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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著他永不分離了。 “別給小哥哥我裝可憐啊,小哥哥還在受罰呢,都因為你,我還要跟那個漢子每天三次打掃藏書閣,九九八十一層?。?!每天三次?。?!我這么嬌貴,累死了都?!泵玢鲢雠Π情_晉柳兒的手,不耐煩道,“趕緊松開,你害不害臊?你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 二人如此這般糾纏著,只覺一道疾風滑過,一件東西重重地撞在了二人身上。 準確來說,是一個人。 “柳兒,苗大哥??!……”無憂這一抱,晉柳兒和苗泠泠二人臉上登時懵懵的。 “哎哎哎,”苗泠泠反應過來嚷道,“我說你們這些小丫頭片子怎么沒一個害臊的,我一個大男人,你……” 他眼珠子瞪得要掉出來一般,嘴巴卻忽然被無憂死死地捂住。 “苗大哥,”無憂一臉深情地注視著苗泠泠,表情尤其嚴肅,良久,才道,“我早就不把你當作男人了!……” 話音一落,晉柳兒捧腹大笑。 兩個女孩天真爛漫,肆無忌憚地笑,月池邊默默觀賞的他也笑了。 正文 第四十六章 蝕青 彼伊人兮,俟于池畔。 樓心月這般怔怔地望著打打鬧鬧的三人有一會兒了,心下竟有些羨慕。腦海里油然浮現的,又是那個翩翩作舞的少女…… “師兄,不好意思,我剛才迷路了…” 慌張的女孩之聲登時打亂了他飄飛的思緒。 循聲而看,可不就是剛才還玩耍得異?;馃岬臒o憂。只見她滿臉漲紅,結結巴巴的,絲毫沒了平日里盛氣凌人的架勢,便佯慍打趣說,“這都日上三竿了,課是講不成了?!?/br> “啊……”無憂立馬xiele氣,像只蔫了的茄子,咕噥說,“好不容易逃出來…”心里已經委屈得不行。 樓心月眼睜睜地看著她無精打采地黯淡下去,頓時好笑,剛要好言安慰,目光卻是不經意地落在了她紅鼓鼓的腦門上,眉頭一皺,手已下意識地撫了上去。 忽地一陣柔風,裊裊林籟,纖纖柳枝。 無憂似被電擊了一般,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的雙眸。 飽含關切的雙眸。 他好像并沒有注意到眼前女孩顫動的眼神,骨節分明的手指就那么輕輕地為她揉著。 淡淡的涼,淡淡的暖。 如果韶光可以凝固,她多想就凝固在這一刻。 “你身上傷還沒好,平時多小心一點?!睒切脑氯崧暥诘?。 “啊……好?!睙o憂一個激靈臉漲得愈發紅,避開樓心月的目光,接著說,“我自己來就好……”說完手往額頭上一撩,驀然觸到了樓心月的指骨,只覺指尖片刻溫存,當下身軀一震,不由地連連倒退。 樓心月的手僵滯在半空,滿臉狐疑,問道,“我怎么感覺你很怕我似的,難道怕我這個做師兄的以后欺負你不成?”他若有所思地盯著眼前赧然的女孩,很是不解。 無憂咽了咽口水,訕笑說,“哪有,我要是連師兄這么好的人都怕,那我豈不是邪魔歪道的料了?!鳖D了頓,轉念問道,“師兄,我保證以后上課不遲到了,今天實在不好意思,你能不能原諒我一回?就這一回!沒有下次……” 樓心月聽了前半句總覺得心有芥蒂,后被無憂一番情真意切的道歉說得哭笑不得,回道,“剛才逗你的。不是我不給你講課,而是盧師叔和魏師叔要出宮一趟,我得同他們一起,待會吃完飯就出發?!?/br> “啊……”無憂又xiele氣。 “對了,”樓心月雙眸一閃,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從身后抽出了一條青綠色九節鞭,雙手捧向了無憂,“這是竹仙前輩贈予我的。你在隅中這半年若是無聊,不妨拿它練練基本功?!?/br> 無憂吃驚到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從小到大,除了朗風二狗,還沒人給她送過禮物呢!當下感動不已,剛要伸手去接,眼前霎時閃過一團疾風。 未待她反應過來,耳畔幽幽地響起了熟悉的黏膩聲音,“哎唷,千年血蟒之皮呢。據說那竹仙擒住惡蟒扒皮之時山哭海嘯,一條千年道行的血蟒化為一條血鞭,嘖嘖嘖,得吸收多少天地靈氣才能由紅轉青啊……”苗泠泠兩眼放光地撫摸著那條九節鞭,由衷感嘆道,“真是絕了…青翠欲滴??!……” “手真賤!”無憂聽完苗泠泠自發的胡言亂語后,一把從他手里搶過九節鞭,緊緊抱在懷里,嗔怒道,“玩你的胭脂水粉去!” 苗泠泠這廂翻了翻白眼,撇嘴說,“給你了你也玩不起來,小丫頭片子,三腳貓功夫……” 樓心月笑了。 “哎,我說,” 無憂剛對苗泠泠扮完鬼臉,耳邊登時又響起一個調皮的聲音,冷不丁嚇了一跳。 “樓師兄,按理來講,你應該把這條蝕青軟鞭送給我呀……”晉柳兒無辜地趴在無憂的肩膀上說道,一雙眼眸水靈靈地眨巴著,一會兒看看紅蝦子一般的無憂,一會兒看看波瀾不驚的樓心月,像是在期待什么笑話。 苗泠泠幸災樂禍地接了一句,“大小姐你是怕所有人都不知道你要跟我們樓大師兄成親嗎,哈哈哈,還沒見過你這么心急的新娘子,真是不害臊!” 晉柳兒本是想打趣樓心月和無憂一番,豈料被苗泠泠捅了脊梁骨,登時氣得頭頂冒煙,一個箭步撲向了苗泠泠,咬牙說,“就算盧師叔罰你你也不忘把那一麻袋的胭脂水粉搶回去!怎么會有你那么小氣的男人?。?!” 苗泠泠一個閃躲繞到樓心月背后,揚眉不屑道,“我本來就不是男人啊,不是你們兩個小丫頭片子說的嗎,我既不是男人,哪里來的小氣?” 二人剛休了戰,這會子又貓捉耗子地打玩起來。 樓心月和無憂不約而同地干咳了幾聲,四目相對,很是尷尬。 “我回隅中了,玉嬤嬤該找我了?!睙o憂只覺臉頰guntang,隨便說了句扭頭就跑。 “你們啊……”樓心月欲要喊住她,卻被眼前二人攪得疲憊不已,輕嘆了口氣說,“都是師兄師姐了,也不懂得照顧師妹一點,你們可都比小憂早入門半年呢,怎么一點包容心都沒有?!闭f罷邊搖頭邊隨著無憂漸行漸遠的身影離去。 “我看師兄你這‘小憂’二字叫得倒是順口!”苗泠泠抻長了脖子嚷道,渾身被晉柳兒纏得死死的,無力地嘆了口氣哀怨道,“蒼天啊…我苗泠泠上輩子欠了這個臭丫頭什么債啊……” 風吹池水皺,忽來飯菜香。 吃飯時候的隅中宮極為熱鬧。 熱騰騰的飯菜,香噴噴的湯水,饑腸轆轆的少年們。 清一色的雪青道袍,和千差萬別的面孔氣色。 無憂當下折回隅中宮被訓了半晌,自知有錯,亦不敢頂眾嬤嬤的嘴,之后被吩咐收拾殘羹冷炙,茶碗餐具一類,雖有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