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
按下了開始,然后不負責任的被迫結束。岳彥笠輕輕嘆口氣,拿著礦泉水的那只手輕輕抖著,水面泛起細密的漣漪。曝光。公開。死亡。他不敢想象,胥罡如果再一次被推到公眾視線聚焦之處,是因為前不久才公布的同性戀人死去。何其悲傷沉重。腦袋里的抽痛漸漸平復下去,越甜蜜越哀慟。胥罡給他寫了歌,不知道還能不能聽到。胥罡說要帶他回家見父母和哥嫂,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去見。胥罡還說,他不想簽唱片公司了,自由自在的,有歌曲了,高興了可以發單曲,不高興就唱給他岳彥笠一個人聽,獨家版權。那么多令人憧憬到心花怒放的未來。心里突然很疼,帶著不可遏制的顫抖,席卷了岳彥笠整個人脆弱的神經。……………………………………………………飛機是明天中午的航班。今天晚上,耿少校請客吃烤rou。這片是他的地頭,他在這里傲然稱王。包秋秋很明顯是只被套上嚼子的倔驢,乖乖的只能聽話。聚餐的范圍當然很謹慎,岳彥笠偷偷的猜測,名單應該是包秋秋定的。紅姐,胥罡,岳彥笠,包秋秋和耿迪,一共五個人。耿少校開了輛七座商務車來接人,汽車堵在晚高峰的車河里,也不見開車人皺上半分的眉頭,岳彥笠想,這人脾氣和涵養一定很好。過了很久以后,某次他跟包秋秋閑磕牙說起來,差點把包秋秋眼珠子嚇掉。那家伙脾氣好?我cao別逗了,那是你沒見過他把我吊起來揍的暴躁樣。當然,包秋秋的夸張只能三七講二八聽,胥罡就說過,那是人家夫夫兩人的小情趣,關上門想怎么玩怎么玩。話說回頭,耿少校選的地方相當遠,感覺上已經開出了城,最后停在一處看過去就是北方民居的土坯平房大院門口。連招牌店幌子什么的統統沒有。岳彥笠驚疑的爬下車裹緊外套,眼瞅著耿少校熟門熟路的停好車,大步流星率先進了門。二層小樓房門一開,一個五十多歲的老漢披著夾襖走出來,笑呵呵的看著幾個人。耿迪甕聲甕氣的喊了聲:“聞叔?!?/br>那位聞叔直點頭:“娃子們來啦?快進屋,上炕坐著熱乎熱乎。老婆子燉羊rou呢?!?/br>稀里糊涂的進了屋,脫鞋上炕。岳彥笠稀奇的不行。早兩年他去東北滑雪時候,出于體驗特色的安排,他住過一次火炕,跟這差不多??墒沁@里明明是西北。聞叔叼著煙卷進來:“喝什么酒?瀘州老窖?”耿迪抬頭看著紅姐他們三個,客客氣氣的問,壓根沒搭理包秋秋:“喝白的暖和暖和?”岳彥笠給昨晚的頭疼嚇怕了,老老實實的:“我喝瓶啤酒,不好意思酒量不行?!?/br>大炕上支了一張四方的矮腳桌,看上面斑駁的痕跡,有些年頭的老貨了。耿迪脫了外套,只穿了件軍綠的襯衫,一邊倒酒一邊給幾個人釋疑:“聞叔家不對外開門做生意,聞嬸早幾年在L市黃河大酒店做大廚,退下來之后閑不住,偶爾有慕名來的,家里也就擺桌開席了。算是別人說的私房菜吧?!?/br>聞叔端著一大盆熱氣騰騰的羊rou上來:“強子昨個打電話還說哩,說他兄弟請客要吃頓咱這地道的西北菜。我都不曉得,是你耿娃子過來?!?/br>等聞叔出了門,耿迪才端了酒:“強子是我們政委,特別仗義個兄弟?!?/br>菜上的很快,瞅著都是大份的家常菜,卻是色香味俱全,勾的人垂涎三尺。三斤左右的黃河大鯉魚,魚皮炸過很入味,偏偏魚rou又不老,鮮嫩可口,能吃出那股野生魚緊致魚rou的纖維感覺。黃燜羊rou里面加了粗粉條,特別有嚼勁。這邊酒杯才端起,聞叔又托著一個大號鐵盤子進來,上面串好的羊rou串牛rou串,濃郁的孜然粉和辣椒粉的味道飄蕩在空氣中。岳彥笠眼尖的看到包秋秋幅度很大的吞咽了下口水。“先吃著,后屋老婆子還做著呢,快的很?!甭勈鍞[擺手拒絕了耿迪的邀請,硬朗的腰板挺得筆直,笑呵呵的又出去了。“我也要喝白酒?!卑锴锊恢泪j釀了多久,這會兒終于鼓起勇氣抗議了:“我不喝啤酒,沒勁?!?/br>耿迪橫掃了他一眼:“你不能喝?!?/br>“為什么?”包秋秋漲紅了臉,一半是氣的,另一半就很詭異莫名了:“我偏要喝!”紅姐看看這個又瞅瞅那個,出來打圓場:“包子你怎么這么任性,好歹陪小岳喝兩杯啤酒。聽話?!?/br>包秋秋咬著下唇,明明特別想反抗的樣子,最終還是悻悻的哼了一聲,氣呼呼的喝啤酒。一頓飯吃完,賓主盡歡。耿迪不是多話的人,與此相反,他是真真切切那種寡言的性格。最初來之前,岳彥笠心里還抱著小小的八卦之心,說不定能親耳聽到耿少校怎么收了包秋秋這個妖孽的光榮事跡呢,結果,什么都沒有。如果一定說有什么,那就是眼睛大肚子小的包秋秋面前堆了不少的rou串沒吃完,后來被耿少校悶不吭氣的端過去打掃個一干二凈,完全不嫌棄的架勢。耿迪這人看著悶,性子果斷。岳彥笠對他印象不錯,覺得這人穩重靠譜,值得信賴。回去的路上,耿迪電話找了個兵來開車。自己坐在副駕。包秋秋賭氣坐在最后一排,死活要離的最遠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岳彥笠偷眼瞅他,只覺得下一秒眼淚都要掉下來了,看過去可憐巴巴的。“停車!”車子進了市區,不防包秋秋突然來了這么一嗓子。開車的小兵嚇得一哆嗦,打著雙跳往邊上靠。耿迪回頭:“怎么了?要吐?”“關你屁事!”包秋秋各種找茬欠修理的模樣:“不用你送了,我們散步回去?!?/br>岳彥笠看看沉默的大個子,又看看梗著脖子的包秋秋,無聲的做口型——包子你別鬧了。“不行?!惫⒌蠑蒯斀罔F的決絕,示意小兵繼續開車。“憑什么!”包秋秋憋了一晚上的火點爆了:“你算老子什么人?要你管我!”“你跟誰自稱老子?”明明耿迪說話還是那個腔調,岳彥笠卻激靈靈打了個寒顫。覺得狹小的車廂里簡直就是平地起驚雷的節奏,壓抑到不行。車子到底沒再開,小兵很有眼色的自己下了車關了門。包秋秋哭的直抖,又狼狽又倔強:“耿迪,我不稀罕你請吃一頓飯,你覺得丟人,你他媽的就別來招惹我??!這他媽的算什么!”從岳彥笠的角度,很清晰的看到耿迪扶著座椅靠背的那只手青筋暴露,仿佛下一秒就要無情的暴起,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