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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每次都這樣!死得一點兒都不痛快??!” 苗躍冰驀地一笑,調侃道,“我看不然?!?/br> 晉柳兒狐疑地盯著她,“什么不然,我可不想被一堆花纏死……” “卓哥是誰?”苗躍冰短短一問,晉柳兒臉頰頓時緋紅如二月桃花。 “什么卓哥,”她支支吾吾說,“還是想想怎么出去吧,也不知道無憂和那個娘娘腔怎么樣了……” “他們啊,估計跟我們一樣被困著呢?!泵畿S冰眼底忽然滑過一絲亮光,“大小姐,你覺得像真的嗎?!?/br> 晉柳兒眉頭一皺,邊思索邊喃喃道,“你是說我們看見的一切都是假的?好像有點道理啊……都死了三、四次了??墒敲看味继鎸嵙??!?/br> “假作真時真亦假。你越相信它是真的,它越是真的?!泵畿S冰挑眉“哼”了一聲,心想往年寒水門三試無非考驗一下人的秉性毅力,這次居然采用如此折磨人的辦法,非要把人往死路上逼,簡直荒唐。 不待二人閑聊,那地上枯枝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來!四面八方,密密匝匝,凌空狂舞! 周而復始的輪回,逃脫不了的輪回。 “這破木劍一點用都沒有!”晉柳兒胡亂擋著枯枝,氣急敗壞。 出奇地,向躍冰停止了反抗,她靜靜地盤坐在地上,眉目之間一派和祥,她淡淡道,“柳兒,都是你的幻覺。跟我學,想你最想的人,想你最喜歡的東西,想你不在這個地方?!?/br> 但向躍冰不知,正當她說話之際,晉柳兒已被枯枝捆縛到田圃中央。 一次次地被花藤戳穿皮膚直至內臟,一次次地淪陷在遠勝花晨月夕的美夢里,又一次次地在極致歡愉的花香里死去。 驀地,只聽晉柳兒眼神癡癡地望著天空說了一句。 “花開了……卓哥?!?/br>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出林 兩天后。 林口突然多出一行人。 來者正是樓心月和樓展皓等人。 偌大的帳篷里,盧有魚瞇著小眼打量著他,說道,“師兄可是有事吩咐?” 樓心月粲然一笑,作揖道,“爹說師叔您一人cao勞寒水門三試,好生勞累,讓我過來給您使喚?!?/br> “你這殷勤獻得倒及時,”盧有魚撇了撇嘴,毫不在意地說,“今日正好是出結果的日子,你與我去林中挑人,至于展皓他們,趕緊回去,人多了礙手礙腳的?!?/br> “一切聽從師叔安排?!睒切脑卵凵袷疽饬松砗笠恍猩倌?,展皓點了點頭,霎時間帳篷內變得空空蕩蕩的。 “你這小子,我是看著你長大的,”盧有魚見人走干凈,幾個小步沖向樓心月縱身一跳敲了他一記腦殼,而后仰頭看他道,“你爹從來不干涉我挑人,你說,是不是為了晉家那個姑娘!” “師叔!”樓心月簡直急紅了臉,辯解說,“我連晉家小姐什么樣都沒見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的是秀秀……”他聲音愈來愈低,眼底一黯。 盧有魚干咳了幾聲,正經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呀,就知道男歡女愛?!?/br> “師叔??!”樓心月巴不得鉆到地縫里去。 “好啦?!北R有魚拍了拍他當作安慰,“我知道也委屈了你?!闭f罷暗自嘆了口氣。 沉默片刻,帳前驀地晃過一個雪青色人影。 是莫承才。 “人都出來了?”盧有魚睨了莫承才一眼說道。 “樓師兄好?!蹦胁胚@廂和樓心月互相打了招呼,轉而低頭對著盧有魚說道,“都出來了,五十一個人?!?/br> “你不是說五十個人嘛,怎么,丟的那個又跳回來啦?!北R有魚一臉戲謔。 莫承才撓了撓頭,訕笑道,“五十一個人不多也不少……師叔趕緊去挑人吧?!闭f罷深深地作了個揖。 盧有魚哼了一聲,甩了甩袖袍揚長而去,樓心月亦緊隨其后。 “師叔,這次三試好像出了點狀況,我剛剛聽承才那個語氣……”樓心月邊走邊問,沒過多久二人便到達了空曠的山林里,只見幾十個人或躺或站或坐,姿勢各異,不言不語,像是筋疲力竭。 盧有魚并沒有回答他,徑直走到了人前,清了清嗓子,大聲喊道,“諸位,請失了桃木劍的自行和左邊的師兄離開,他們會將你們送回梅花鎮?!?/br> 烏泱泱地走了一大半人,垂頭喪氣。 場面頓時清爽了很多。樓心月走在盧有魚身旁,只聽他又說,“剩下的請雙手捧劍,咳,低一點?!?/br> 劍在人在,劍亡人亡。 名在人在,名失人失。 凡攜刻名桃木劍進入幻林者,木劍如人,人如木劍,修道之人若連自己的寶劍都駕馭不好,談何修道??v使無用木劍,倘若駕馭得當,一早刺破幻象。但若嗤之以鼻不為正當所用,不過一根失名朽木罷了。 樓心月伴著盧有魚看了五、六個人,但見盧有魚連連搖頭,便自顧自地走到一旁。他一眼覽遍剩余人,目光落在最后驀然一震。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女孩燒傷的臂膀,襤褸的衣衫,死死低下去的頭顱和緊攥木劍而筋骨分明的手。 正文 第三十八章 詰問 “小姑娘?!?/br> 無憂尋聲望去,只見盧有魚嘴角不知微笑還是抽搐,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把你手中桃木劍給我瞧瞧可好?” 盧有魚這一問,無憂方回過神來,忙遞上前去。 她心跳極快,一雙失了焦的眼睛布滿了血絲。自己可是拼了命過這三試啊……當下聽盧有魚小聲地嘀咕了一句,“怎的會這樣……怎么劍裂了名字還在?!?/br> “師叔,我讓承才帶通過的人先行走了?!?/br> 面前忽地多了個人影,無憂順勢而望,雙眸登時顫了顫。 樓心月…… 她在心里默默地念著這個名字。 空曠的林地,一縷劍光滑過,便只剩下了三三兩兩的人。盧有魚眉頭緊皺地端詳著木劍,絲毫沒有注意樓心月的言語,更別提跟前那個眼巴巴看著他的女孩了。二十幾年了,從未有過這么詭異的情況,劍的確裂了,劍如其人啊,但怎么名字還在呢!如果非要解釋的話,那便只有一種可能。 無憂斂眸回避著樓心月的眼神,卻忽然感覺脊背一涼,抬眼時只覺寒光刺眼,一柄長劍已是直指她面門! 握劍者正是盧有魚。 無憂一臉狐疑地看著二人的臉。一個面無表情,一個大驚失色。 “好你個陰險歹毒的魔教妖女,竟敢混到寒水門來!”盧有魚大喝一聲,劍身登時寒光大盛。 無憂雖覺如雷貫耳,胸腔被震得鮮血翻涌,但依舊咬牙淡淡說道,“我不是什么魔教妖女?!?/br> “那你這身傷痕是如何得來!若不是你心中邪念極深,又怎會被傷如此!”盧有魚字字鏗鏘,言之鑿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