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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未必為實第42章互表心意蕭念稚第一眼睜開看到的是滿目的桃花,他以為自己看錯了,畢竟花瓣落在了他的左眼上,他只能看見粉紅的一半。下一秒,他的右眼上架上了一個冰涼的東西。扶艷在他耳邊柔聲喊道:“師父?”頭頂上的桃花紛紛亂亂往下飄落,砸在扶艷的背上。蕭念稚能看見的眼睛里全是眼含秋水的扶艷;而對面的人右眼生動,左眼卻架著一個冰冷的銀質框器。“師父?”扶艷揮起手在蕭念稚眼前晃悠,試圖喚回他的飄遠的意識。蕭念稚剛醒,余毒剛退的身體有些不堪重負,頭重腳輕,太久沒見光明的眼睛也不太適應,他在扶艷的幫助下勉強坐起身,茫然問道:“你……”他想問你的眼睛怎么了,卻發現自己張口嗓子痛得很,好像有火在燒一樣。扶艷見他尚能說話,小心問道:“師父,能看見我嗎?”他的語氣滿含期待,冰冷的框鏡之下也充滿了熾熱。蕭念稚轉了轉眼珠,發現醒來能看見東西并不是自己的錯覺,他使勁眨了眨眼,驅散模糊不清的朦朧,似在確認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睡夢中蕭念稚的唇瓣很紅,紅的嬌艷滴水,讓人生出狠狠蹂躪的想法;此刻,他正張著這張嘴,疑惑地問扶艷:“咳咳,阿艷,你,你做了什么?!?/br>扶艷在他眼中找到了自己,抑不住高興,撥弄一下他亂在鬢角的黑發,道:“師父,從今以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蘭擺上祭,我為你奉獻一切?!?/br>聽起來無厘頭的話,蕭念稚大致明白,自己之所以睜眼能看見都是拜這頑固小子的獻祭,還是上古巫術。在沒有掌祭人的情況下,所有的威脅都將有發起人承擔,扶艷到底心多大,不管不顧,將生命拋卻腦后。扶艷見他呆滯,只當能重新見到光明后的不適繼續說道:“對不起師父,眼睛只能給你一只,另一只留在我身上,用來守護你?!彼隽朔鍪捘钪捎已鄣你y色框鏡,說:“這是天空鏡,你有,我也有,可以助你視物?!?/br>蕭念稚從不寄望能在扶艷身上獲得什么,哪怕是因為過錯,懲罰性的下跪或者面壁,這是他自己的徒弟,能全心全意跟在身邊就已是上天最大的恩賜,他也想好了,就算瞎一輩子,瞎永生,只要扶艷在身邊,天地混沌,也無所畏懼。他已經盡力讓自己忘記二十六年前的黑暗,他也已經適應了在黑暗中尋找光明,他這樣,就是不想讓扶艷背負愧疚,記著他曾經在自己身上犯下了什么不可饒恕的蒼天大錯。他沒有,在蕭念稚心中扶艷沒有錯,就是沒有錯。“阿艷,你不必這樣,我——”蕭念稚聲音喑啞,說話像是在玻璃上摩擦,很費勁。扶艷卻擁住他,將下巴搭在他的肩膀,溫柔說道:“念稚,我給你的都是我愿意給的,不是因為愧疚,也不是因為洗消罪惡,在我心中,我是為了我的心上人,我愿意付出所有?!彼p笑一聲:“天空鏡是一對,我用劍將它們劈開,一只給你,一只給我,從今以后,別人就會對你避之,因為他們看到你,就會知道,你是我的?!?/br>他將自己推離一點,深情暈染火熱的眼神看著蕭念稚,“我也是你的?!?/br>含住那個紅潤的嘴唇,品嘗多年的夙愿一般。很甜,很溫柔。天空鏡鏡框尾部雕刻蘭花紋,向上微翹,好似印在了眼尾,徒增了一點冷艷。蕭念稚伸手撥弄扶艷的鏡框銀鏈,抿嘴笑了一下:“謝謝?!?/br>單純的兩個字不是表達你為我做了一切,而是你一直愛我。扶艷滿臉糾結地望著他,支吾道:“那,可不可以,要個獎勵?”蕭念稚了然于心,說:“親一下?”扶艷笑著搖頭,“這個不急?!?/br>他抓住蕭念稚的右手,將其攤開,一道赤紅的靈光炸裂,縈繞其上。蕭念稚感覺手心有一點刺痛,隨即就有一股暖流涌了進來,順著手臂的脈絡直達心房。直覺告訴他這不是什么好事,但他的手被扶艷緊緊箍住,動也動不了。不出一會一個黑紅相間,類似八卦的圖案出現在他的手掌心。扶艷的臉色有些蒼白,不過還好,他拉著蕭念稚的手說道:“希望你能接受這份強塞給你的禮物,以后無論天災人禍,都由我給你擋著?!?/br>蕭念稚忽然反應過來那是什么,他想推開扶艷,但后者執拗著盯著他,眼里的倔強一如當年自持原則的少年。但這是抽魂,極其損害身體的做法,扶艷怎么能這么做?!蕭念稚有點惱,但又不忍心沖他發脾氣,只好咬著牙批評道:“知不知道抽魂意味著什么,三魂七魄,輪回轉世,若你少了一魂一魄,連黃泉你都踏不進去了!”“我知道,但魂之靈氣,能擋災擋難,師父若不想我魂飛魄散的話,就,親親我吧?!?/br>轉折來得太快,蕭念稚臉頭一次臊的通紅,一陣內心糾結之后,他伸出粉紅的舌尖舔了舔扶艷干澀的唇,又特流氓的撬開他的牙齒,暢通無阻向里探去,汲取縱火芳心的甜蜜。一親完畢,蕭念稚抵著他的額頭,低沉說道:“這輩子第一次主動獻吻,丑態盡露,多多包涵了?!?/br>扶艷笑:“以日月立誓,負責到底?!?/br>——自從扶艷為蕭念稚蘭擺獻祭之后,蕭念稚身上的毒解完了;得益于扶艷的同生,蕭念稚恢復了一身的靈力,以其打基底,如魚得水,更有甚當年之勢。扶艷等蕭念稚身體恢復的差不多,才跟他商討營救溪華之事,他輕描淡寫分析形勢,不提謝卿分毫。蕭念稚注意集中在上,亦不問謝卿的事。然而扶艷知道,蕭念稚從未忘記,就像拜花嶺木屋后,甘遂那座小小的墳墓。討論了半天,蕭念稚沉眸,道:“我可能錯了,讓涂天教摻和進來,未必是件好事?!?/br>他們中間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南宮盡,而且如今,南宮盡對他們的恨,有增無減。扶艷眉宇擰成川,也甚是想不通一件事,要他們拿著墨鱗去贖人的是琴瑟,后來又不要的也是琴瑟,那個領首的青年,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琴瑟和玄冰山莊到底有何深仇大恨,已經死了六個人了,墨鱗和他們又有何關系?!?/br>扶艷早說也和溪華那輩不同期,上一輩的恩怨江湖流傳不清,他也知道的不多。上次在墨鱗里看到的一切放佛早已發生,又放佛是預警,摸不著頭腦,也理不出一條線索探究下去。“墨鱗他們還沒弄到手,我覺得他們應該是想要的,這樣我們還有籌碼,溪華暫時不會有危險,何況溫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