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漢 第四集(35)
第三十五章:單劍誅巨惡 這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一道鬼魅似的黑影突然出現在高橋良居住的小樓之 外,從身形來看,黑影是個男的,他渾身黑衣,背上掛著一柄仿佛是劍的物體, 除了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頭臉也隱藏在黑色的頭套里,和夜色融在一起。 他身手矯捷,還好像深悉小樓的虛實,躲過幾個在樓外巡邏的警衛,潛進屋 里,竟然沒有觸動警鐘,也沒有使金屬探測器發出警報,看來身上并沒有攜帶武 器。 屋里只是住著高橋良和兩個貼身護衛,此時漆黑一片,看來已經上床了,黑 衣人摸黑朝著書房走去,經過囚禁吳萍的地下室時,里面還透出微弱的燈光,正 要繼續前進,里邊忽然傳出一陣凄厲的慘叫,駭得他趕忙閃過一旁,接著聽到有 人開門的聲音,出來的是高橋良其中一個護衛。 黑衣人暗暗搖頭,乘著護衛關門時,一記手刀把護衛劈倒,由于掌力沉雄, 護衛頓失知覺,黑衣人早已備有鐵線,把手腳縛緊,再塞著嘴巴,扔在暗處。 處置了護衛后,黑衣人沒有理會在地下室里哀叫的吳萍,逕自走進書房,好 像回到自己家里似的取走了高橋良和周先生聯絡的密碼本子,再在電話做了點手 腳,使那具電話不能發出鈴聲,如此一來,周先生縱然來電,也沒有人知道接聽 了。 黑衣人接著拿起放在一角的軍刀,輕撫著刀刃,冷哼一聲,便提刀登樓。 樓上是高橋良的臥室,旁邊的房間,供他的護衛歇息,也方便照應,剩下的 一個護衛正在床上睡覺,黑衣人輕易地便把他制住,然后大模斯樣的闖進高橋良 的臥室。 「高橋良,起來!」黑衣人亮起電燈,寒聲道。 高橋良從睡夢中驚醒,看見床前的黑衣人提刀而立,大驚失色地叫道:「你 ……你是甚么人?」 「我是中國人!」黑衣人沉聲道。 「你想怎樣?」高橋良定下神來,慢慢從床上坐起道。 「當年你用這把刀,屠殺了多少無辜的中國人?」黑衣人冷冷地說。 「才九十七個吧,沒甚么大不了!」高橋良冷笑道:「難道你想給他們報仇 嗎?殺了我,你也跑不了的?!?/br> 「這是我的事!」黑衣人哼道。 「你……你究竟是誰?」高橋良狐疑地問,感覺這個黑衣人似曾相識。 「我是誰不重要?!购谝氯藫P手把軍刀拋了過去,道:「接刀!」 「這是甚么意思?」高橋良愕然道。 「當年你屠殺是是手無寸鐵的中國人,今天我給你一個公平的機會?!购谝?/br> 人緩緩抽出背后的武器,竟然是一柄竹劍。 「竹劍!」高橋良失聲而叫,雙手緊握軍刀,高舉過頭,獰笑道:「這是你 自己找死的?!?/br> 「來吧!」黑衣人沉聲道。 高橋良大喝一聲,軍刀迎頭劈下,黑衣人閃身避過,竹劍反手刺去,豈料高 橋良早已洞燭先機,沉刀下削,黑衣人的竹劍頓時少了一截。 高橋良得勢不饒人,軍刀再起,逼得黑衣人左支右絀,幸好他身法靈活,盡 管險象橫生,人劍仍然安然無恙。 黑衣人步步敗退,竹劍更不敢硬接鋒利的軍刀,使高橋良更是意氣風發,軍 刀大開大合,叱喝連連,驀地黑衣人失足跌倒,眼看避不過迎頭一刀之際,他的 竹劍突然電射而出,高橋良也慘叫一聲,捧胸踉蹌后退,終于跌倒地上,竹劍竟 然貫穿胸瞠,解血狂噴。 「你……原來是你……!」高橋良口吐鮮血,喘息著叫,看來他已經認出黑 衣人的身份。 「你終于認出來了?!购谝氯私议_頭套,竟然是岳軍。 「你……你不……不是……南京人……為甚么……?」高橋良軟弱地說。 「南京人是中國人,我也是中國人!」岳軍沉聲道。 「好……好……!」高橋良慘笑幾聲,頭臚一側,終于咽了氣。 確定高橋良已經沒氣后,岳軍才拔出竹劍,抹去血漬,他是故意讓高橋良削 斷竹劍,除了示敵以弱,也使劍頭變得鋒銳,然后能夠把他刺死。 本來岳軍并不嗜殺,也沒有殺死高橋良的需要,但是他痛恨這些滅絕人性的 軍閥,尤其是高橋良全無悔意,才難逃一死。 該是把吳萍救出苦海的時候了,岳軍直覺這個女孩子本質不壞,淪為黑幫殺 手,必定是有難言之隱的。 在地下室里,岳軍看見吳萍的身體曲作一團,頸下擱著木棒,手腳則左右張 開,縛在木棒的兩端,突出了那神秘的三角洲。 吳萍的身體,仍然是光溜溜的不掛寸縷,芳草菲菲的桃丘上,腥紅點點,rou 洞燭影搖紅,火光掩映,原來插著一根燃亮的臘燭,玉阜的紅點,正是凝固了的 燭淚,不難想像燭淚滴在上邊時,吳萍吃了多少苦頭,最恐怖的是此時紅燭上邊 又積聚了一潭火燙的燭油,隨時要滿溢而出。 