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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又不是沒看到,小曼面團一樣的人,那個女老師罵她媽的時候,她都要駁斥的。感情不好,女兒能這樣對她媽?” 畫面又切換了,采訪對象成了薛教練。她皺著眉頭回答記者的問題:“對,我們藝術體cao隊員的飲食非常有講究,新鮮的蔬菜蔬果,充足的蛋白質是必需的。我們有專門的膳食管理。像一些可樂雪碧薯片之類的零食,孩子們都得管住嘴巴,堅決不吃?!?/br> 鏡頭切換到了生活臺新聞點評節目主持人的臉上,三十多歲的短發美女看上去知性而干練,她朝電視機前的觀眾問好,直接切入今天的新聞主題:校園暴力屢禁不止,藝體之花被打為何? 主持人侃侃而談:“之前,我們的節目已經播放過事情發生當日,學校的監控視頻跟我們記者拍下的錄像。這個十四歲的少女,因何在短短的三天時間里,兩次遭到班主任的毆打。第二次,學生也參與進去,直接將可憐的女孩打暈了,送到醫院去搶救。按照道理說,孩子遭受這樣的虐打,父母是最應該心急如焚的人??墒沁@戶人家的家長反應,卻讓我們記者大吃一驚?!?/br> 電視畫面切換到了周小曼受傷當天,放在醫生辦公室的攝像機拍下的畫面,聲音是記者落在病人床頭的錄音筆錄下的。嬌美端莊的少婦姿勢嫻雅地站在病房門外,房里清楚地傳出,高級工程師對女兒的謾罵。 面對節目組的責問,這位□□給出的解釋是,她不插手女兒的教育問題。這是為了尊重丈夫的教育權。 電視畫面又切換到演播廳里,主持人現場采訪教育專家:“陳教授,您老是國內著名的親子教育專家。不知道你如何看待這種說法?!?/br> 專家侃侃而談,說了國內國外的相關研究,表示父母一方主導教育的理念是可行的。但是,這不意味著另一方對孩子不管不問。 節目錄制的差不多了。主持人跟專家握手道謝,邀請對方下期也來參加節目。 結果專家出去以后接了個電話,立刻神情嚴肅起來,折回頭跟節目組溝通。他要求將自己說的話剪輯掉,他重新找立足點進行評點。 主持人一愣,旋即遲疑地開口:“李教授,我們的節目效果很好啊。昨天的節目播出以后,我們電視臺熱線都打爆了。很多人都想向您咨詢呢?!?/br> 李教授一點兒也沒被美女主持人的軟言好語取悅到,他面上帶著笑,態度卻是不容置喙,必須得剪輯掉他的點評。 當天節目播出時,點評內容變成了不良影視文化對校園的沖擊。年初播放,三月份被禁的成了反面典型。 李教授痛心疾首:“那幾個所謂的男主角就是典型校園霸凌的惡棍。這樣的影視作品播放后,引來一堆不明是非的學生的追捧。孩子們只看到所謂的酷炫帥,誰看到了血和淚。就因為他們有錢有權勢,所以他們作惡都帶著光環?這是錯誤的!人要知道是非曲直。錯誤的引導,那就是文化糟粕?!?/br> 原本臺里接到了上面領導打招呼,要把當天拍攝的周文忠夫妻的畫面給刪掉。但是播放的時候,忙中出亂,原本制作好的部分被播了出來。 當天的值班領導氣急敗壞,一個勁兒地責罵眾人為什么不小心點兒。然而覆水難收,播了都播了,又不是報紙,還能收回來著。 第31章 蒼天饒過誰(下) 但是,這檔專題,截止到當晚,就沒了下文。 周小曼躺在病床上,安安靜靜地聽童樂氣憤不已地控訴。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不對勁。他們家里就沒人把周小曼當回事?,F在她人還躺在病床上,她爹媽就頭影子不伸一下。 女孩現在臉上的青腫消下去不少,她哭笑不得地示意童樂自己拿水果吃。周文忠夫妻不是不愿意在人前展示他們嚴父慈母的美好形象,而是現在不少記者堵在醫院門口,等著采訪這對夫妻。 生活臺的節目是拿下了。姜教授夫妻在本省教育界都是赫赫有名的牌子,搞定出頭鳥不是難事??墒鞘〕堑拿襟w多了去,這種事情又不是涉及到某個行業的名聲,有主管部門打招呼是紅線不能碰。誰也不好盯著人家的家務事不放。 童樂給周小曼剝了柚子,讓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下去。他嘆了口氣,有點兒猶豫,試探著問:“那你打算以后怎么辦???現在這樣,你爸媽肯定會恨死你?!?/br> 周小曼微微垂下眼皮,輕聲道:“不怎么辦,等我好了,就回體cao隊練習唄。要是我在全國比賽里拿到前三,應該就能留穩了。我還能拿工資跟津貼呢?!?/br> 童樂覺得一口氣堵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噎得他難受。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比他還小兩個月呢!竟然想的是掙錢養活自己的事。 他眼中的小姑娘笑了笑,跟他道歉:“不好意思,還得麻煩你幫我復印一下你的筆記。我復印的那兩份,被人撕了?!?/br> 何止是筆記本被人撕了。 她的書包,當著她的面,被從教室窗戶,丟進了學校的水池。監控錄像里,義正言辭的白老師大聲為學生叫好,這種沒有集體榮譽感的人,人都做不好,還做什么事,學習出去了也是禍害別人。 童樂氣得渾身顫抖,悶悶地拿出筆記,語數外物理政治一應俱全,就連剛開學沒兩天的化學筆記他也復印了過來。他遞給周小曼:“囔,你看吧。你注意休息,醫生說你現在不能累到?!?/br> 周小曼這回笑得開懷多了。她舍不得一點兒時間沒有意義地流逝。上輩子,她被抑郁癥所困擾,浪費的時間太多了。這輩子,她要補回頭。 這兩天,她還試著偷偷在床上做橫劈叉,生怕身體僵硬了。 川川木然著一張臉走進病房,心情郁卒到了極點。他那天晚上就去找了程明明,結果女友不僅沒有一點兒愧疚的意思,還對著他又哭又鬧,污蔑他跟周小曼勾搭上了。當然,她的原話要比這些尖刻的多。 他覺得自己不認識女友了。明明以前不過是有點兒驕縱有點兒小脾氣而已,反正他也不是什么條件多好的人,有個姑娘對著他緊追不舍,他也想找人說說話??墒敲髅鳜F在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女人都是奇怪的東西。川川覺得,他永遠也搞不清楚這些生物究竟在想些什么。 周小曼催促童樂早點兒回去,否則他奶奶肯定又要念叨了。 曾教授這人,埋汰了姜教授夫妻一輩子,可又以他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