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親涉嫌政治被迫寫交待材料并被解聘,受到迫害,近乎神經質;母親受牽連被免掉了教職。小四因為沖撞校方被勒令退學,轉學日間部。 小明的母親到馬司令家幫傭,馬司令的兒子小馬是小四的朋友,是一個早熟但夠義氣的少年,小明因母親的原因住在他家。 家庭和學校所發生的事件讓小四難以承受,他覺得小明變了,而小明與小馬的交往又使小四陷入友情和愛情的矛盾中,他與小馬吵翻。在牯嶺街的舊書市上,小四看見了小明,再次向她表明心跡,而小明卻斷然拒絕了。失去控制的小四接連向小明捅了7刀,小明當場死去。小四被拘捕,被判了15年徒刑。 小貓王錄了他唱的英文歌送給小四,卻被警員隨手丟進垃圾桶。 第4章 冰火兩重天 周小曼和周霏霏一直玩到晚上九點鐘,才跟著周文忠夫妻慢慢往家走。 姐妹倆在回家的路上也一直竊竊私語,討論怎樣才能讓竹蜻蜓飛得更遠一些。周小曼驚訝地發現這個meimei還具備一定的空氣動力學知識。 你傻玩傻樂呵的時候,人家已經一路狂奔了。 走到單元樓前的綠化帶邊上,周小曼看到了一點紅光,一閃一滅?;椟S的路燈下,川川年輕到近乎稚嫩的面龐上,是與青春不相符的滄桑。他的臉有半邊腫起了指印,大約挨了打。 無須在往前面走,只站在單元樓前面,就能清楚地聽到川川媽跟另外一個女人對罵的聲音。川川媽諷刺對方肥的跟豬一樣,別說出去賣,倒貼人家錢都沒人肯上。 旁邊圍觀的人發出哄笑,胖女人憤怒地抬腳去踹川川媽。原本蹲在綠化帶旁抽煙的男孩子突然間從周家人身邊躥過,一把護在了他媽身上。 川川媽沒有被感動,她的憤怒簡直要將整棟樓掀翻。她大大罵川川跟那個死鬼一樣窩囊廢,為什么不去揍那只肥豬。又憤恨她養了這么個窩囊廢有什么用,剛才那死鬼跑出去找婊子養的時候,他為什么不攔住。 男孩子塊頭不小,足足高了瘦小女人一個多頭,他始終低著腦袋,由對方打罵。 周文忠的忍耐簡直到了極限。這種鬼地方,他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這些人,活成這樣,真是不如去死了才干凈。 周小曼搶在姜黎前面捂住了周霏霏的眼睛,叮囑道:“閉上眼睛捂住耳朵,jiejie抱你上去?!?/br> 等到一家人好不容易回到屋里時,連一貫冰肌玉骨清涼無汗的姜黎,都是面色緋紅。大家趕緊洗漱入睡。 周小曼躺在床上,即使開著窗戶,電扇也在辛辛苦苦的工作。那一層又一層的汗水卻讓她怎么也無法安睡。 她爬起身,去廚房倒水喝。經過周文忠夫妻臥室門口時,聽到房里的男人滿懷愧疚地懺悔,是他沒用,讓黎黎跟著他受苦了。 女人非常大度地表示,夫妻一體,沒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周小曼靠著墻壁,無聲地笑到整個身子都顫抖了。趕緊去買你的大別墅吧。老式工人小區這要命的隔音效果。 好辛苦啊,多么辛苦的女人。 她在烈日下挺著大肚子下田勞作,連個咸鴨蛋都舍不得吃,一定要等到丈夫回來給他補充營養的生母,簡直是掉在蜜糖罐子里。 那么粗魯沒教養的村姑,居然睡了斯文儒雅的周總工那么多年,還借了他的jingzi,真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 周小曼擰開了一瓶可樂,慢慢地喝了下去。 這個晚上,她睡得異常安穩。 第二天一早,周小曼提出要去研究所食堂吃早飯。 周家的早餐,姜黎一貫只做她們母女的。周文忠早午飯都在單位解決。至于周小曼,她每天有七塊錢的餐費,管兩頓飯。但記憶中,她白天似乎一直生活在饑餓里,晚飯吃的尤其多。為此周文忠分外嫌棄她。 周小曼一直走到小區門口,突才突然提出這個要求。 周文忠下意識地想拒絕。他希望能盡可能削弱在周小曼成長過程中,他這個研究所的工程師身份帶來的影響。他甚至想將周小曼轉到鄉下去上學,這最契合標本的成長環境。然而他不敢將論證過程暴露在姜家人面前,只能便宜了標本。 然而住在隔壁單元的陳工老遠就笑呵呵地打招呼:“老周,難得見你舍得帶小曼去單位啊?!?/br> 研究所食堂伙食好,價格便宜到象征性。所里人帶家屬過去蹭飯,屬于心照不宣的隱形福利。 他領著的女孩兒跟周小曼差不多年紀,已經雀躍著奔過來,牽著周小曼的手埋怨,怎么她老是沒空,怎么喊都不一起出來玩兒。 周小曼直到少女的父親喚她“青青”,才認出她來。這是陳硯青,她們小學時關系不錯,后來上了不同初中,才漸行漸遠。 陳硯青熟門熟路,領著周小曼進食堂,向她強烈推薦了蝦子餛飩跟豆腐皮包子,比外面店里賣的都好。 周小曼照著對方的餐單要了餛飩、包子跟一大杯五彩豆漿,總共才花了五毛錢。食堂早餐統一都是五毛,中餐是一塊。 她笑著感慨:“還是這里的東西又便宜又好吃?!?/br> 陳工給兩位小姑娘排隊要了兩份現做的蛋餅端過來,聞聲笑言:“就是啊。就你爸爸覺悟高,光我們挖社會主義墻角了?!?/br> 周文忠不好擺臉子,只好笑了笑。 那頭陳工已經興致勃勃地規劃好了未來:“小曼,以后你就跟青青一起過來吃早飯。哎,老周,要不你去找工會的老趙說說,給小曼轉學到實驗中學來吧。這樣兩孩子上學也有個伴兒?!?/br> 周小曼的心狂跳不已。她沒想到,重生才一天,心心念念的事情就這樣輕而易舉有了希望。 可惜沒等她高興的情緒調動完畢,周文忠已經輕描淡寫地回絕了對方的提議:“算了,還有一年就畢業了,別折騰了?!?/br> 陳工不贊同地皺了下眉頭,又追了一句:“你怕什么,影響不了,要真非得咬死六年的規矩。老孫老吳他們又怎么講。多大點兒事,為著孩子,低個頭又怎樣?” 周文忠慢條斯理地喝著皮蛋瘦rou粥。 陳工不好再說什么,人家的家務事,他哪能真摻和。他訕笑著招呼兩個孩子多吃點兒,等吃過飯去他辦公室寫作業,昨天農科所送了香瓜來,一會兒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