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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霎時變得異常柔和,“卓琳,你當真要與我退婚么?” 我聽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若只是在我的角度,這婚是一定是要退的,畢竟我與他見面不過三次,實在是擦不出半點火花來,可此刻顏卓琳在場,天知道她是不是又是一時氣話,若我當真順水推舟退了,日后她氣消了,估計能悔到腸子都青掉。 我扯扯顏卓琳衣袖,小聲問:“那我到底是退還是不退?” “卓琳!”景恒忽然喊道,“我們的事你問她干嘛?她憑什么替你做決定?” 我身子一抖,還未來得及回答,顏卓琳又把手往桌上一拍,斬釘截鐵道:“退!” 話說得毫無余地,可我分明在她眼里看到了憤恨和不甘心。 我瞬間明白了,這婚退不退倒無甚要緊,要緊的是,它絕不能在這個時候退! 于是在六雙眼睛的注視下,我極少有地一派正色道:“你我八年的感情,哪能說沒就沒的,這婚事,暫且先拖著吧!” 景恒現出一臉喜色,我卻不自覺看向蒼柘,卻見他只淡淡將我望著,嘴角勾著一抹淺淡至極的微笑。 許是看我未遵從她的意思來,我把那話說出來不久,顏卓琳便拖著我回了房間。我暈倒的這兩日她搬到了楚錦那里,如今我既無事了,她大約也是要搬回來的。 待到房間,她將我往屋里一推,順便把門帶上。我被推得踉蹌幾步,回神時她已氣勢洶洶地過來,將我抵在柱子上道:“尤十一,你到底想干嘛?” 脖子被抵住的感覺甚不好受,可我覺著,此刻的她心里更加難受,遂掙扎著道:“我只是怕你以后后悔,先這樣子,好歹能留點余地!” 她死死盯著我看了半晌,抵著我的手卻愈漸松了開來。我揉著脖頸咳了兩聲,她有氣無力地走到桌邊坐下,語氣已然緩和了許多:“可我忽然覺得,我和他之間,已經沒有可能了!”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兩日的事我全數不知,就是剛剛說起,大家也都把話題集中在我和蒼柘身上,她和景恒之間的事,無人知也無人去問。 然顏卓琳終歸是顏卓琳,紈绔小姐的名聲也斷然不是徒有虛名,這般傷春悲秋的心緒顯得與她格格不入。她大概也意識到這一點,只抖著肩默了片刻,便恍若無事般跳了起來。 我被她這一驚一乍嚇得夠嗆,她卻極瀟灑地揮手道:“走啦走啦,我還沒吃飽呢!” 我跟在她身后往外去,她打開門,似想起什么一般,轉向我道:“尤十一我告訴你,我不介意你跟蒼柘眉來眼去,也不介意你把我的名聲弄得一團糟,可若是被我發現,你和他卿卿我我還把我這身子糟蹋了,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這席話是低吼出來的,聲音不高,可警告意味極濃。我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她卻已風風火火地往樓下去了。 于是等我反應過來,客棧中就響起了一句:“你給我回來!” 什么叫我毀壞你的名聲!什么叫卿卿我我糟蹋你的身子!我有這么不堪嗎?我有這么亂來嗎? 然離開的那人,已然穩穩當當地坐在了那方桌前,正悠哉游哉地喝著白粥吃著小菜,面上全然沒了剛剛要死要活的神色。 第三十八章 無心之失 日子就這樣混混沌沌又雜亂無章地過下去。冬越來越深,城中來人也愈漸多了起來,兩家客棧都已人滿為患,便連周邊住戶都尋著了商機,紛紛騰出空屋往外租。 不過半月,原本只是供過路人歇腳的西沙城驟然間熱鬧起來,某些時候甚至比荀安城還要繁榮一些。 因人越來越多,我便越來越不自由。對此我不止一次地表達過怨念,但蒼柘景恒和君華都覺得,外面人多眼雜,我若出去實在太過危險了些。 對此我相當不能理解,這西沙城本不是要地,我們便完全沒有必要留在這里,既然危險,我們一走了之便好,也犯不著每日膽戰心驚。顏卓琳和楚錦皆同意我的觀點,遂在冬至那日,我徑自將這疑惑說了出來。 君華率先一笑:“你說的有理,不如我們即刻啟程,你隨我回京城去?” “不行!”我還未答,青玄已喊道,“她是門主要的人,就算要走,也應隨公子回祁延門去!” 景恒本對君華的話沒太大異議,可一聽青玄如此說,臉色登時綠了起來:“她是我未婚妻,理當隨我一同回去!” 眼見三方僵持不下,顏卓琳伸手戳戳我胳膊:“我大約知道我們為什么要留下了!” 她本尤其反感景恒對我好,可隨著時間過去,她也接受了我即是她她即是我的設定,如今縱是眼看著他為我面紅耳赤,她也能較為淡定地與我調侃,對她而言著實不太容易。 我看向她:“為何?” 她抱起胸,端起一副看戲的姿態:“若是你不發話,他們應該能在你跟誰走的問題上糾結一年……”停了片刻,又加上一句,“或者更久,三五八年的,或許我們能把這客棧住穿!” …… 這確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我也確實好生思索過一番,若跟景恒走,以后的日子大約跟在顏家時沒什么兩樣,可若跟君華走,他身為皇子,若是當真有所圖謀我估計能被折磨得連渣都不剩,可若跟蒼柘走…… 我甩甩頭,若是真跟他走了,就只能每日被他們逼迫著交出龍紋令來,誰也不知道未來的日子會是如何。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現在這種三方僵持的局面對我最為有利,也只有這樣,我才相對比較安全,雖然暫時沒有自由,可與生命相比,那都不算什么。 于是在我堅決不表態的情況下,大家更加心無旁騖地住了下來。 這一住便從霜露初降住到了大雪紛飛。為防別有居心的人混入,君華極豪氣地將空出的房間全部定了。我曾問他為何不讓掌柜清場,他頗認真道:“這般損人不利己之事,以我的身份,是萬萬做不得的!” 于是一個多月過去,客棧里的人只少不多,如今剩下的都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 一日午時,我們照常在樓下用餐,外面忽然進來了一群人。掌柜的忙迎上去,頗為難地解釋說這客棧已被貴客包了,暫時不會接收外客。 我饒有興趣地探頭去看,卻見三五個人披著蓑衣,戴著斗笠,頭上身上都沾著細細碎碎的雪花。最前一人似與掌柜說了些什么,他便側過身子,將那行人放了進來。 廳中人仍然不少,他們徑直走到離我們不遠的桌子,搓著手將斗笠和蓑衣卸了下來。 不過是些平常農戶,君華渾不在意道:“不必緊張,他們構不成威脅!” 我頓覺無趣。這些日子以來,我每日關在房中,唯一的娛樂活動就是弄清楚這里都住了些誰,誰和誰比較有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