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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這些出動的人是不是來找她和王徽之的。也沒敢出去撞到槍口上去。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便躲回了院子里。 只那一眼,她便有八分確定,這些水匪不是去找她和王徽之的??此麄兡巧袂楹途o張的樣子,竟像是如臨大敵。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夜色越來越深了,她在黑暗中,有些遲鈍的想著。 這時,旁邊的橫梁上傳來了一些響動。王徽之翻身的聲音。沒一會,他就睜開了眼睛,瞄了一眼周圍的黑暗,反應了好一會,眸子才清亮起來,聲音沙啞的問道:“怎么沒叫醒我?什么時辰了?” 王筱看了他一眼,語氣平平的道:“天剛剛黑。你怎么樣?”頓了頓,她低聲道:“能起來的話,我們就可以走了?!?/br> 王徽之沉默一會,驀然翻身從橫梁上跳下來,扶著橫梁又站了一會,道:“給我一杯水?!?/br> 王筱拿起水壺,倒了一杯水遞到他手中。水是涼白開,放了一下午,喝下去正好醒神。王筱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王徽之喝完水后,連聲音中的沙啞也去掉不少,聽上去倒不像是個生病的人。他走過來道:“我們走罷。我沒問題?!?/br> 王筱想了想也沒好多問,先起身走在了前面。 一出院門,外面喧鬧的響聲更明顯了,到處都是火光。 王徽之皺了皺眉,十分不滿的道:“這怎么回事?” 他那語氣,就像是在自己家審問下人一樣。 王筱暗中白了他一眼,這才道:“不清楚,這些窩匪們,好像碰到麻煩了?!?/br> 王徽之腳步一頓,低聲嫌棄道:“真慢。那幫蠢貨?!?/br> 王筱沒聽明白,反問他:“你說什么?” 遠方的火光映照過來,王筱的臉上忽明忽暗,襯的皮膚白皙無暇,有一種和白日里不一樣的美。王徽之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停頓了幾秒,這才慢悠悠的道:“我們找個地方躲起來,等他們兩敗俱傷,就可以回去了?!?/br> 王筱忍不住想反問他:“你怎么知道他們會兩敗俱傷?”這句話在舌尖繞了一圈,換成了另外一句話:“依你的意思,我們應該去哪里躲起來,才叫安全的?” 王徽之“唔”了一聲,把目光轉向他們剛剛出來的院子,沒成想竟然看到有幾個水匪高舞著火把去到那個院子了,看那個樣子,就像是在找什么人。 他便道:“他們……是在找我們?” 王筱也在心底驚呼“好險!”,差一點,他們就要出不來了。她后怕的道:“好像是的。估計我們逃跑,被他們發現了?!?/br> 正說著,又有一隊匪寇舉著火把朝這邊過來了。 她連忙道:“躲起來?!?/br> 他們的身旁,正好有一堆草叢。她忙拉著王徽之躲到了最里面。黑夜中,有草叢掩蓋,并不容易被人發現。那一隊士兵低低淺淺的交談,也清晰的傳了過來。 “李將讓我們去找的那兩個人,什么來頭?” “不清楚。據說昨天王胖子劫回來的那批人有問題。那兩個人是重中之重。就是因為他們,才引來了南蠻子?!?/br> “我當日就說,躲在水匪窩肯定容易出事兒。那個王胖子,就是個攪屎棍?!?/br> “好了。別埋怨了。南蠻子就在外面,我們想辦法逃出去才是正經?!?/br> “怎么逃?南蠻子人多勢眾……” “抓住那兩個人。那兩個人據說有些身份,我們拿他們當人質,或許會有一線生機。別嘰歪了,趕緊找人要緊。李將可以肯定,他們沒有逃出去……” 王筱聽得云里霧里的,倒是明白了他們現在危險的緊。等那幾個來搜查他們的人離開之后,她瞄了一眼身旁的王徽之,略帶奇怪的問道:“南蠻子是什么?我們有這么重要?原來這匪寨是被包圍了,誰包圍了他們???” 王徽之沒好氣的道:“南蠻子?!毙睦镏毕肓R娘??恐?,他獨身來到匪寨這等機密的事兒到底是哪個混蛋泄露出去的?蠢貨,都是蠢貨!這特么是要害死他么? 隨即他看了一眼身旁一臉蹙眉的王筱,心想,他若是被害死了,身邊還有這個人陪著。雖然把她拉進來很是對不起…… “就是我們晉軍?!币馔獾?,王徽之心平氣和了起來,低聲說道:“我們現在危險,不能躲在這里,得趕緊想個辦法找到外面的晉軍?!?/br> 王筱張了張嘴,問道:“找到晉軍就安全了?”說真的,她對軍隊一直有一種發自心底的敬畏。晉軍會幫助他們嗎? 王徽之嘆氣道:“帶兵的是我們王家的人?!?/br> “呃……”王筱終于反應了過來,恍然道:“所以,晉軍包圍了匪寨,實際上就是為了救你?” “算是吧?!蓖趸罩呀洓]有心情討論這個了,隨口道:“就是太蠢。還沒打進來就把我暴露了。那幫蠢貨?!?/br> 王筱倒是不管這個,她感覺心情一下子美好了起來,撥開云霧見青天。終于看到了逃出去的方向和曙光。她欣喜道:“那走。我們現在就出去找晉軍?!?/br> 沒來由的,王徽之看到她這么高興,心情也好了不少。他想,若是都像她這么思維簡單,倒是活得也還不錯。 兩人劃定了一下路線。事實上這個地方他們一點也不熟,又是在晚上,冬天的晚上天空中暗淡無光,沒有任何方向感??磥磉B老天爺不幫他們。以至于所謂的劃定路線,就是遠離火光的方向。 一路向外走,至于最終能到達哪里,只能憑運氣了。 王筱覺得這樣有點玄,好在不管怎么樣她都有最后保命的一招。她可以隨時啟動時光接駁器。但是王徽之…… 王筱發現王徽之這人也夠沒心沒肺的。他就跟在她的身旁走,偶爾心情好時還能哼一句民歌。只是那民歌聽起來像是鬼在嚎叫。 “拜托?!蓖躞愕伤骸澳氵@樣子我們都要被發現了?!?/br> 王徽之往四周看了一眼,問她:“這里有人嗎?”頓了一會,他道:“人是沒有的。但說不定有鬼?!?/br> “啊——”王筱驚恐的驚呼出聲,趕緊道:“你多說點話,不許唱歌。我覺得有點嚇人?!?/br> 王徽之:“……” 王筱私以為她平時應該沒那么膽小的。以前,她家里經常只有自己一個人,不也這么多年沒什么感想的過下來了么。而現在,完全是因為身旁的人時不時的造成了恐怖的氛圍。 想離這人遠一點,然而在這個四周靜謐風聲呼嘯的黑暗中,一個人莫名的覺得周圍都是危險。 于是王筱只得距離王徽之近一點。拿手緊緊的攢住了他的長袖。 走了一會,王徽之的呼吸有些粗重,王筱便問道:“你還能撐住嗎?” 她可沒忘記這人還病著,發燒的厲害。 王徽之立刻道:“撐不住了。我快要倒了。你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