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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于這會兒她實在是無聊的要死, 正好晝川不在阿鬼可以來陪她玩一下,于是還是強行壓下了用掃帚把阿鬼趕出去的沖動, 禮貌地在網上叫了些水果,準備接待這個倒霉鬼。 大概半個小時后,阿鬼到了, 當時初禮正躺在沙發上抖著腿用牙簽插西瓜吃……初禮看了眼領著個巨大箱子站在玄關和二狗子熱烈擁抱的類似熊屬生物,懶洋洋地說:“那么大個箱子,你準備在我家冬眠?” 阿鬼:“我吃得不多?!?/br> 初禮響亮地笑了聲,坐起來,稍微正色道:“你來得正好, 晝川那個煩人精不在?!?/br> “我知道他去隔壁省開會了,”阿鬼按照指揮把行李拖到二樓以前初禮住的閣樓,“他昨天告訴我的,然后讓我來陪你玩兩天,免得你一個人在家無聊地帶著二狗子上房揭瓦?!?/br> 初禮坐起來,“喔”了聲,這時候看著阿鬼拿了個本子和一支筆噔噔噔下樓了……初禮愣了下:“你干嘛?” 阿鬼在沙發的另外一邊坐下來:“取材啊?!?/br> “……你知道這年頭有東西名叫筆記本電腦吧?” “手寫的本子翻起來比較有樂趣?!?/br> “……”初禮嫌棄地擺擺手,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和這個奇葩繼續對話下去的信心。 “對了,那天元月社融資失敗的新聞一波出來的時候,阿先不是有打電話邀請你去做心里測試嗎233333333,”阿鬼說,“我今天把這個內容寫到楔子里,準備當全文倒敘來個首尾呼應,結果好多讀者看不懂咋整??!都以為用‘少女’做人稱代詞的阿先是女主角!然后我無奈地又把阿先改成‘路人甲少女’,但是讀者還是表示看不懂!” “首先自我檢討下自己的寫作表達能力,”初禮面無表情道,“其次,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作者是智商的天花板,你的讀者們則擠擠攘攘地在擁有這個天花板的屋子里齊集一堂?!?/br> “……你罵誰?” “罵你啊,是你禍害了你的讀者?!背醵Y打開一盒車厘子,“要是她們在索恒那,估計就能聰明點,在你這就入鄉隨俗了?!?/br> 阿鬼想了下:“那怎么辦?” 初禮:“你想怎么辦?” 阿鬼:“刪了?直接放正文?” 初禮:“你都想好了還問我干嘛?” 阿鬼:“……通知你一聲,免得說我對你的人生亂來?!?/br> 初禮:“你已經很亂來了?!?/br> 阿鬼嘻嘻笑著掏出自己的小本本和筆,興奮地用筆敲了敲小本本,然后兩個人準備開始正式取材——故事的一開始當然就是初禮到元月社面試開始說起,說起來那天也是蠻有故事的……初禮啃著車厘子,一邊吃一邊回憶:“面試完我就想,哪怕這是我最后一次來元月社,到處走走看下也好啊,然后逛逛就逛到了雜志門口,正蹲在那個小牌牌跟前看晝川的新作宣傳海報,就聽見里面有個人吼:當我要要飯的?。。。?!” 阿鬼:“……誰?” 初禮:“你晝川大大?!?/br> 阿鬼:“……………………他干嘛?” 初禮聳聳肩:“合同上首印給太低?!?/br> 阿鬼:“……………………” 低下頭奮筆疾書,初禮盯著她,看著她默默地把“當我要飯的啊”寫在本本上,還在旁邊畫了個圈,給了個OS:沒想到你事這樣的”溫潤如玉公子川。 初禮:“……說完之后才想起‘家丑不可外揚’這件事,這個場景能不能假裝你沒有聽見???” 阿鬼:“不能?!?/br> 初禮想了想晝川看到以后會是什么反應,居然大熱天里活生生抖了抖,咬住下唇后知后覺地問阿鬼:“……你會進行一些藝術加工吧,告訴我你會,真的不想被暴怒的老公踩在地上用皮帶暴抽一頓——” 阿鬼:“你不說,我不說,晝川也不會主動承認自己是這個畫風吧?” 初禮“咳”了聲,指了指阿鬼膝蓋上的本子:“你本子給我收好,這篇文完結以后立刻燒掉!” 阿鬼拿起本子蓋住半張臉正笑得偷雞摸狗,那邊晝川就像是得到了感應,一個電話飛過來,問初禮在干嘛,初禮抬起頭看了眼阿鬼,心虛地干笑了聲:“在給阿鬼的新文取材……” 【喔,你們倆記得吃中午飯?!?/br> “嗯,”這會兒初禮正心虛,所以晝川說什么她都乖乖應著,“那你到地方了嗎?” 【到酒店了?!?/br> “到酒店怎么那么吵啊,聽上去在商場的樣子?!?/br> 【酒店樓下就是個商場啊……你干嘛,懷疑老子出來偷腥么,耳朵比二狗子立得還高?】 初禮看了眼已經能跌跌撞撞著滿地亂跑的兒子,嘿嘿笑著:“人至中年,兒子都滿地跑了,總要有點危機的?!?/br> ……然后挨了晝川一通罵,之后也沒給初禮回嘴的機會那邊就外遇對象在跟他招手了似的把電話掛了,初禮看著手機半天沒回過神來,最后氣哼哼地給他發短信—— 【猴子請來的水軍:你不心虛你聲音那么大做什么,哼!】 【晝川:滾滾滾,別耍弱智?!?/br> 晝川讓初禮滾,初禮就真的滾了。 這通電話唯一的意義就在于晝川成功地提醒了初禮關于午餐這件事,看了看時間好像確實快到了要吃午餐的時間,初禮裝了一肚子水果,也不怎么餓,就打開外賣APP問阿鬼想吃什么…… 阿鬼的回答向來是隨便,初禮也懶得罵她:“你說隨便我就真的隨便點了,點了不吃我就把你的臉摁進二狗子的食盆里……” 阿鬼:“你最近越來越暴躁了?!?/br> 初禮哼了一聲:“更年期?!?/br> 阿鬼還認真掰手指算了算,初禮這才二十五歲不到,更個毛。 結果本著待客之道,初禮還是認真地點了一桌子菜,有rou有蔬菜還有海鮮,還給來了一份雞湯……外賣送來的時候,兩人還在繼續進行那糾結的“取材”,初禮從沙發上坐起來去拿了外賣,然后滿世界想找張鋪桌的報紙—— 找不到。 想了下,她也不記得從什么時候開始,家里就沒定報紙了。 以前晝川總會在早餐時候看看的。 “紙媒時代真的過去了,”初禮瞥了眼阿鬼手里的小本本,語氣平靜地說,“你手里的,大概就是所謂紙媒時代諸神的黃昏……然后你就成為了出版界司馬遷?!?/br> 阿鬼拖板凳在餐桌邊坐下:“麻煩不要用這種講笑話的語氣講這種連你自己都笑不出來的事?!?/br> 初禮悻悻然抬起手摸了摸鼻尖,把所有的外賣打開直接放在餐桌上……她記得阿鬼愛吃rou,所以特地給要了個紅燒rou,記憶中這家餐館的紅燒rou一直做得不錯,肥而不膩,入口即化。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