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罡很無辜的攤攤手,故意的:“我就說你是我愛人,可是圈外的,我要保護你,還請高抬貴手?!?/br>岳彥笠呆了呆:“你騙人!”低低笑著,高大的男人極快的扯了他耳垂一下:“挺聰明的嘛?!?/br>有點惱怒也有點羞恥,岳彥笠用胳膊肘回撞一記:“你到底說什么了,他怎么可能放著到手的八卦就走了?”“我真沒說什么,”胥罡不逗他了:“我說你是我大學同學,就是普通朋友,沒什么八卦,我這次趁著巡演間隙去A市玩兩天,你做東。他看沒內容可挖就走了?!?/br>怎么想還是心有余悸,岳彥笠抿了抿唇:“我應該讓司機接送的,大意了?!?/br>“你怕什么?”胥罡慢條斯理的跟他說著話,手上干脆把墨鏡收進了眼鏡盒:“真要瞞不住了,就坦白唄,反正以后也是咱倆過日子,還能瞞一輩子?我這么個過氣的小歌手,浪花都翻不出幾朵就沒了,放心?!?/br>被他那句無心的一輩子弄得心里又酸又甜又澀,岳彥笠有點不放心的老話重提:“咱倆說好的啊,要是查出惡性的,就分開?!?/br>“你這人,”胥罡嘆氣,口無遮攔的開玩笑:“真是。你還擔心我一時想不開,跟你殉情嗎?”心里重重一跳,再開口時,岳彥笠臉色都變了:“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只是不想你太難過,不是私心貪戀作祟,根本這段戀愛都不該開始。“童言無忌?!笨吹綈廴松鷼?,胥罡立刻乖乖低頭:“我保證不會。即使你不在我身邊,我也一樣好好吃飯好好鍛煉身體看到合眼緣的就去發展一下,岳總你看這樣還滿意嗎?”話題實在太過沉悶壓抑,岳彥笠勉強笑笑:“這還差不多?!?/br>扭過頭看著車窗外,眼睛又澀又疼。外面太黑,什么都看不清,模糊的一團團影子飛快的被拋在身后,前路不明。就像岳彥笠腦子里那個還未徹底解開面紗的腫瘤,安靜的蟄伏?;蛘唏側牍饷?,或者沉入黑暗。……………………………………………………岳彥笠自己住,他的家里沒來過外人。當然,這個外人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最開始岳mama還會擔心他一個單身漢吃住都會亂糟糟的,來過幾次以后就徹底放心,再不跑了。岳彥笠從小就不是那種大咧咧脫了襪子滿屋子亂扔的孩子。他的家里不說樣板房那么夸張,起碼整潔干凈,處處透露出一些生活的小情趣,頗為賞心悅目。沙發前茶幾上的水植,角落置物架上的多rou,冰箱上世界各地的冰箱貼,鞋柜上一整排限量版的可樂鋁瓶,木質的大象換鞋凳。“嘖嘖,你這地方,”胥罡脫了鞋在客廳里繞了一圈,嘴角噙著笑:“一點不像個單身男人的住處?!?/br>“拖鞋穿上,涼?!痹缽覐澭媲胺帕穗p酒店一次性棉拖鞋,解釋:“我家沒有你的鞋碼,今天太晚了,明天去超市買?!?/br>墻上的掛鐘到了整點,布谷鳥伸出脖子布谷布谷的叫,一直叫了十二下才意猶未盡的縮回去。胥罡洗漱的時候,他擱在餐廳桌子上的手機亮了一下,是條微信。岳彥笠沒想偷看來著,不過掃了一眼,卻剛好將未讀狀態時候的發信人和前半句看了個一清二楚。“來自大哥。聽說你談了個對象?這幾天還住……”后面就看不到了。手機屏幕黑了下去,岳彥笠覺得一顆心都拎了起來,又癢又難熬。毋庸置疑,這個聽說,一定是紅姐說的??墒?,胥罡他大哥,態度是怎樣的?完全看不出來。心底里有些羞愧。哪怕胥罡家里接受他是同性戀這件事,恐怕也接受不了他談了個沒幾天活頭的對象。這也怪不了誰,正常人都會這么想的。情緒低落瞎琢磨著呢,胥罡洗漱完了走了出來:“你去吧,不早了,休息不好又該頭疼了?!?/br>“你大哥,”岳彥笠費勁的咽了下口水:“有信息,我不是故意看的,屏幕亮著,我就掃了一眼?!?/br>“看就看唄,”胥罡不懂他為什么這么小心翼翼,大咧咧的拿過手機滑開屏幕,直接眈了一眼懟到他眼皮子底下:“又是紅姐泄密?!?/br>這下岳彥笠看完整了。“來自大哥。聽說你談了個對象?這幾天還住到人家家里去了?什么時間帶回來,一家人坐一塊兒吃頓飯?!?/br>呃?岳彥笠有點懵。這是什么都不問就全盤接受的意思?這、這、這太離奇了吧!“我大哥特別護著我,”胥罡解釋:“他知道我的脾性,既然能公開,就是認定了的那一個。所以他無條件接受我的選擇?!?/br>“你家人,都,都知道你,”岳彥笠問的磕磕絆絆的:“你出柜了?”胥罡坦然的點頭:“早就說了。讓我想想,大概是跟流川楓在網上聊的時候,就跟家里坦白了?!?/br>怎么想都覺得不可思議,岳彥笠問的小心翼翼:“可是我聽說你家里屬于那種家風很正的音樂世家,他們就,就接受了?”男人笑出了兩排齊整的大白牙:“家風正沒錯啊,就是說我要是敢始亂終棄,肯定會被家法亂棍打死的那種?!?/br>“你又亂說,”岳彥笠推他一把:“我明明問的不是這個意思?!?/br>“那么緊張干什么,”胥罡雙手握著他的肩往衛生間走:“你一邊洗漱我一邊說給你聽,不耽誤時間?!?/br>“最開始,”男人靠在門框上,看著愛人對著鏡子刷牙,嘴唇上沾著雪白的泡沫:“當然不同意。不過那時候他們找不到具體的目標,所有氣惱都撒我一人身上了。我爸說要斷絕關系,我媽也犯了眩暈癥,成天成天的躺在床上。后來出了車禍,我差點死了,也算因禍得福,他們關注的重點終于從‘我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性向很丟臉’這件事上轉移到了‘幸好二小子還活著后來還能走路’這個事實上,慢慢就不過問我感情上的事兒了。碰著節假日有七大姑八大姨的問起,他們也幫著搪塞,說二小子玩樂隊一身反骨,懶得管他?!?/br>雖然只是最簡略的過程,岳彥笠依然聽的津津有味,一邊洗牙刷一邊問:“你哥支持你?”“三十二歲那年,我媽急了。背著我爸偷偷問我,有沒有合眼緣的人,好歹找個伴兒,不能跟那些社會上瞎胡混的人一樣招蜂引蝶。哪怕是個男人,也要正正經經好好過日子?!瘪泐富貞浿鴱澚俗旖牵骸拔腋缰钡牟荒芨绷?,就那種鋼鐵直男。他嘴巴還悶,不愛講話。結果看我這個不成器的弟弟年齡一大把了還沒個定性,居然硬著頭皮托朋友幫我介紹對象,快把我樂死了?!?/br>“你家人真好?!痹缽疫€有好多話想問,可是當務之急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