「別動,讓我救你!」岳軍急步上前道。 「快點……哎喲……天呀……痛死我了……!」吳萍呼救未已,忽地嬌軀一 顫,火燙的臘油傾盤濺在嬌嫩的肌膚,使她哀號不絕,慘叫連聲。 岳軍趕忙捏熄燭火,也顧不了許多,動手抹去吳萍下體的臘油,才把臘燭掏 出來,可憐吳萍已經痛得汗下如雨,叫也叫不出來了。 「不用害怕,我是來救你的?!乖儡娙崧暤?。 「……不……先把……尿xue里的……東西弄出來吧……苦死我了!」吳萍哀 求著說。 「甚么東西?」岳軍奇怪道,同時也把指頭捏在一起,慢慢地探進紅彤彤的 洞xue里,發覺里邊濕淋淋的,抽出來時,指頭卻是捏著一枚震蛋。 「……是這個了!」吳萍透了一口大氣道。 「你的衣服在哪里?」岳軍動手解開吳萍的繩索,也悄悄揩抹指頭的水點。 「我……我不知道?!箙瞧计嗳坏?。 岳軍解開吳萍后,游目四顧,卻找不到可以蔽體的衣服,看見她動也不動的 癱瘓床上喘息,知道她還是沒有氣力走路,于是說:「我背你走吧?!?/br> 「岳先生,謝謝你……!」吳萍熱淚盈眸道。 岳軍也不打話,把竹劍咬在口中,讓赤條條的吳萍伏在背上,反手托著軟綿 綿的粉臀,背著她離開地下室。 吳萍抱著岳軍的脖子,芳心緊張得快要從口腔里跳出來,害怕又是在做夢, 這些日子里,她也數不清做了多少次夢,每一趟都是這個男人把她救出魔掌,但 是沒有例外地高橋良總是突然出現,把她扔回無間地獄,然后肆意摧殘。 這一趟卻和以前有明顯的分別,那種濃洌的男人氣息,使她如飲醇醪,心神 俱醉,倘若是夢,她愿意長睡不醒,陶醉在這甜蜜的美夢里,和這個男人永遠在 一起,想到這里,吳萍心如廘撞,情不自禁地把火燙的粉臉貼在岳軍臉上。 吳萍也不知道是如何登上車子的,更沒有詢問要去甚么地方,只是迷迷糊糊 的纏在岳軍身上,沒有片刻分離。 岳軍沒有回家,他駕著車子直往由美的居所,幸好是深夜,路上少人少車, 才沒有讓人發覺車里還有一個赤裸的美女。 由美已經睡了,是岳軍用鑰匙開門的聲音把她驚醒的,看見岳軍抱著一個一 絲不掛的吳萍進來,更使她瞠目結舌。 岳軍沒有忙著解釋,把吳萍放在由美的床上,扭頭對由美說:「燒點東西給 這位姑娘吃吧?!?/br> 「不……我……我不餓!」吳萍熱淚盈眸,拉著岳軍的手哽咽道。 「那么你便歇一下,這里是安全的,有甚么事明天再說吧?!乖儡娙崧暤?。 吳萍不知道該說甚么,含淚閉上眼睛,假裝入睡,她落入高橋良手中后,慘 遭種種非人的虐待,身心飽受摧殘,本該疲累欲死的,此時卻是無法入睡,腦海 中凈是岳軍的臉孔,還有那個在他身后的美貌女子,使她自慚形穢。 岳軍只道吳萍已經進入夢鄉,給她蓋上被子后,才拉著由美走到外邊。 「岳大哥,她是甚么人?」由美終于憋不住問道。 「她是個可憐人……」岳軍嘆了一口氣,簡單地說出了吳萍的遭遇。 「血路之花?她……她不會對你不利吧?」由美擔憂地說。 「不會的,我相信她的本性是善良的,該是為勢所逼才干這殺人勾當吧?!?/br> 岳軍道。 假裝熟睡的吳萍聽得胸中發熱,淚下如雨,恨不得開心剖腹,讓這個男人知 道,就算是死,也不會對他不利。 「是不是因為她長的漂亮?」由美佻皮的說。 「我像心懷不軌的色狼嗎?」岳軍故作不悅道。 「不,你不是的,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由美伏在岳軍懷里歉然道:「你 打算怎樣安置這朵血玫瑰?」 「甚么血玟瑰?」岳軍奇怪地問道。 「你抱她進來時,我看見她的屁股上刺著一朵玫瑰,她的渾號血路之花,不 是血玫瑰嗎?」由美道。 「我也不知道,待我想想吧?!乖儡妵@氣道。 「岳大哥,你真好,要不是有你,我,美雪,還有這朵血玫瑰,也不知會變 成怎樣了?!褂擅罎M懷感激地說。 「別說這些了,我也累得很,就睡在這里吧,明天還有很多事要辦哩!」岳 軍打著呵欠說。 「我給美雪搖個電話吧,不用她惦著你?!褂擅勒f。 電話是接通了,響了很久,卻無人接聽,由美奇怪地說:「今天我給她搖過 幾個電話,也是沒有人,不知道她去了哪里?!?/br> 岳軍暗叫不妙,已經很晚了,美雪該不會外出的,除了太郎,她便沒有其他 的親人,看來是出了意外,決定回去一看。 「她醒來時,著她不要外出,在這里將養身體,過幾天再說吧?!乖儡姺愿?/br> 著說。 「是,我會照顧她的?!褂擅傈c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