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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不成樣子的蛋糕,然后又急急忙忙地把她趕回家。 其實最終的原因是因為易北川要代表學校參加辯論賽,怕自已發揮不好讓某人內疚吧。 結果,易北川一結束辯論賽就開始上吐下瀉,當晚發起了高燒。 回憶起往事的陸筱忍不住捂住了額頭,她轉過身的時候看著姜昇,目光逐漸變得堅定了起來,語氣那么地堅決:“就算北川喜歡她又怎么樣,她不適合北川,我不奢望北川這輩子能夠接受我,可是我私心里去希望北川能跟她離婚?!?/br> 姜昇的目光暗了下來。 “你知道北川去英國做什么嗎,你雖然是他的好朋友肯定也不知道他為什么去英國吧?” 陸筱的聲音很輕很輕,猶豫地看著地面濺起的水花,最后閉了閉眼睛說出了藏在心里的秘密。 姜昇蹙眉,他伸手摸向口袋,一摸發現沒有帶煙只好作罷。 “對外宣傳說他去英國是參加什么學術研究,其實他是去治療他的手,他的手可能一輩子都拿不了手術刀了?!笔掦惚硨χ獣N,藍色的傘遮住了她的上半身,“一年前他的手就受傷了,那雙手明明可以救更多的人卻毀在了童婳的身上?!?/br> “所以你就跑到童婳的面前告訴她易北川的手傷了,不能做手術了,讓得抑郁癥的童婳認為易北川的手傷了是因為她的關系,陸筱,你知道不知道童婳在療養院的時候自殺了?!?/br> 姜昇是一名警察,有著敏銳的洞察力,聯想起上次童婳在療養院的自殺事件,忍不住說出了心里的猜測。 童婳患有抑郁癥這件事情在他們這個圈子里是公開的秘密,最近一年之內在易北川的照顧下有所恢復,前提是不去刺激她,她就不會有自殺這個念頭。 姜晟剛開始還覺得奇怪,好端端的人怎么鬧自殺了,除非有人去刺激她。 夜色越來越暗,雨下得越來越大。 背對著他的陸筱停頓了一下腳步,卻沒有出聲反駁。 姜晟看著前面慢慢走的陸筱,忍不住高喊:“陸筱,你又不是神,憑什么插手人家兩夫妻的事情,只要易北川自己心甘情愿就行?!?/br> “如果我說我沒有跑過去跟童婳說易北川的手傷了,你信嗎?”藍色的傘面遮住了陸筱的半張臉孔,她的聲音似乎從遙遠的那端傳了過來。 第17章 易北川在開車,副駕駛位置上坐著的是他的兒子, 此時翹著小嘴巴正睡得一臉的香甜, 時不時地打起了幾聲小小的呼嚕聲。 他原本不想帶著兒子去找童婳, 可一想到兒子的出現會讓童婳開心,所以就帶著兒子去找了童婳。 果然不出他所料,童婳真的在老小區。 外面在下雨, 雨點打在了玻璃上, 雨刮器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 坐在后車位置上的童婳彎著頭睡得一臉的迷迷糊糊, 于是易北川就放慢了車速, 穩穩當當地行駛在道路中。 綠燈了。 街邊的一個十字路口邊忽然出現了一輛摩托車, 橫沖直撞地沖過了人行橫道, 眼疾手快的易北川趕緊給了一個急剎車,躲過了正要朝著這邊撞過來的摩托車。 慣性的作用, 讓坐在后車位置上的童婳來了一個踉蹌,腦袋撞在了前座的位置上, 白皙的額頭立刻出現了一片紅印。 “沒事吧?” 易北川回頭關心地看了她一眼。 童婳搖搖頭,一直迷迷糊糊的腦袋瞬間清醒了過來,她看著外面漆黑的夜里, 看著車內小小的空間,一臉的驚訝:“北川,我怎么在這?” 這些年她去醫院的次數越來越多,有時一睜眼看到的就是醫院的天花板,鼻尖聞到的是消毒水的味道。 易北川跟她說, 她生病了。 她知道,她確實生病了。 曾經有段時候常常做夢夢到自已回到了18歲了。 易北川放慢了車速,干脆把車停在了一邊。 “我不是應該在療養院嗎,你怎么從英國回來了,” 童婳想起了易老太太前段時間把自已送到療養院的情景,又想起了自已的兒子,眼淚瞬間地落了下來,一滴滴地像是斷了線的珍珠那樣順著下巴滾落了下來,嘶啞地問:“小星輪,他怎么樣了?” “小星輪沒事,你別擔心,”易北川把兒子從副駕駛位置上抱了起來,交給了后面的童婳,黝黑的眼睛看著她:“是我把你從療養院里接了回來,這次是奶奶做的不對,我向你道歉?!?/br> 他干脆選擇了隱瞞。 “沒有,是我不好,我犯病了,奶奶把我送到療養院是應該的,我,我生病了,”童婳低著頭,看著自已的指尖,至今都不敢相信自已的這雙手把兒子從沙發上推了下來,瓷白的臉孔上迷茫又痛苦。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已犯病了? “你不抱他嗎?” 易北川的手里仍舊抱著兒子,胖兒子最近長得快,抱在手里沉地很,抱久了手臂發麻。 前段時間他剛做完手術,教授囑咐過他最好不要過多使用重力,往往突發的事情出現讓他措手不及,直到雙手在不由自主地顫抖才讓易北川知道自已的這雙手怕是要廢了。 童婳貪戀地看著兒子的睡顏,指尖輕輕地撫摸著易星輪rou嘟嘟的臉孔,可就是不肯接過易北川手里的兒子。 她怕自已會再次傷害到他。 “抱抱他吧,”易北川不動聲色地把兒子交到童婳的懷里,看著妻子日漸消瘦的臉,眉宇間泛起了幾絲心疼:“他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唯一的?!?/br> 童婳遲疑了片刻,小心翼翼地接過了易星輪,一看到兒子額頭上遺留下來的疤痕,腦海里像是播放循環電影那樣放出了一幕兒子摔到在地上,受傷的額頭不斷地流血,不免讓她的心跳加快,心驚膽戰地讓她渾身顫抖。 隔了幾秒鐘,童婳無比自責地抓著自已的頭發,不斷地喃喃重復:“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推他?!?/br> 力道大的讓她扯下了幾根頭發絲。 易北川伸手及時地扼制了她的手腕。 “小星輪沒有怪你,”他看著兒子的睡顏,又看著童婳那張自責又慘白的臉孔,最終下定了決心:“你沒有推小星輪,他額頭上的傷疤是為了給你摘櫻花摔傷的,他很愛很愛你?!?/br> 有一種謊言叫做善意的謊言。 易北川知道圓一個謊言就要說無數個謊言來實現,不過沒關系,他相信自已有這個實力為自已的妻子打造一個完美的謊言。 童婳看著易北川,眼里滿滿地裝滿了不相信:“我,我明明記得自已推了小星輪一把?!?/br> “沒有,你沒推他,”易北川說的斬釘截鐵,眼神堅定地讓她產生了動搖,“那是你的錯覺?!?/br> “錯覺?” 童婳看著睡著的兒子喃喃自語,“是我的錯覺嗎?” “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