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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月的活動都推了?!?/br>沈司:“……”心里堵得慌,他居然推了一個月的活動,就為了每天到醫院來看他一次?“你……”“追你是我的事,答不答應是你的事,我知道你想說什么?!鳖欘佅赐晔趾?,把凳子拉過去坐在了沈司床邊。柜子上放著劇本,沈司這段時間天天都看劇本琢磨戲,劇本的紙張都讓他翻軟了。顧顏興趣盎然,拿起劇本翻了翻,找了一段戲,然后指給沈司看,“我們試試這段?”沈司想也沒想就拒絕了,顧顏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已經出賣了他的內心。“前輩,我們不過是正常的對手戲,我又不會對你做什么?!鳖欘伬^續循循善誘。沈司依舊不為所動。于是顧顏一只手撐在床邊,湊近沈司,語氣曖昧的問:“還是說……你想讓我做點什么?”沈司:“顧顏!”顧顏保持著姿勢沒有動,眼神極其無辜,動作極其自然,表情極其坦蕩,很直白的看著沈司,沈司的耳尖微紅,雙唇抿成一條線,笑也笑不出來,生氣也不能生氣,還特別斯文的往后靠了靠。在沈司覺得空氣快要凝固的時候,顧顏終于收回了手,坐直了身體,得逞似的笑著說:“有時候我一點都不想當君子?!?/br>沈司無奈的看向他:“你究竟看上我哪點了?”“看上你了?!鳖欘亾Q了一副正經的表情,重新找了一段戲,說道:“排這段吧,秦胥風對白鶴的恨意?!?/br>那段戲是,白鶴最后將秦胥風送到了醫院,躺在病床上的秦胥風就連看白鶴一眼都是帶著恨意的,白鶴從頭到尾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反目成仇的第三步,各安生死。沈司把眼鏡摘了下來,胳膊一伸眼鏡就靜靜地躺在柜子上了,他抬頭后目光正對上顧顏的眼睛,后者似乎還在醞釀著什么,沈司把身體往床尾處挪了幾下,然后在病床上躺平。兩人相對無言,顧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像一尊高貴的雕塑一樣佇立在床前,他的頭微微抬起,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稍稍握拳,眼睛微微下垂,睥睨著沈司。沈司將頭偏向一邊,盡管他不看顧顏的眼睛,也能感受到幾乎瞬間就從顧顏周圍散發出來的壓迫感,就像頭頂突然籠罩上了一層黑暗,而且這黑暗還會移動,剛開始在頭頂上空,只是漂浮著讓人稍微感覺到不舒適,慢慢的,被吊住的黑暗慢慢靠近頭頂,一寸一寸,像要被它吞噬一樣,壓迫感越來越強烈,先是被籠罩的眼睛,接著再是身體,最后是呼吸。于是沈司一轉頭,目光直視顧顏幽深的黑眸,從骨髓里生出來的恨意,穿過血液、皮rou,全部涌現到眼睛里,由內而外像千萬把匕首,仿佛看的人哪怕是微微動一下眼睛,那些匕首就要從他的眼睛里飛出來,直插向被憎恨的人的心口,心臟是最脆弱的器官,只要一刀就足以傷到一個人的根本,那毫不掩飾的恨意,像給匕首淬毒的致命□□一樣。沒有臺詞,沒有動作,僅僅靠兩雙眼睛,他們將漠視與憎惡,演繹的淋漓盡致,互相膽寒,還好,他們是演員。“前輩,我輸了?!鳖欘伮氏瘸隽藨?,由衷的說道。沈司閉了閉眼睛沒有說話,這是一場較量,或者說是比試,作為演員之間的比試。第18章色心不改一個人可以有恨意,一個人也可以有漠視。恨到骨髓里,所有東西就都煙消云散了,而徹底不在乎了,那就是真的不在乎了。顧顏重新坐在椅子上,并且有些慌亂的抓住沈司搭在床邊的手,然后說:“那個恨意只不過是演戲而已?!笨伤谷挥行┖ε?,顧顏似乎明白了沈司一直在猶豫什么,這個看似溫和的男人,骨子里其實有一匹惡狼和一只狐貍,要么從頭到尾不相信任何東西,要么從頭到尾信的徹底,一旦發現被背叛,代價一定是最慘烈的。狐貍和狼,一個狡猾一個為王,一個弱小一個強大,自我保護的同時也是最忠誠的,你用等同的東西去換,它們必然會給予等同的信任。“顧影帝,戲已經演完了,你還想干什么?”沈司抽過了手重新坐了起來,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他和顧顏竟然聊了兩個半小時之久。“前輩,你這么快就要趕我走嗎?”沈司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顧顏,顧影帝,喝口礦泉水記者都要報道一下的知名男演員,他剛才是在撒嬌嗎?“你別演了,傻白甜不適合你?!鄙蛩救虩o可忍的說道。顧顏坐直身體笑了起來,“沒情趣?!?/br>沈司看了他一眼,隱隱不爽,勸告似的說道:“對,我一中年老大叔還真沒情趣,年輕漂亮有情趣的那么多,你快別在我這兒浪費時間了?!?/br>顧顏有些驚訝,一個情趣居然讓沈司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而且他似乎不大高興?于是顧影帝拿出一百二十分的演技繼續循循善誘:“沒情趣也是一種情趣,而且我是看上你這個人了又不是看你有沒有情趣,你說是不是?”“不是,你瞎說什么呢?”“沒有瞎說,誰讓前輩皮囊好看,靈魂還有趣呢?”說著他又湊近沈司,仔細觀察他的臉。沈司皮膚很好,皺紋也沒有,除非拍戲,否則他的生物鐘絕對保持在晚上十一點,早上六點,紅棗枸杞茶是養生必備的,可惜拍戲期間他太投入太忘我了,養生什么的都給拋之腦后了,而且他那一身肌rou還格外的有型好看,摸起來很舒服,這是顧顏那天把沈司抱上車的時候發現的。危急時刻顧影帝也色心不改。“看夠了?看我臉上的法令紋是不是?”沈司稍微往后靠了一下,無奈還是躲不過顧顏灼熱的目光。“看垂涎已久的美色?!鳖欘伣K于退了回去,并且站了起來,看了看時間覺得不能打擾他的沈前輩休息了。于是顧顏拿起西裝外套,決定不再調戲顧顏了,他其實還有許多事要做,硬是在醫院待了這么長時間,不過下周起他們就不用在這個消□□水分子猖狂的醫院里見面了,沈司住了大半個月,膩得差不多了,可能以后都不想住院了。顧顏走了之后沈司望著緊閉的病房門看了好一會兒,什么叫開弓沒有回頭箭他算是徹底領教了,顧顏一點一點的讓他降低戒心,而他竟然也在一點一點的淪陷,理智上他應該跟顧顏保持距離,他們目前只是合作關系,三個月的合作期過了之后,那時候的光景是什么樣的誰也不清楚。可是沈司,這回不光猶豫了,還認真考慮了一下他對顧顏的感情,是有點喜歡的,但是還沒到對他敞開心扉的地步。沈司從床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