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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破破爛爛的,勉強能住人。村民也不多,三三兩兩的,看著一共才十幾戶人。 進村前四個士兵領頭的那個就對其他三個人命令道:“我們現在在晉狗領地上,不能讓晉狗發現我們行蹤。一會不能有沖突,你們全部不準說話。懂了嗎?” 另外三個士兵齊聲行禮:“是?!?/br> 結果他們扛著王坦之進村后一問,這小破村確實沒有大夫。 領頭的士兵想了想,許諾了一些好處找了一個村民過來,讓那個村民進城去請大夫過來。 于是四個士兵暫時住進了那個村民的家里,是村子里唯一一棟不破的房子。 王筱躲在后頭,看著急匆匆進城去請大夫的村民,突然靈機一動。 她這次出來的匆忙,東西基本什么都沒帶,但是身上還是有一些財物的。 她想了想,用一些泥巴把臉全部抹臟抹黑了,然后同樣找了一個村民,給了他一根發簪和一塊布。讓他把東西送到武昌城里一家成衣店的掌柜楊安手里。 從四個士兵談話,她估摸戰爭應該已經結束了。武昌城肯定也重新開放了通行令。 王筱看著他道:“你找到他后,跟他另外要重賞,他會給你的?!?/br> 村民高興道:“還有話要帶到嗎?” 王筱道:“你就跟他說——救命?!?/br> 村民一愣,沒多問決定照辦。很快就離開了。 王筱待他離開后,又去找了另一個村民,找他買了件男式衣服并且順便買通了人家幫個忙。 四個士兵坐在院子里等大夫邊吃干糧,心情都有著焦灼,表現在外表就變成了暴躁。 要不是領頭的壓下來了,其中有兩個士兵就要去搶劫村民的財帛食物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出僅有的錢找人來請大夫。 他們都只擅長打架搶劫,并不擅長這種與村民打交道。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 四個士兵站起來看出去,發現進來的是兩個村民。其中一個村民點頭哈腰道:“是這樣的,這位藥童正好路過我們村莊,正好懂一些治病救人的方法。我特地把他帶來,要不四位讓他看看那位病人?” 這位藥童自然是女扮男裝的王筱。 王筱盡量把自己表現的內向老實,就是阿童那個樣子。她心底想,我要裝的像阿童…… 領頭的士兵打量了他幾眼,問:“你能治病開方子?” 王筱低著頭小聲答:“開方子是不會的。只會一些簡單的急救方法,或許有急用?!?/br> 領頭的士兵靈光一動,突然道:“行。你跟我進來。我這里有個病危的人……” 事情預料中順利,王筱松了口氣。跟著領頭的士兵進到了里間。 王坦之躺在榻上,臉上因為發燒一片潮紅。他估計都燒的迷糊了,嘴里嘰嘰咕咕念念有詞,又聽不懂具體在說什么。 他這個樣子一看就病的十分嚴重。 王筱走過去一探溫度,頓時嚇一跳。連忙道:“他在發燒,需要降溫。我需要冷水?!?/br> 領頭的士兵站著不動道:“外面的井里有?!?/br> 王筱點點頭。自顧取水去了。 領頭的士兵看到她忙活,也就不管她,回到了院子里。 王筱去井中打水,這井很既古老又深,她使出吃奶的勁兒才打了一桶水上來。然后提著水來到里間,此間的主人替四個士兵請大夫去了,只有女主人還在。她便找女主人借了一條濕毛巾,學著以前看過的電視中的場景,來給王坦之的額頭降溫。 女主人是個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婦女,不過王筱估計她應該沒有四十歲。這時代的人結婚都早,她的一雙兒女最大的也才十二三歲。她只是看著顯老,臉色蠟黃蠟黃的。 領頭的士兵一開始還遠遠的盯著她的動作不放,久了就懶得看她。自顧和四個士兵吃東西和聊天。 這種降溫的方法有沒有效果不知道,王坦之倒是很快醒了過來。醒過來之后,慢慢的睜開眼睛。 王坦之看到她時很是迷糊,總覺得這個黑臉小郎君十分眼熟,卻就是叫不出來名字。再者他的腦子現在還不是很清醒,想不起來也是十分正常。 王坦之很快就想到自己是落到了敵軍手中,頓時心如死灰。想著估計要馬上命喪了。 王筱看到他睜開眼睛又閉上眼睛,臉上呈現出一種死灰的顏色,忙輕聲喚道:“王大人?” 王坦之倏然睜開眼睛,又看了她一會,陡然想起來她是誰,頓時瞪大了眼睛,很是不敢置信。 王筱連忙把食指放在唇上,提醒他不要說話。她伸手指了指外面的四個士兵。 王坦之一抬頭也看到了外面那四個人,一眼就看出來那正是之前綁著他的秦軍。他張了張嘴,想問你怎么在這里?想問現在是什么情況??墒撬芸彀l現,自己就是想說話,也是發不出聲音的。他喉嚨干燥的厲害,聲線使不出來。 王筱打算給他倒杯水,卻發現這里間根本沒有熱水。她輕聲道:“王大人,你等一等。我們很快就可以出去了?!?/br> 說完后她環顧一周,發現旁邊有個爐子。 她就找此間的女主人借了一把柴火,又去廚房里拿了幾塊生姜。打算煮一鍋生姜水,正好可以治病。 女主人很和善,連忙來幫她生火。她的一雙兒女在院子里躲迷藏。十二三歲的大兒子欺負八|九的小姑娘,卻又處處讓著她,看上去很有愛的一幕。 王筱的爐子升起來沒多久,先前出去的男主人就領著大夫回來了。 那個大夫就和所有的老大夫長得一個樣,有著花白的長胡子。他給王坦之把了脈后開了個方子。四個士兵中的一個捏著方子都快暴跳如雷道:“怎么還要抓藥這么麻煩!你怎么沒把藥帶過來?” 這話簡直讓大夫不能理解,看著這人一臉鄙視。他是開方子的大夫,又不是藥鋪的老板。領頭的士兵把方子搶過來對那個士兵道:“閉嘴?!庇謱Υ蠓虻溃骸澳??!?/br> 大夫看到他們這幅樣子,也不想在此地多留,背著藥匣子負氣離開了。 領頭的士兵捏著方子,對此間的男主人道:“麻煩你再去給我們的病人抓藥,多謝?!?/br> 男主人倒也沒說不行,只是道:“這……剛才給的那點五銖錢肯定不夠,還請……” “你說什么,錢不夠?”男主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士兵打斷了,那個士兵不分青紅皂白道:“剛才給了那么多怎么不夠?你這人就是貪心!” 男主人有苦說不出,他突然覺得自己可能是引狼入室了。剛才給的錢就只夠請個大夫的,抓藥哪里夠? 領頭的士兵盯了說話的士兵一眼。說話的士兵眼神示意:我們身上哪里有錢? 領頭的士兵想了想,突然看到了院子里那一雙正在玩耍的兒女。那一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