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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誰都可以愛,他許流云為什么不可以?輝夜之化的黑氣越聚越多,這個鎮子上所有的娃娃忽然一瞬間失去了奪目的顏色。輝夜把自己所有的靈魂都集中到了這里,那雙眼睛已經看不清線條,只能看到無盡的黑氣。許流云沒法停下來,他必須要做點什么。四周天色漆黑,外面下起了冷雨。擔憂讓他十分想吐,他雖然身首分離,但是依然能清晰的感受到心里的寒戰。輝夜的黑氣包裹住了許流云,他在心里告訴許流云:“你停下來,如果你想出去,可以吞噬我,借助我的力量打破囚靈陣?!?/br>許流云停頓了一下,阿寶還在自暴自棄的坐在墻角哭著。他沒來得及說什么,忽然大片的黑氣涌進他的身體之中。許流云從來沒覺得渾身這樣充滿力量,最關鍵的是,輝夜之力不像其他永夜之力那樣黑暗、讓人惡心,許流云感覺到,輝夜的力量像是一把鋒利的彎刀,而它的弧度如此溫柔。黑氣源源不斷的進入到許流云的身體里,許流云把輝夜之力凝聚起來,猛地沖破了囚靈陣。輝夜之力非常強大,即使號稱沒有任何弱點、絕不可能被沖破的囚靈陣,在輝夜的一陣陣沖擊下,竟然破碎了。他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跌落到了地板上。他再次內視,卻發現剛剛大片的輝夜之力已經煙消云散,只剩一絲黑氣飄蕩在他的胸中,慢慢的暈開了。這個世界上,無論是人間還是永夜,輝夜都消失了。那曾經照亮夜晚的...曾經給美的東西賦予生命和光彩的輝夜。許流云急匆匆的走向門口,瞥見墻角目瞪口呆的胖女孩,他心中一痛。阿寶似乎哭到神志不清,看了許流云一眼,竟然又抱著腿哭了起來:“嗚嗚,誰來救救我,我眼前出現了幻覺?!?/br>許流云走過去,他很想扇阿寶一巴掌,讓她清醒一點。但是他卻俯下身輕輕抱了她一下,女孩子驚呆的仰頭看向許流云,驚恐道:“嗚嗚,咯,你,你是誰?!?/br>許流云神情復雜的看著阿寶:“有人托我轉告你,說他永遠愛你?!?/br>——————————————————————————許流云急匆匆的在安琪拉之鎮中到處尋找著明塵,找了幾天卻音訊全無。這天夜里,他卻意外的收到了明塵的微信。微信上說:“祭司大人,您在哪里?我在這里,收到來見?!痹S流云忙點開了明塵的定位,竟是在安琪拉碼頭上。許流云急忙奔向了安琪拉碼頭。他不敢確定這次是不是明塵親自發的信息,心中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剛到碼頭,他就看到一片陰影從暗中襲來,明塵穿著黑色的長袍出現在他眼前。許流云握住明塵的胳膊,問道:“你沒事吧?你有沒有和柳讓去?”明塵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許流云松了一口氣,繼而想到之前大概是自己想太多了,柳讓不一定能騙得到明塵。他問道:“你怎么在這兒?”他心中涌起失而復得的幸福感,纖瘦的手指順著明塵的黑色衣袍從上臂摸到了肩膀,他有些想把明塵抱攬在懷里,不過還是理智的克制了自己。許流云十分快樂,他站在明塵身邊,問道:“你吃飯了么?我帶你去吃東西?!?/br>明塵說道:“祭司大人,這么多天,您去哪了?”許流云見明塵神色不善,猶豫了一下,他這么多天飽受囚禁之苦,聯想到自己之前對明塵囚禁式的□□,不免有些后悔。許流云看著他說:“沒事,在這里轉了轉?!泵鲏m輕聲說:“轉了轉?”一別多日,許流云十分想多看明塵幾眼,但是他不好表現的太過分,看著明塵的衣衫說:“嗯,我們回去吧?!?/br>尾聲明塵幾天以來滴水未進,他冷冷的轉開眼睛,轉身就走了。許流云見他跑的很快,一瞬間幾乎被陰影覆蓋,要看不見人了。他忙追上去,拽住明塵的胳膊,問道:“你等等我??!”許流云剛剛吞噬了輝夜之化,靈力被吸得一干二凈,他能感到體內殘存的黑線仍然在跳動,但是已經無力壓制。明塵不做聲,許流云說道:“我餓了,我們先在這里找點東西吃吧?!?/br>明塵輕聲說:“我不想吃東西,祭司大人?!痹S流云剛想罵他,又想到剛剛還發誓再也不強迫明塵,心理上的擺弄和囚禁其實比身體上更恐怖。許流云深吸了一口氣,拼命說服自己先陪明塵去做他想做的事,于是問道:“那你想干嘛?”明塵低聲說:“走?!痹S流云額頭的青筋隱隱跳動,覺得和明塵說話真是費勁,他壓抑著自己的怒火,問道:“你到底想去哪里?”第59章無盡篇上明塵看著他,說:“去哪里,你也要問么?”許流云忙拉住他的胳膊,想到自己之前的經歷,又是一頓在心中告誡自己,不要總是強迫明塵,他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啊。許流云想到輝夜,覺得自己更應該珍惜,強壓下怒火問道:“那你什么時候回來,我在哪里等你?!?/br>明塵不做聲,隱遁在了黑暗之中。許流云怒氣沖沖的追了幾步,卻沒有追到。他心里很不高興,他不想讓明塵在他眼前這樣消失,讓他有一種恐懼之感。他坐到了碼頭上,月色照著無邊的熱海,他一直把明塵視為自己的所有,無形中強迫、禁錮對方很多。許流云想到之前給他做的項圈,明塵因為那個新年禮物還生了幾天的氣。許流云覺得十分后悔,畢竟經過這次生離死別,他明白了更多。愛并不是囚禁和占有,像輝夜那樣,默默的保護和付出,也許才是真正的愛吧。許流云無聊的坐在碼頭上往大海里扔著石子。他明知道不應該強迫禁錮明塵,可是除此之外,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讓對方不離開他。畢竟他是一個懶惰又沒用的男人,一身靈力散盡不說,又是明懷歷史上第一個權力幾乎被完全架空的大祭司...說出去都是一個笑話。脾氣又差、相貌又奇怪,并不是向小園那樣青春可愛的類型。等等...向小園哪里清純可愛了,她只是一個布娃娃啊。許流云想著,自己千般阻撓明塵和向小園在一起,其實已經是在禁錮對方了。此刻他就十分想知道明塵去了哪里,氣憤漸漸轉變成自責,呆呆的看著碼頭上來往的人們。人們手里還牽著可愛的娃娃,只是娃娃已經失去了輝夜的光彩,人們卻沒有發覺。許流云看著抱著娃娃的路人,心中何嘗不想好好的擁抱明塵,只是他不能為了一己之欲讓明塵跟著受到海神的懲罰。許流云不再扔石子,他像很多寂寞的路人一樣潦倒的坐在沙灘上,銀白色的頭發亂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