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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 馮小滿也跟著露出了茫然而傻氣的笑容。她不喜歡荀安,她不希望跟這些人扯上關系,她想離得遠遠的,呆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好好跟mama一起過日子。 可是能賺到一套房的機會,她也不可能不要。她看著那張表格,這是本市試點的經濟適用房。雖然說是不在主城區。實際上,位置并不算差。馮小滿記得,后面幾年內,地鐵通車了,那里就已經開發得相當好了。接下來的十幾年,房價始終一路飆漲。 她小心翼翼地收好了這張申請表。一套六十平方的房子,才三萬塊錢。就是房價相對便宜的現在,這也是近乎于白送了一般。 馮小滿甚至覺得有點兒怪怪的。她被害妄想癥,她驚弓之鳥,她神經過敏。她甚至懷疑,這個所謂的表彰,真的是省委政府的決定,還是單純的出自這位主管領導的授意呢?如果是后者,荀安到底想干嘛?難道是轉移輿論焦點,替他的那位不食人間煙火的情人,減輕輿論壓力? 她搞不清楚??伤膊辉敢飧唢L亮節的,放棄低價拿到房子的機會。 離開表彰會現場時,馮小滿還是憂心重重的。薛教練安慰她:“你別怕。就是從你工資里頭扣,也不會一下子扣的你一分錢也沒有。放心吧,津貼什么的,都不會動。你后面再參加其他比賽的話,還有比賽補助。實在不行,教練先借給你錢花,總成了吧?!?/br> 馮小滿笑了,真心誠意地感謝薛教練。薛教練現在自己住的,還是父母留給她的老房子。環境相當普通??墒撬缚诓惶嶙约旱睦щy之處,反而將所有的機會全推給了自己的弟子。 馮小滿覺得自己必須要努力,再努力一些。因為她的身上,承載了太多人的愛和關心。她不可以放棄自己,她不應該辜負別人的期待與好意。 實驗中學內部的升學考試成績,也出來了。說起來,馮小滿就跟被上帝摸過頭一樣,她的運氣簡直好到逆天。她不多不少,剛剛好考到了第一百名。這個成績讓所有的任課老師,都吃了一驚。 高老師更是笑著把人拉到辦公室,仔仔細細打量了半天,一直感慨:“你這孩子可真夠會投巧的。果然是不多不少?!?/br> 馮小滿特別不好意思,她倒是想再多考一些分數,震驚四座呢??墒?,她能力有限啊,她就只能考出這樣的成績。 辦公室的老師們集體表達了對她的恭喜。一個體育生,能夠憑借自己的實力,正兒八經地考上省實驗的高中部,不說絕無僅有,起碼也是鳳毛麟角了。 走在校園里,聽著廣播里播放的寶島女歌手蔡依林今天三月份剛推出的,馮小滿心頭感慨萬千。 “人力可以勝天,夢想近在眼前……再見面,要你們傻了眼……” 她開心地笑著,飛快地奔去教室收拾書包。等到最后一節自習課結束了,她就能回家告訴mama這個好消息了。 班上不少同學,也對馮小滿刮目相看。大家都知道,整個初三階段,絕大部分時間,馮小滿都不在學校里。她一直在訓練,一直在參加比賽。令大家心頭百味雜成的是,她哪一樣都沒有落下來。比賽連著來了兩個世界冠軍。文化課全靠自學,還穩穩當當直接升入了高中部。要知道,整個省實驗中學初三年級,可是足足有十幾個班啊。 馮小滿安靜地坐在座位上,鎮定自若地接受了班上同學打量的目光。她承認她膚淺,她有種暢快淋漓的感覺。那些嘲笑她占著省實驗中學的入學名額,白糟蹋了機會的人,個個成績都比她好么?不過是欺負她一個體育生是少數派,在學校里孤立無援罷了。 她的成績單,就是最響亮的耳光。 她要讓所有嘲笑她,欺辱她的人睜大眼睛看清楚??傆幸惶?,他們的嘲笑都成了笑話。 馮小滿在學校的最后一天課程快要結束的時候,班主任高老師表情嚴肅地將她喊去了教師辦公室,問她知不知道自己的學籍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來校方收到了舉報信,舉報人言辭激烈地控訴學校不公。明明省實驗中學的內部升學考試只針對有正式學籍的學生,不包括借讀生的。那么為什么馮小滿一個借讀生也參與了排名? 馮小滿瞪大了眼睛,她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轉學時,所有的手續都是研究所方面幫忙辦理的。她一個“十四歲”,且被嚇成了驚弓之鳥的小可憐,又怎么應該過分關注其中的細節呢。 高老師也急得團團轉。每一位班主任手里都有班上借讀生的名單,她拿到的名單當中并沒有馮小滿。上學期這孩子剛來的時候,副校長就說了,這丫頭的學籍手續正在辦理中。她本以為很快就能處理好的事情,沒想到竟然一再耽擱了下來。中間又碰上原先的機械廠職工子弟學校拆校分流的事情,馮小滿的學籍居然一直沒能轉過來。 說到底,不過是沒人盯著。馮小滿跟她mama是不知情,她那個親爹又是撒手不管的。研究所作為出面方,也沒有人追問后續。學校方面,也把這事兒給耽擱了。 現在舉報信已經擺在了學校領導面前,想要把這事兒給捂住,就不現實了。如果讓馮小滿以借讀生的身份通過了升學考試,那么會引起大批學生不滿。有本校學籍的人會覺得馮小滿搶了他們的名額,借讀生們則會認為不公平,為什么他們沒有跟馮小滿一樣的機會。 馮小滿咬著嘴唇找去了研究所。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當初出面幫她轉學的研究所,是最好的發聲人。因為其中的大部分程序,都是研究所方面在走的。 她到研究所門衛處登記的時候,新來的保安看到了她的名字,就露出了個奇怪的笑容:“原來你就是馮小滿啊?!?/br> 馮小滿沒吱聲,她低著腦袋往所里頭走。她要去找所長,這是她目前唯一能夠想到的有可能扭轉乾坤的對象。她沒時間準備中考,五月份的埃松杯,七月份的全國大獎賽,她完全騰不出時間來備戰中考。 研究所也到了中午下班的時候,不少職工從辦公室里頭出來,準備去食堂吃飯。 有位中年女人正在憤怒地指責:“要我說,就是那孩子沒完沒了了。殺人不過頭點地。怎么著老周也養她到十四歲,是少了她吃還是少了她穿。姜黎也夠可以的了。親不親一根筋,不是自己肚子里頭出來的,沒餓著沒凍著她的,倒是升米恩斗米仇,養出了個白眼狼來,還害著紅眼病。她媽一個賣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