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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覺得他像個瘋子,他在壓抑著內心的變態欲望,想折磨別人但又想體會自己被折磨的感覺。惡心。沈司這么想著。“動手吧,為了保證沈先生不會耍什么花樣?!背珊:鋈宦冻鲆粋€恐怖的笑容。站在成海身后,從進門開始一句話都沒說的尚寧煬目光平靜的看著沈司,當注射劑出現在沈司面前的時候,沈司依舊保持著冷靜。“這是什么?”沈司問道。“肌松藥,放心,這藥不會要你的命?!蹦俏粯用部雌饋硐窦彝メt生的中年男人說道,他的動作很熟練,神情很冷漠,仿佛這種場面已經見過許多次了。“日記只讀了一篇?!鄙蛩究粗媲白郎戏诺哪潜娟惻f的黑色日記本說道。黑色日記本像一個封印,沈司翻開它的那一刻,所有陳年舊事慢慢浮現,里面是趙洛瑜用文字記錄的日常,這些日常終于變成了一場夢,是個噩夢。“九月十八日,天氣,晴,今天和他約會,他送我到樓下,他吻了我,如果被哥哥看到的話,他會大發雷霆的,我跟他說我好像被跟蹤了,他說會每天晚上送我回家?!?/br>顧顏沉默的聽著再次被掛掉的電話聲音,回音依舊在別墅里。“張火出獄的時間在八月底,日記里趙洛瑜提到自己被人跟蹤了,那么這個人極有可能是張火?!鼻赝碚f道。王厲擇抱著頭坐在椅子上,也許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想起來那段時間的事情。趙洛瑜曾隨口說自己好像被人跟蹤了,王厲擇就說他可以每天晚上去接趙洛瑜,然后送她回家,那時他并不知道張火是誰,姜國安當初找他時也沒有透露過成海的另一個身份。這個時候王厲擇才明白,原來張火才是殺害洛瑜的兇手,因為趙洛瑜被找到的時候尸體已經腐爛和殘缺,她的死因經過法醫鑒定也只報告了尸檢和猜測出來的,十五年前的尸檢條件有限,這個案子就變成了一樁已經結案的懸案。趙文章十五年來一直在想辦法調查洛瑜真正的死因,他做夢都不會想到兇手是張火。顧顏把手機留給了楚行暮,說道:“我要另外辦一件事,手機麻煩你們了?!?/br>不等楚行暮說話,顧顏就已經開門出去了,顧顏步履生風,楊書零看到他出去之后立刻跟了上去。顧顏在電話里聽到了一聲嘆息,他立刻就想到他們已經換了地方,他隱約聽到沈司的氣息音色,在心里猜測他想表達的兩個字是什么,他猜測是“海濱”。海濱?哪個海濱?海濱公園?海濱療養院?還是海濱浴場?顧顏忽然想到姜國安曾無意中說過的一句話,成海最常去的地方是療養院,他還說等以后有機會,他說不定還能住在療養院。海濱療養院?顧顏像是得到了指引一樣,他們可能去了海濱療養院!可是同名的療養院那么多,他們究竟去了哪個海濱療養院?顧顏匆匆上車,心里已經有了盤算,只要查海濱療養院的信息記錄,就能知道他最常去的是哪家療養院。顧顏提出這個想法后,楊書零立刻聯系了其他人,這個時候他所有的人脈都變成了可以利用的信息庫,他們的朋友中不乏各階層的人,只要一個電話,對方會立刻幫忙詢問,但這也意味著暴露,說不定沈司被綁架的事會泄露出去,可是顧顏管不了那么多,他希望他能見到一個完好無損的沈司,如果尚寧煬真的在成海身邊,他也許會為沈司做點什么。別墅區的黃昏彩霞很是好看,以往這個時間大概會有許多人出來欣賞這花錢買來的風景,也許坐在花園中喝點涼茶,吃幾塊甜點,看一會兒書,或者涂幾個喜歡的指甲油,洗完澡試試新買的禮服,去參加上流的活動聚餐,這是單維雅的日常。衛衣女孩和棒球帽男生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別墅區,他們拿著別墅的地址,向附近的保安詢問具體方位,說他們是受邀而來卻迷了路的客人。“我們現在進去嗎?”衛衣女孩問棒球帽男生。棒球帽男生向四周看了一下,有監控,但是可以不用在意,因為警察會幫他們搞定。“沒有鑰匙,我們怎么進去?萬一門口埋伏著兩個彪形大漢,我們一進去就被用槍指著,那可就太刺激了!”衛衣女孩說道,語氣是雀躍的。棒球帽男生很是無語的說:“衛小屏,你是變態嗎?這種時候這么興奮?”“我們就快接近真相了!不應該開心嗎?”衛小屏已經期待的搓手了,催促著棒球帽男生趕快開門。棒球帽男生已經習慣了衛小屏這樣的怪胎思維,于是從口袋里拿出來一根細鐵絲,“還好這個不是電子鎖,你打個掩護,別讓人注意到我?!?/br>衛小屏和棒球帽男生的配合,使得棒球帽男生順利的撬開了別墅門的鎖,兩人屏氣凝神輕輕推門,門被推開時并沒有衛小屏想象的彪形大漢,別墅一樓是客廳,客廳里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衛小屏放輕腳步走了進去,四處查看一番后,在客廳的大理石茶幾上看到了一個黑色封皮的日記本。不知道樓上有沒有人,衛小屏拿起日記本和棒球帽男生去了二樓,二樓也沒有人,他們查看了二樓所有的房間,于是繼續去了三樓,兩人分頭行動,最后同時走到了一間上了鎖的房間前。棒球帽男生和衛小屏對視一眼,用那根萬能鐵絲撬開了鎖,倆人推開門小心翼翼的進去,窗戶旁邊有一張大床,忽然不知什么東西重重的砸了一下床下,衛小屏躲在棒球帽男生后面,倆人慢慢走了過去。看到畫面的時候,棒球帽男生立刻捂住眼睛轉身,衛小屏從他身后探出頭看了一下,在大床與窗臺的中間,躺著一個被綁起來的女人,嘴巴用膠布封著,身上只有一件快掉了的浴巾,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看著他們。“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還是沒有人找過來,沈司,你要輸了哈哈哈哈哈哈!jiejie,他要輸了哈哈哈!”成海坐在椅子上,他的笑聲回蕩在整個房間。沈司躺在隔壁床上,動彈不得,全身的肌rou徹底放松,甚至他覺得他的骨頭都開始發軟了,不能說話,全身肌rou都處于松弛狀態,只有意識非常清醒。沈司忽然想到一道菜,生吃牛蛙。牛蛙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做成刺身,被人一口一口的吃下去,而它也許有意識,看著人類的血盆大口吃著它的rou,那種感覺是怎么樣的呢?是恐懼吧?沈司很恐懼,可現在他除了恐懼什么都做不了,他像被擺在盤子里的rou,除了心臟還在跳動,除了大腦還能思考,如果這個時候他們想做什么,沈司不敢想,那一定是這輩子最恐怖的事情,那是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