收在我家老頭子的老房子里呢,最近才收拾出來放過來。剛剛郭師傅已經看過了,說我這桌子是什么明朝的紅木桌,非常值錢,開價就是幾百萬呢!” 事實上,郭師傅幫薛老板開的價是兩百八十萬,不過楊二叔卻表示一定要五百萬。 雙方的價錢相差太大,所以才一直都沒有談攏。 郁泳姣等人到的時候,薛老板已經把價錢提到了三百五十萬。不過楊二叔還是不太滿意,雙方還在拉鋸。 郁泳姣很會和楊二叔這樣的男人聊天,幾句話的功夫就把這事兒從楊二叔嘴里給套了出來。 在場的學生們聽得不住咋舌。 他們是學過鑒定的,自然也懂一些古玩的市價。如果這張黃花梨的桌子是完好的,別說三百五十萬了,就算是再翻一倍,也是值得的??墒乾F在,這張桌子損壞得那么嚴重,就算買回去,也必須進行二次加工,才有可能重新拿來使用。 光是這修復的費用,就已經很不低了。 三百五十萬,雖然不算高,但也勉強算是一個比較合算的價格了。 呂嘉梵低聲抽氣道:“哇,看那個叫楊二叔的男人,家里明顯不怎么富裕。沒想到他這么有底氣,面對三百五十萬都能沉得住氣。換了是我的話,一早就把這桌子賣了!” 褚凝好笑的安慰她道:“所以咱們都發不了財,只能干看著啦!” 呂嘉梵連連搖頭,又忍不住感嘆道:“要是我們能靠近看看那張黃花梨桌就好了……” 褚凝也有些動心。 很顯然,這個想法,并不是只有她們兩個有。 郁泳姣和楊二叔談得投契,她順勢就向楊二叔提出了這個要求。 楊二叔有些猶豫,看向了薛老板。 薛老板一直都笑瞇瞇的看著郁泳姣,見郁泳姣提了要求,他立刻道:“郁小姐想看盡管去看,反正我和楊先生的交易已經談到了最后了。不過,等我買下這張桌子之后,不知道我能不能有這個榮幸,請郁小姐吃頓便飯呢?” 郁泳姣還沒有說什么,江達材已經勃然大怒道:“喂!你不要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可以為所欲為……” 他話還沒有說完,薛老板和郁泳姣的臉色已經齊齊沉了下來。 “江達材,你胡說什么呢!”先發脾氣的竟然是郁泳姣,“你這么說話,把薛老板當什么人了?” 江達材氣得滿臉通紅,卻在郁泳姣凌厲的眼神下,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薛老板的聲音也跟著響了起來:“這位男同學看來是對我有些誤會啊……” 褚凝和呂嘉梵本就站在人群的最后,她一聽見這樣的場面就有些膩味,無聊的拉了拉呂嘉梵的衣袖:“梵姐,我們去院子里吧?這屋子本來就地方小,站這么多人也擠得慌……反正我們也摸不到那張黃花梨桌子,還不如討個清凈呢!” 呂嘉梵一想也是,點點頭,跟著褚凝到了院子里。 這一出來,不但視野開闊了,果然連空氣都好了不少。 褚凝和呂嘉梵都覺得心里暢快了不少。 院子里原本就有人在,不過在郁泳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