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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陽光透過紗質的窗簾照耀了進來,給年輕的女人渡上了一層金粉,如果不是臉色太過于慘白的話,她看起來美好地就像一幅雨后的海棠圖,含苞待放,嬌艷欲滴。 陸嘉樹的目光鎖在了童婳的手腕上,那只手腕白皙又纖細,四周的傷痕縱橫交錯,有些淺淡,有些礙眼,其中最深的那道傷口被白色繃帶包扎了起來。 “唉,”陸嘉樹微不可見地嘆了一聲氣,俯下身盯著她那只綁著白色繃帶的手腕上看,溫雅的眉眼不由地擰成了一團線。 從小到大,陸嘉樹接觸過不少形形色.色的女孩。 年長的長輩有時候會打趣說,女人嫁人相當于第二次投胎,那個時候的他還小不以為然,直到看到身邊的幾個jiejie嫁人后才明白這句話的重要性。 童婳是他所認識女孩里嫁人嫁的最好的,很多很多女同學都羨慕她,羨慕她有一個英俊完美的老公,羨慕她有一個漂亮聰明的兒子,羨慕她有花不完的錢,羨慕她住在宛如皇宮的別墅里…… 可究竟幸福不幸福又有誰知道? “當初你要結婚的時候,我就說過,如果你以后的婚姻生活過得不盡如意可以選擇離婚,不要擔心會養不活自已,”陸嘉樹坐在病床邊,看著童婳側到一邊的睡顏,眼神蘊涵著幾絲心痛,低喃輕語:“嘉樹哥哥難道不是你的親人嗎,就算以后不再談戀愛了,我也會養你一輩子的?!?/br> 這么安靜純貞的睡顏,讓陸嘉樹的心都泛疼了。 他多么希望醒過來的童婳能夠像現在這么平靜如水,可惜的是在過去的1460天里他見過了多少次她發病的模樣。 陸嘉樹伸出了手,想要撫摸她的臉頰,最終卻縮回了手指。 他走出了病房,背靠在墻壁上。 偌大的走廊上,空蕩蕩的,又有一陣冷風。 蓉城四月的天,仍舊有些冷颼颼的感覺,西裝革履的陸嘉樹咳嗽了幾聲,感覺到了冷,那是一種心冷。 他是國內最年輕的心理學專家,同時還是蓉大心理學專業的副教授,去年剛開了一家心理咨詢室,可手頭上的病人卻只有一位。 走廊上有一道風,冷風吹過來的時候,陸嘉樹咳嗽了幾聲,從大衣口袋里拿出手機撥通一個國外的號碼。 “是我,”他直接開門見山,“陸嘉樹,” “嗯,”電話里的聲音似乎從遙遠的那端傳了過去。 陸嘉樹掏出了打火機,點燃了手上的一根煙,狠狠地吸了一口,吐了幾個白色圈圈后,仿佛下定了決心:“她今天自殺了,你知道嗎?” “……” 良久,電話那端還是嗯了一聲。 陸嘉樹又吸了幾口煙,“作為她四年的心里醫生,我仍舊不能把她的抑郁癥治好,自從4年前的那件事情發生后,她對任何人的感情都采取了封閉的措施?!?/br> “除了對你,易北川,”陸嘉樹的聲音有些黯啞,眼眶忽然有些紅了起來,他看著一層不染的地板,眉頭緊皺,若有所思,“這樣長久下去對小婳不好,她還這么年輕,總不能一直呆在療養院?!?/br> “我知道?!?/br> 電話那端的聲音仍舊不冷不熱,還有翻書的聲音,這讓陸嘉樹眉頭緊皺,心里不爽。 “催眠,”忽然電話那端的聲音清冷地又傳了過來,“回國后我會親自給她催眠?!?/br> 陸嘉樹直接愣了愣,“你確定?” “我確定?!?/br> “我知道催眠追根究底不能解決她的抑郁癥,不過最起碼能夠讓她忘記4年前發生的那件事情,這樣就夠了?!彪娫捘嵌说穆曇羲坪踉趪@息,但更多的是不容反駁的堅決。 煙頭的尾部快燒沒有了,有殘缺的地方燃在了他的食指上,陸嘉樹仍舊感覺不到疼痛,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這樣也好?!?/br> 也許他們都錯了,以為那段記憶在童婳的腦海里必不可少,卻不知道那段記憶的存在就是童婳犯抑郁癥的初衷,既然這樣那還不如把它忘記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催眠能讓她回到18歲! ” 陸嘉樹對著手機那端的聲音要求,朝著垃圾桶扔掉即將燃燒殆盡的煙頭,“真懷念18歲的我們,每天開開心心,無憂無慮?!?/br> “催眠只能忘記某一部分事情而已,不,確定地說,只是把這段記憶沉淀到人的潛意識深處,”電話那端的聲音一板一眼地解釋。 陸嘉樹笑出了聲音。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她能回到18歲?!?nbsp;電話那端的聲音忽然說。 陸嘉樹的笑聲忽然停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文啦,留言前66發小紅包,討個吉利,估計留言的小仙女不會太多,不要大意地上吧! 第2章 新晉小菜鳥何媛媛總算是體會到了秋后算賬的感覺。 第二天早上一上班,護士長唬著一張老姑婆臉把昨天值班輪班上班的護士們一個個叫了出來。 女醫生冷著臉坐在了椅子上,斜著眼睛看著眼前低著頭的護士們。 何媛媛也不例外,趕緊低下頭,努力縮短自已存在的體積。 護士長還沒有說話,女醫生站起來就走到何媛媛的面前,即便是她臉上抹了一層貝玲妃的粉嫩花瓣腮紅,臉色仍舊是前有未有的冰冷。 “發現病人自殺,身為護士的你都不會做急救措施?” 女醫生居高臨下地看著何媛媛,一個一個地說。 何媛媛的頭越來越低,手指絞著衣角,心跳聲不由地“砰砰砰”地加快了幾下。 她從未感覺到如此緊張的一刻,心跳聲仿佛就要跳出嗓子口那樣激烈,當初參加高考的時候都沒有像現在這么緊張過 “萬一我們沒有趕到,”女醫生的聲音高亢了起來,“你是不要就要眼睜睜地看著易太太失血過多而死! ” 這么大一頂帽子扣下來,何媛媛立刻嚇得臉色慘白一片,自知理虧的她沒有為自已辯解任何一句話,可眼眶里的淚水卻在打轉轉,硬是沒有讓眼淚落下來。 “還有你們,”女醫生教訓完小菜鳥何媛媛后,目光看向了那幾個同樣低著頭不吭聲的護士們,語氣嚴厲:“我跟你們說了多少次,易太太患有嚴重的抑郁癥,凡是能讓她傷到的自已的尖銳東西不要讓她看到,當我說的話是放屁嗎?!?/br> 最后爆了一句粗話的女醫生實在是克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繼續斥責:“今天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們這幾個當班的護士都有責任,新來的小護士知道什么,知道個屁,要你們一天24小時輪流照顧易太太,你們一個個都干嘛去了?” 易太太被送到療養院這才一個星期,就鬧出了自殺這么大的事情,如果易家真要追究責任的話那他們整個療養院就要負大半的責任,女醫生一想到這個,就格外地生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