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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也都還是個人?!?/br>黎欽一只手搭在巫陽的肩上,發現他竟然比自己高了半個頭,他不輕不重的拍了拍,一副老領導愛戴下屬的老成樣,清俊帥氣的臉龐學得有模有樣,“小巫啊,本殿下也就隨便一說,不必當真。自仙魔大戰你成名之后,天下之間,想模仿你的多了去了,未免生靈涂炭,還是要早日抓到兇手?!?/br>巫陽淡淡看了眼黎欽的手。黎欽嘴角一彎,又油又滑的嘿嘿笑著,然后掏出手機,給龍泫去了個電話:“發現第二具尸體,你過來處理一下?!?/br>說罷,黎欽對巫陽擺擺手,“你回去多留意一下,兇手再聯系你,記得跟龍泫說?!比缓笏麨t灑一轉身,留了個足以迷倒萬千少女的背影殺給巫陽。可人還沒走出,突然他腹內一陣猛地抽搐,胃像是被抓成一團,一陣陰痛。背影還沒熱乎,就縮成一團,單膝跪地,一手捂肚子。“殿下——”巫陽從后靠近,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往他的肚子上碰。“你走開?!崩铓J疼得冷汗涔涔,他想起剛才喝的那瓶口渴可樂,甜蜜的肥皂水,他明明身如玄鐵,跌下三十三重天也平安無事,竟然敗給了一瓶山寨添加劑?黎欽暗自咬牙,小臉皺的可憐兮兮的。巫陽道:“殿下可是吃了什么東西?”說著,黎欽猛地感覺身體一輕,他一個184的高大男人竟被巫陽打橫抱起。“放肆,放本殿下下來?!边@幾個字幾乎是從齒縫之間擠出來的。巫陽不理,而是道:“殿下腸胃比一般神要脆弱,就算身為神明,也要留意下界飲食?!?/br>“我說了,讓你放我下來——”黎欽幾乎是用吼的,他眼底積滿了一層薄薄的淚水,他的淚腺比常人淺,稍有不適就能流出眼淚來。“放您下來,殿下能走嗎?”巫陽道,“救助殿下,就是神官的職責?!?/br>黎欽揪住巫陽的衣領,一口銀牙幾乎咬碎,風流倜儻的紈绔子弟瞬間變成十八歲倔強的少年,“你才不是想救我,是不是想拿我上天界換乾坤劍?!”巫陽步履穩健,下樓時也把黎欽護得周周到到,他嘴角隱隱一勾,道:“這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br>“孽臣,你這個孽臣——”黎欽氣得胃抽筋,肢體不受控制的縮成一團。一路吵吵鬧鬧,巫陽把黎欽放到黑色卡宴的副駕駛座,系好安全帶,載著他往郊區駛去。黎欽蜷著身子,背對巫陽,后脊彎出一道倔強的弧線,白襯衫滑到了腰部以上,勁瘦的小蠻腰露出一點引人遐想的春色。巫陽也注意了黎欽的腰,他眸色一沉,勾過后座的西裝外套蓋在黎欽身上,聲音低了幾度,“不舒服的話可以叫出來?!?/br>西裝外套下,屬于黎欽的一絲細嗡嗡,微弱的□□飄出:“住嘴?!?/br>巫陽加快了車速。車子開了近兩個小時,終于在郊外一片翠綠的風景區停下。風景區是人工的,直走是住宅,右拐是個高爾夫球場。這一片建筑仿造蘇州園林風格而成,假山池塘,香棚亭臺,芭蕉樓閣一應俱全。鵝卵石小道上煙霧繚繞,彷如仙境,實際上,這是人工制造的假煙霧。黎欽看著窗外,依稀想起巫陽在天界的仙府,那里可謂是仙都里第一宅院,各種奇花異草,珍奇古玩應有盡有,有時藥仙要尋一株草藥,找遍天地之間,獨獨巫陽那里有。還有珍貴的蟠桃樹,九千年一熟,母樹的親兒子,都讓巫陽移植過去當景觀了。一想到這里,黎欽甚至有些懷念,他別的水果不愛吃,獨愛兩樣,一是荔枝,第二便是桃子。那時他和巫陽的關系還沒走到山窮水盡,有生之年桃子熟了一次,他就跑到巫陽的院子里東摘西摘,整棵蟠桃樹上的果子差不多都進了他的肚子,要不是巫陽強行留了兩個,要給父神和佛祖,否則整棵樹的桃子都能吞進他肚子里。巫陽打開車門,要去抱他,黎欽已經緩過勁,只是肚子還是很不舒服,他拒絕巫陽,自己下車。管家穿著現代款式的西裝,對他格外有禮尊敬。黎欽唇色蒼白,小臉更是半點血色也沒有,可那渾然天成的太子爺的風度卻烙在了骨子里,堪堪往門口一站,給人以模范好少年被壞人所害,故作堅強,強忍傷痛笑臉迎人的倔強,惹得年邁的管家心生疼愛。“殿下,請跟我來?!惫芗掖让忌颇?,彬彬有禮。巫陽朝管家說了一句:“拜托你了,長叔?!?/br>黎欽以前生活在官僚氣息濃重的環境,除了舜的二位妻子,其他人對著他總是一副恭敬,公事公辦的態度,長叔和藹的眼神讓他一時說不出拒絕的話,只能跟著長叔進了屋子。客廳里有一組又大又軟的沙發,灰白色面料,黎欽一坐下去,胃又開始找存在感,他只得靠在沙發背,纖長的睫毛顫抖著,不安的閉著眼睛。躺了不到一會兒,巫陽端著一只小碗放到茶幾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喚醒了黎欽。碗里的湯液呈剔透的血紅色,似血非血,散發著沁人心脾的幽香,一看便不是凡俗之物。而巫陽臉色有些蒼白,極美的臉略顯虛弱,猶如滄海明珠般的圣潔。“喝了它,能緩解你的胃疼?!蔽钻柕?。黎欽被湯藥吸引,竟然一時挪不開眼。他的眼被那湯液的旋渦所惑,下意識舔了舔嘴唇,像嗜血的植物,久違了鮮血的滋潤,一下子變得饑渴起來。他伸出手,指尖還未落到碗上,突然一道白影閃過,一只白底黑紋的貓跳到對面的沙發上,虎視眈眈看著黎欽。“吼吼……”小花斑貓喉嚨聲帶顫動,發出低沉的警告。黎欽還兀自沉浸在湯藥的吸引里,他喜歡那個味道,喜歡得發狂,方才被打擾,他抬眼望去,鳳眸里突然生出一種敵意,黝黑的眼仁宛如無盡深淵,逼視花斑貓。花斑貓的身子往后挪了一點,毛發倒豎,不知是戒備,還是退讓。“斑斑,別搗亂?!蔽钻柊醋』ò哓埖哪X袋,壓下它的重心。花斑貓翠綠的眼睛看了一眼巫陽,又瞪著黎欽,齜牙咧嘴。黎欽覺得自己像是中了邪,非那碗藥不可,就像非得娶到玉麒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