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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這個一直給他發照片的人他已經查出來了,但他幾乎沒空思考,帶上小鴨蛋,驅車到了那家餐廳。然后,他站在外面,看著程澈和嚴浪說說笑笑,看著嚴浪摟著程澈下那幾級根本不高的臺階,又看著他們臨別擁抱,以及最后那個吻。而程澈,從頭到尾都表現的十分順從。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動不動地看完全程的,漠然地,就像看戲一樣。他比程澈早到家十五分鐘,這短暫的十五分鐘里,他卻想了很多。他們和好的這些天來,程澈從不讓他親吻,更別說其他進一步的親密舉動,但程澈卻會為了嚴浪去接觸他根本學不懂的音樂,他對嚴浪有多順從,對他就有多抵觸。他了解程澈,程澈向來是個不愛接受幫助的人,他和大多數人都保持著淡漠的關系,因為他不想欠別人太多,如果當初沒有那場大火,說不定早就沒他羅堯什么事了。在那場火之前,程澈對他都還是怒目以待的,怎么偏偏一場火,就把程澈的冷漠融化了?羅堯覺得自己真他媽是個罪人,他用一個巨大的恩惠拖住了程澈和嚴浪,讓他們有情人無法終成眷屬。“你晚上,是和嚴浪在約會吧?!?/br>程澈張張嘴:“我,我不是約……”“程澈!”看樣子程澈還想狡辯,羅堯粗暴地打斷了程澈的話。“……?”“我放了你?!?/br>羅堯的聲音很輕,卻如同從遙遠的地獄傳來,帶著讓人唇齒發抖的寒意。“什么?”兩個疑問字尾音顫抖,它們本身就是難以置信的。“你走吧?!?/br>羅堯語氣和表情不變,卻讓程澈一腳踏入了空蕩蕩的深淵。他一瞬間僵住,嘴唇也顫抖了起來,所以這半個月來,自己還是不行嗎?羅堯嘗試后發現,還是白楨好,他還是比不過白楨……想到自己之前還在為培養和羅堯相似的愛好而苦惱,暗暗與白楨較勁,他心中就泛起一陣要命的苦澀,撞在干涸的吼間似有鐵銹味。“小鴨蛋就留在我這,你還住著單身公寓,沒辦法給他更好的生活,況且你也看出來了,小鴨蛋明顯對我更依賴一些?!?/br>這些話一個字都沒有過腦,羅堯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但看著程澈逐漸慘白的臉色,他有種報復的得意。“不行……小鴨蛋是我生的孩子?!?/br>明明重點錯了,程澈卻依然順著羅堯的話往下說,并且十分堅決,說完后,他感到有些暈眩,靠住了旁邊的架子才沒有腿軟,但也止不住心臟處尖銳的痛,就像被人捏著重重扎針一樣。多諷刺啊,明明幾個小時前,他還在嚴浪面前“炫耀”幸福。他看了看羅堯旁邊的孩子,又看了看羅堯,突然瘋了一樣沖過去抱起了小鴨蛋,一個人玩兒的正開心的小鴨蛋受到了驚嚇,“哇”的一聲哭出來,小鴨蛋的哭聲向來具有爆發力,震的整個室內緊繃的空氣頓時開始不安分了起來。羅堯從沙發上站起來,擋在程澈面前,“你帶走小鴨蛋,是想讓他叫嚴浪Daddy嗎?”羅堯咬牙切齒,才沒有對程澈大吼出聲。羅堯的話在程澈聽來簡直胡言,這件事跟嚴浪沒有辦點關系,但羅堯要丟下他,獨占小鴨蛋,這一點瘋狂刺激著程澈的神經。“那你想讓小鴨蛋叫白楨爸爸嗎!”這是第一次,程澈如此聲嘶力竭。一時間,屋里的兩個人好像都瘋了,他們劍拔弩張著,對懷里哭鬧的孩子不管不顧。兩人僵持了幾十秒,沒有人說話,氣氛才稍稍平息了一些,程澈剛才激動的神色被羅堯看在眼里,現在回想來,又覺得有些不對勁。“你怎么又扯到白楨身上了?”“分手可以?!背坛捍蠓鹊卮艘豢跉?,沒有了剛才的激動,甚至有理有據,“小鴨蛋我必須帶走,我們沒結婚,孩子也不足歲,即使是法院也會判給我的?!?/br>羅堯最后還是要選擇白楨,他認了,因為不屬于他的東西再怎么百般強求也求不到,與其自取其辱,不如放手,但他不可能忍得了小鴨蛋叫白楨爸爸,即使是后爸也不行。“然后和嚴浪結婚,讓小鴨蛋成為嚴浪的兒子?”羅堯眼中有一絲古怪的笑意,“你問過嚴浪了嗎?嚴浪愿意替我羅堯養兒子嗎?還是說,你想讓小鴨蛋知道,自己的爸爸就喜歡和野男人出軌!”好像最后一根琴弦崩斷,激烈的樂章終于謝幕。程澈難以置信地看著羅堯,眼中迅速聚起水光。他弄不明白,羅堯又是先發制人地質問他,又是顛倒是非地侮辱他,咄咄逼人,也不給他一點解釋的機會,究竟是為了什么,難道只是為了要孩子嗎?也對,他怎么又忘了,白楨是男性Beta,幾乎是生不了孩子的……程澈哭了。羅堯心中一陣震顫,這是他多少年來最怕的場景,無論在什么情況下,來多少次,他都會心疼的要命。當程澈意識到自己流眼淚的時候,羅堯的手已經撫上來了,他后退幾步躲開羅堯。不可能的,怎么可能讓羅堯如愿?原本膽怯試探的心態在這一刻變得沖動起來,他單手托著小鴨蛋,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翻到他兩個小時前拍的照片,狠狠地摔在羅堯身上,這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他最后看了羅堯一眼,然后轉身離開了這棟房子,不再有一絲遲疑。羅堯被手機砸中了肩膀,一陣劇痛,他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看著程澈帶著小鴨蛋離去的背影,沒有阻攔。他清晰地看到,程澈眼中的寂滅,就好像所有的期待都沉沉的死去。直到程澈消失在夜色,他才蹲下身撿起地毯上的手機,屏幕快要熄滅了,他輕輕觸了一下,屏幕上亮起的是一個男人單膝跪地向白楨求婚的場景,照片右下角的拍攝日期就是今晚,如果不是他確定自己只給程澈一個人求過婚,他甚至以為自己真的在一兩個小時前給白楨求了婚。因為太像了。那洞開的大門還在源源不斷向屋內釋放寒冷的夜色,羅堯突然覺得有點冷。他拿出自己的手機,給張壘撥了個電話過去。“喲,羅總這幾天佳人相伴,樂不思蜀,終于想起來慰問一下空巢兄弟啦?”張壘依舊是嘴欠的臭德行,但羅堯沒空陪他貧。“我問你,你知道最近嚴浪的動向嗎?”雖說羅堯和嚴浪不對付,但張壘他們跟嚴浪關系還可以,畢竟是一個圈子一起長大的人,幾家之間相互都認識,或多或少也有些合作,況且在他們看來,嚴浪也不是個什么大惡人。“我靠,你怎么突然開始關心嚴浪了?你不會是別人假扮的騾子吧?!?/br>“別廢話?!?/br>張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