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離開

南天南酒城。

他還是在老地方，自顧自的喝酒。依舊是之前的開場白，他很有禮貌。

“東西我帶來了?！?/br>
他眼神閃爍光芒，似已期待好久的戀人相見一般神情閃動。

“你辦事效率很高?！?/br>
“過獎了?！碧K寒霜道。

蘇寒霜將長虹放于桌上，它太平凡了，很難給人他是一件凡物的感覺。

它，只是一件俗物。

他的眼神火熱，已迫不及待用手摸去。蘇寒霜將劍一把拿了過來，道：“東西是真的，這點你無需擔心。但是我也需要知道我想知道的。你是誰？陰空壁為何會在你的手上？”

蘇寒霜說完，他的笑容難以掩蓋，望向蘇寒霜，道：“說出來或許你不會信……你確定你還要聽嗎？”

“聽，當然聽?！逼惹?，焦急。

“我就是梅開度?！?/br>
蘇寒霜早猜測到他會是他，但當真的聽到他的答案則是哈哈一笑，道：“我不信?！?/br>
“你沒有理由不信，當年你死后是我和陰空壁做交換，你才能見到今日的太陽?！彼?。

蘇寒霜支支吾吾，心里很激動，更多的確實感動。

也難怪，只因他的內心很孤獨。無論梅開度是出于什么目的，他都來了，來幫他。

生死大義，這份情誼他很難去償還。

“真的……真的是你?！碧K寒霜難以置信。

“是我?！?/br>
他眼前依舊是他的身影。梅開度。

不知所措，茫然。他善言語，但現在卻難以描述。

“我想說……那天……”

他打斷，道：“不用說了。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br>
蘇寒霜點頭，有點落寞，好像心里面什么飛走了一樣，又很壓抑，想要說些什么但頭腦的一片空白卻讓這平時簡單發指的事顯得很難。

沒有老友相見時分的熱情，沉默許久。蘇寒霜望向酒館里一個個形形色色的人。

人總是需要成長，即使頭發斑白，即使年老體衰。沒有完美中如同上帝的人，亦無論男人或者女人，兒童或者老人。

蘇寒霜道：“……你是他我不會懷疑，但給我的感覺卻很陌生?！?/br>
他頓了頓，道：“陌生嗎？你在我的眼中也同樣陌生?！?/br>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人正是這樣一種體會不到自己變化的動物。以至于看待別人的時候很難意識到自己。

蘇寒霜道：“你說的對?！苯又溃骸盁o論曾經怎樣，都已逝去?！?/br>
他笑了笑，道：“其實你也無需為了這些而緬甸。只因我并非真的梅開度。我并不是那個你想要看到的梅開度?！?/br>
“你不是他?！碧K寒霜反問。

他沉吟一會，笑道：“這么和你說吧……我和梅開度是一體的，當年通過陰空壁獻祭之后，真的梅開度一分為二?！?/br>
“那你到底是誰？”蘇寒霜搞不懂疑惑，到底發生了什么？他為什么不是梅開度。

“而我，便是他內心的負面。還有一個正面的他?！彼?。

蘇寒霜大驚，當年或許發生了一些奇妙的事，道：“負面和正面，看來當年一定有不同尋常的事發生?！?/br>
“能詳細再告訴我嗎？”蘇寒霜問道。

“按我們的約定，不能。希望下次見面我們不會劍拔弩張，要是再見我們一定不會同今天這般?！彼?。

樹葉瀟瀟，是要進秋的節奏。

見到故人，卻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愉快。反倒是徒增了許多煩惱。

“四天尸能打開長生的門，如果說他同自己一樣重新活了過來，那么他會在那里呢？長虹劍的作用又是何物呢？這一系列都是巧合嗎？”想許久，蘇寒霜只能苦澀的笑笑，遙遙自己的腦袋。

總會有辦法的。

又是一月過去，秋天已正式到來。

“下月今天便是我們大喜的日子?！蔽鏖T雪道。

“到時候我也會成為四階的修煉士，也算是有資格真正做你們西門家的女婿?！?/br>
“可我不想讓你做我家的女婿?！?/br>
她是個不合常理的人，做事別出心裁。蘇寒霜問道：“為什么？”

“不為什么，我喜歡自由，討厭束縛。我不想和我未來一起生活的人被我束縛了他的手腳?！?/br>
蘇寒霜皺了皺眉，感覺異常，竟不是很歡喜，他虧欠她，隨道：“你到現在還未相信我是真心喜歡你?！?/br>
她頭晃動個不停，道：“我相信，但若婚姻這件事是因為自己內心的愧疚，換做一個正常人都不會，已所不欲勿施于人?！?/br>
她又道；“正如我從不養寵物，只因它并不喜歡被人圈養。我不會去干涉它的自由?！?/br>
蘇寒霜道：“無關乎這些，按照規則我都要娶你。而且，我真的愛你?！?/br>
她笑個不停，蘇寒霜也跟著她笑，她道：“規則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等你，等你想要娶我的那天?！?/br>
她又道：“你走吧，我不會留你，更不會為你留下一滴眼淚?！彼K寒霜，將一張卡塞到了蘇寒霜手中，道：“現在就走，別讓我再看到你?！?/br>
蘇寒霜知道，她做出的選擇任何人都改變不了。她就是那樣一個特別的人，善良而單純。

“我走了，真的走了?！?/br>
一切盡在不言中。望她，記住她，銘刻在心間，轉身，他要走了，又要離開這個地方。

“站住?！?/br>
是她的聲音，正推門的蘇寒霜內心如同小溪拍打石子。水花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