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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袖紅早已經猜到商袖綠要做什么,她坐到黎欽身邊,邀請他唱歌,和他聊天分散注意力。“啊——?。?!”包間里的衛生間突然傳來一聲凄厲的嘶吼。“jiejie快跑——他們是神官——”商袖綠渾身是血,她滿眼寫滿恐懼,撲倒在衛生間門口。商袖紅眼底一瞬間閃過惡毒,她連同另外三個姐妹一起化出原型。“你騙我們——”商袖紅惡狠狠盯著黎欽。黎欽雙腿交疊,他貴公子一般悠閑的模樣更像是來享受的,而不是來抓鬼的,他道:“你們逃不掉的,束手就擒吧?!?/br>商袖紅冷哼一聲,“沒想到你們竟然是地府的人,不過我們四姐妹也不是吃素的,受死吧?!?/br>……一場戰斗持續了三分鐘,四個妖艷動人的旗袍女人倒在地上。巫陽變回真身,他一襲白衣既禁欲又自持,他朝黎欽道:“殿下,四個女鬼該如何處置?!?/br>黎欽鳳眸微微轉動,舌尖一舔嘴角,眸中忽然笑意盎然,他道:“你先把她們收起來,作為日后的敲門磚?!?/br>巫陽沒有多問,他按照黎欽的吩咐,把四只女鬼收入袖間。黎欽道:“地府渡人輪回,人不但包括人類、妖魔鬼怪,同樣也包括神。舜君死后靈魂肯定會進入輪回,只要去地府,便可以找到舜君,親自問他殺害他的真兇是誰?!?/br>巫陽道:“殿下,東皇大人也曾去過地府,可是地藏王并沒有為東皇大人引見?!?/br>黎欽道:“本殿下自然知曉,地府也有地府的規矩,雖然隸屬于仙族,可畢竟有其辦事準則。但現在實在沒有線索,必須去一趟地府了?!?/br>巫陽抬起眼,他微微一笑,“微臣愿陪殿下走一趟?!?/br>黎欽本來想自己去的,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一來他沒有法術,二來巫陽和地藏王交情匪淺,說不定可以看在巫陽的份上讓自己見一面舜君。*陰曹地府的入口位于西南某省,黎欽與巫陽第一次一起出行。“我說,你為什么還在穿女裝?”黎欽不解。由于巫陽穿女裝,剛才過安檢交出身份證時安檢員雖然略為詫異,但男安檢員還是鎮定自若摸腰摸胸,可排隊過安檢的其他人一臉驚恐的看向他們。巫陽笑道:“一來‘吳陽’這個身份太張揚,二來兩個男人出去辦事不方便,有個女性身份掩飾更方便?!?/br>黎欽回憶了一下他和龍泫出去,他道:“沒什么區別?!?/br>巫陽抬手勾住黎欽的胳膊,他絕美的臉靠近,“殿下,我扮成女人時,你對我沒那么冷淡?!?/br>黎欽從來沒留意過這些問題,他倒是覺得,巫陽穿女裝,他們所有的行李都換成他來推,體力活,跑腿活都換成他來做了,活像二十四孝男友。“先喝水,然后睡一覺就能到酆都?!崩铓J遞了一瓶小礦泉水給巫陽,閉上眼睛不理他。穿女裝的巫陽太邪性,難道每個祭司一換上女裝都會性情大變?顧相煙也是這樣。差不多飛了四個小時,飛機降落時出了點意外,飛機廣播說是遇到了氣流,可這晃動比以往遇到的氣流更劇烈。最近飛機失事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貴賓艙的有錢人大部分都怕死,幾對情侶不由抓緊彼此的手。巫陽對黎欽道:“從萬丈高空掉下去的時候,殿下千萬要抓緊我?!?/br>黎欽身如玄鐵,當初被巫陽從天界踹下去的時候只把地面砸了個深坑,他什么事也沒有,自然不擔心,他道:“管好你自己?!?/br>“殿下真冷淡,萬一你受傷了我會很傷心的?!蔽钻柊咽执钤诹死铓J手上。黎欽受不了巫陽的邪性,他抽回手,咬牙道:“你正常一點?!?/br>所幸,這次遇到的只是氣流,當他們到了地面上時天已經全黑了。黎欽推著兩人的行李到站點找出租車。“小情侶出來旅游嗎?”出租車司機是個話癆,等二人一坐上車就開始聊天。黎欽道:“恩,不過我們不是情侶?!?/br>出租車司機從后視鏡看過去,看見黎欽嘴角含笑風度翩翩,女的貼著他,雖然不說話,可是眉眼帶笑,那股笑意直達眼底,司機道:“呵呵,你們郎才女貌的,我還以為是情侶呢?!?/br>他說完話,可是沒人回應,司機只能繼續訕訕開車。到了市區,司機拐彎,突然導航儀開始報:“司機偏離既定導航位置,從襄樊街到駛入長安街?!?/br>這一下子有繞路嫌疑了。黎欽:“……”宰人宰到他們頭上了?司機立馬解釋:“現在已經快凌晨十二點了,我們這里有一座橋,白天都還好好的,可是一到晚上就容易出車禍,已經連續半年了。聽說是有一對情侶吵架,女的從橋上跳下去,每天晚上都來找那個男的呢?!?/br>黎欽掏出手機,在網上搜了一下,只能看到只言片語的新聞,不過這座城市連續一個月不斷出車禍確實是真的。到了酒店,黎欽發現巫陽沒有訂兩間房,而是訂的一個標間。黎欽沒讓服務員幫他拿行李,而是一個人拿著兩個人的進房間,他對巫陽道,“你睡里面?!?/br>此話一出,黎欽愣了一下,他已經下意識把巫陽當成女人照顧。巫陽微微一笑,他道:“好啊?!?/br>晚上巫陽進去洗澡的時候,黎欽站在窗前,他們所住的酒店有四十層高,房間的位置在二十樓,剛好能俯瞰到司機所說的橋的位置。他抬腕一看,剛好凌晨十二點。或許是因為網絡上的消息,那座橋上人煙稀少,幾乎沒有車輛通行。十幾分鐘后,突然有一輛外省來的貨車疾馳而過,當它一駛入橋中央時,車頭忽然像是失去了方向,車身開始劇烈晃動,一陣猛地急剎之后,地面上劃出一道深深的黑痕,貨車一頭撞到大橋護欄之上,車頭懸在半空之中,下面是濤濤的長江水。這時正值汛期,水勢極為洶涌,猶如一頭猛獸正垂涎欲滴橋上的貨車。黎欽拿起酒店的座機給前臺打電話,“橋上發生了車禍,報警?!?/br>前臺的服務生立刻明白是哪里了,慌忙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