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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得到,就不關我的事了?!?/br> 北海。 牧漁之城。 “海兄把龍骨藏哪兒了?” 海藏英剛飲完一杯茶,正自咂嘴,聽完此話驀地眼神一顫,清了清嗓子,道,“鄢兄說這龍骨還能藏哪兒?自然是哪里得的便藏哪兒唄……” 方才問話人,不是鄢于段又是誰。 “海兄這話我就聽不懂了?!臂秤诙魏吡艘宦?,不悅道。 那海藏英莫名笑了笑,說,“鄢兄怎的開不起玩笑?你我二人之間,難道還有秘密?”頓了頓,接著不疾不徐道,“‘鳳麟留窟,龍骨歸?!P麟雖然破窟了,但龍骨總不能離了海吧……” 鄢于段聞罷眉頭一皺,“你把龍骨藏回海里了?” 海藏英點了點頭,眸光一閃,問,“怎么,鄢兄認為不妥?” 那鄢于段睨了座上人一眼,道,“九天玄火爐已出世,海兄知道?” “當然?!?/br> “鳳麟業已出世,海兄也知道?” 那海藏英“嘿嘿”一笑,說,“我不光知道九天玄火爐和鳳麟出世,我還知道‘不死靈’!” 話音一落,鄢于段身軀大震,說,“此話當真?” “我海藏英的話,還能有假?” 那海藏英哼了一聲,細瞇了瞇眼,說,“能逼迫樓嘯天動用九天玄火爐的人,若不是身懷不死靈,豈能在那九天玄火里抗那么久!” 要是常人,恐怕須臾就化為一道黑煙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鄢于段問。 “千秋萬代,不傷不滅……”那海藏英神情飄忽,“千秋萬代?。?!……” 一聲冷哼。 “你能奪來不死靈,也未必能奪來鳳麟和九天玄火爐?!?/br> 猶如一盆冷水。 那海藏英面色一震,說,“鄢兄這就掃興了?!?/br> 又一聲冷哼。 “只要我并了不夜城,這北境有什么是我得不到的?” 那鄢于段無奈地笑了笑,說,“海城主既要兼并不夜城,為何滅了秦家后一點動靜都沒有?怎么,要我再陪你等上個十年八載?” “你急什么?”那海藏英嗔道,“你以為莫同憶還能跑了不成?!” “再過個十年八載,人老珠黃,還不晚?” 那海藏英聽完冷笑道,“北海十八鎮都是你的,什么樣的美人兒你找不到?” “我要牧漁城?!?/br> 那海藏英登時起身,失聲道,“你……” “海城主不是要并了不夜城嗎?”鄢于段戲笑道,“海城主并了不夜城之后,區區一個牧漁小城,還能舍不得給我?” 那海藏英似是松了一口氣,哈哈大笑幾聲,說,“那是當然。鄢兄助我兼并不夜城,區區一個牧漁小城,權當贈予鄢兄和鄢夫人?!?/br> “鄢夫人?” “莫家長姐莫同憶呀!哈哈哈哈……” 中原,碧山。 太虛峰。 無名大殿。 “師叔,師父到底何時出關?” “過些時日?!?/br> “師叔能否替師侄代話?就說徒弟蘇綸信想見見師父……” 不消說,當下說話這二人,正是無極道長與蘇綸信。 “你有要事?”那無極問道。 蘇綸信眉頭緊蹙,點了點頭,說,“不瞞師叔,我近日來,很是困惑……幾乎夜不能寐?!?/br> “為何?” “皆因?!?/br> “?”那無極有些吃驚。 蘇綸信輕嘆口氣,說,“我本詩詞歌舞,恣意暢快。誰知一入修仙之道,便不能自拔?!鳖D了頓,接著說,“本門心經泄露,自分支吸取精華重造錘煉,理應更上一層樓才是……” 那無極皺了皺眉,愈發疑惑。 “我研究數月有余,發現其修習方式與本門心經截然不同……并無相通之處,怎能……” 那無極倏爾干咳了一聲,道,“細枝末節,師侄不必細究了?!?/br> “師叔,”蘇綸信連忙作揖,說,“師侄困惑,想要問問師父?!?/br> “問什么?” “為何要拿!” “笑話!”那無極聽罷拍案而起,面有慍色,道,“秦瑟在我無名派修習了十年之久!他回不夜城后立即創了寒水一門,哪來的心法?還不都是從我無名派學的!什么叫拿?!本來就是無名派的??!” 話音一落,蘇綸信身軀一顫。 “師叔這話……有點強詞奪理了……” “強詞奪理?” 蘇綸信咬了咬牙,低頭說,“勞煩師叔稟告師父一聲?!?/br> 一陣突如其來的靜默。 “你走吧?!睙o極冷冷道。 “見不到師父,我是不會走的?!?/br> “無名大殿,還由不得你放肆?!?/br> “請師叔稟告!” 只聽“嗵”得一聲。 一人冷眼看另一人重重跪地。 “修道之人切忌偏執,你忘了?”無極問。 “師侄不敢忘?!碧K綸信說。 “你堅決要見掌門,難道不是偏執?”無極問。 “我只知若是見不到師父,我恐怕一生偏執?!碧K綸信說。 “你這一生都見不到他了……”無極說。 “師叔……師叔何意?” “掌門真人仙逝了?!?/br> “什,什么???!……” 猶如五雷轟頂。 然而大殿之上,單他二人,相視無語。 “掌門臨終囑托我一定要收回本門心經,你不必再問?!?/br>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死沼 繞過大半個村莊,再繞過田圃,有一處荒地。 荒地中央,有一座廟。 “仙鶴草在廟里?”朗風驚訝地瞅著身邊人,說,“小魚,我來這之前,你好像沒跟我提過村里有什么廟?!?/br> “那廟原喚泥神廟,據說供奉著泥垢大仙。后來一夕之間成了斷壁殘垣,整座廟更陷進了一片污泥里……反正很久以前的事了,我還是聽我婆婆說的?!?/br> 朗風點了點頭,疑道,“泥垢大仙跟仙鶴草有什么關系?” 身邊人笑了笑,說,“你是不知,這泥垢大仙的本尊啊,就是一只仙鶴?!?/br> “為什么村里人都害怕?我看高大夫說死沼的時候……”朗風眉頭一皺,不覺被那座夕陽余暉籠罩下的破廟吸引了注意。 “泥神廟破敗之后,方圓五里寸草不生。村民為了自家孩子,主動給這破廟四周圍了一圈柵欄,怎奈當晚完工,第二天早上一圈柵欄全都消失,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這廟啊,邪門的很……” “你堂堂墨河王,還怕邪門?” 說罷二人相視一笑。 “說到這個,我一直未曾謝謝你?!崩曙L道。 “謝什么?”那喚作“小魚”的男子道。 “謝你救了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