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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同事朋友們的狀態,大都是抱怨天氣熱、明懷國又沒有空調系統,狠狠的罵著督查府。夜督查:。。。。。明懷國的實際最高權威中心是祭司院,這是一個教權至上的國家,人們信奉明懷教、遵奉大祭司。督查府是武裝部門,平時處理各種瑣碎的事情,順便背個鍋。夜督查習以為常的看著,不小心翻到了一個朋友的動態,一口咖啡噴在了屏幕上。屏幕上是一張修過的照片,茶幾上放著一杯精致昂貴的星星冰,旁邊翹著一雙腳,配文字說:“天氣晴朗、歲月如初,一切還是像過去那樣涼爽宜人。強烈推薦大家云安街上的星星冰哦,吃一口立刻渾身都涼快了。不過大家最好準備防曬傘去排隊,阿塵中午去買,現在都快三點了才買回來,現在他還熱的吹風扇呢。(哭笑臉)(哭笑臉)?!币苟讲楹谥樣眯l生紙擦干屏幕,他最煩這種表面上發吃的,實際上是在秀恩愛的朋友圈,簡直惡心至極。他知道許流云和明塵一向關系不錯,看著朋友圈里的兄弟情,夜督查不免覺得自己有些孤單的可憐了。好像如果有一個朋友陪在身邊,炎熱的夏天也沒有那么熱了呢。夜督查感慨頓生,想到自己唯一的血親,忍不住也跑到云安街排了整整一大箱的星星冰給自己的爸爸快遞過去了。夜督查的爸爸是一個位高權重的大人物,但是父子關系并不好。在mama還活著的時候一切都很幸福,后來就不一樣了。夜督查一直懷疑他是不是精神有問題。過了幾天,夜督查還在疲于加班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是爸爸。“收到星星冰了?”夜督查一次寄了一箱二十多盒,不想讓爸爸覺得自己小氣。那邊冷冷的說:“以后不要寄這些東西給我?!币苟讲楣W×?,向來直男、硬漢的他瞬間不知道說什么好,心里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的委屈。畢竟是在三十多度的天氣里排了一下午的長隊、又跑到快遞點大汗淋漓的打包。。夜督查勉強應了一聲。那邊又說:“覺曉啊,爸爸告訴你,當督查就好好當督查,不要管那些不該管的閑事,離亂臣賊子遠點。年輕人沒有分寸,你處理不好那些事情的?!币苟讲榭粗约鹤雷由隙逊e如山的卷軸和咖啡漬,聽著話筒里傳來故作慈祥的語氣,想說自己真的有用心在當好督查,可是他向來不善于表達自己,半晌冷硬的說:“我已經長大了,不用你再管?!蹦沁吚湫σ宦暎骸昂?,不用我管?不用我管你行嗎?你看看你都多大了,連個媳婦都沒有,長得那么丑、又沒錢,你還不是得靠我?”夜督查被戳中了心痛之處,咆哮道:“說了不用你管!也不用你給我錢!”父子兩人不歡而散,夜督查的眼眶發紅,他從玻璃反光中看到了自己的樣子,披散著頭發,布滿了胡茬,滄桑又狼狽。他一怒之下,翻開卷軸,決定今晚繼續加班,一定要趕出一些成績來。夜督查的胡茬布滿了下巴,頭發亂蓬蓬的,更糟糕的是鼻子有點歪、夜行衣上布滿了血痕、污漬。他小時候的鼻子是正常的,一年夏天的時候,他偷偷弄開了爸爸的帶鎖抽屜,里面放著過世mama的照片。由于爸爸嚴禁他悼念mama,家里面沒有mama的照片,小小的他看到mama抱著照片哭了。此后一個月里,他晚上都偷偷跑過來抱著照片睡覺。相框是木頭的,雕刻著精美的花紋,照片是mama的半身照,在明懷橋照的,背后是明懷河的點點漁火,她穿著一個紅色的海馬毛毛衣,黑色卷發,皮膚白皙,眼睛好像星辰一樣溫柔,旁邊還有爸爸的題詩。夜督查記憶中的mama就是照片里的這個樣子,每次抱著照片睡覺,就好像還在mama、爸爸溫柔的懷抱里一樣,他睡在兩人中間,夢中感到十分幸福安全。等到爸爸出差回來時候看到這一幕,把七八歲的夜督查從地上拎起來,狠狠的往地上砸去。夜督查的鼻子磕到了mama的相框上,頓時血流如注,因為沒有及時的就醫,從此之后鼻子就有點往左歪。他小時候一直期盼隨著年齡的長大自己的鼻子可以長好。后來他就被送到了國外,去了嵯峨國,那里的峨山市有一個龍騰暗殺班,在暗殺學校里度過了他的童年和少年,那里條件艱苦,可以說是九死一生了。B·風箏茫茫此生,所愛因何。—————————————————————————————明懷人對風箏有一種特別的熱愛,這里也是風箏的故鄉,盛產各種各樣的風箏。明懷平原萬里、長風獵獵,天空中經常能見到放風箏的。不過近些年來,由于祭司院的禁令,人們被禁止在城市放風箏,只能去鄉下放。夏天是放風箏的好時候,長風浩蕩,吹起來十分涼爽,尤其是夜晚,夜空中布滿了夜光箏。許流云這天晚上去了云安街上的一家酒吧,半夜兩點多,街上已經沒人了,許流云腳下踩著木屐,穿著一身黑色暗紋的長袍,銀色長發披在身上,發尾帶著微微的波浪。他拿出一個竹骨扇扇啊扇,嘴里哼著歌,一副瀟灑快活的樣子。云安街的店鋪都已經關門了,街邊樹上的靈力燈紛紛暗了下去,街道變得少見的寬闊起來。一只巨大的白毛老虎從許流云身邊慢慢的擠過去,許流云手欠的摸了摸它的胡子,也許是許流云天生疏懶無害,老虎甩了甩頭沒理他。懷遠街道上總有這些異獸,經常被市民投訴,常常有異獸傷人、送到醫院搶救的記錄,但是這里管理層都尸位素餐,(夜督查從卷宗里抬起熊貓眼:我仿佛聽到有人在說我?),所以到現在也沒有明確的管理條文。許流云轉身走進一個還亮著靈力燈的地方,那是云安街上的一家酒吧,他直直的走向樹干,進去了這個靈力空間。已經是半夜兩點,酒吧還是很熱鬧,許流云走進了最里面的沙發上,在透明飲料柜里面拿出了兩聽果酒。這里的價格貴的離譜,一聽就要100塊錢。旁邊掛著一個黑色的老式電視機,上面放著風箏比賽的轉播。正是一年一度風箏大賽的時期,明懷國上下都在報道這個盛事,很多年輕人都熬夜來酒吧通宵看風箏大賽,晚上的夜光箏比賽無疑是最精彩的。經常傳出有年輕人喝酒、看風箏猝死的新聞,但是酒吧還是人滿為患。酒吧小哥笑嘻嘻的問許流云:“下注嘛?懷遠隊vs明夕隊,最后一場決賽啦!”許流云笑著押了明夕隊1000塊錢,周圍的年輕人議論紛紛,明夕隊基本已經沒什么希望了,因為今年國內最強制造師、著名網紅陳星河會加入懷遠隊。“明夕隊是不可能贏的??!”一個光頭的青年十分激動,站起來叫道“怎么還有傻逼押明夕呢???!”“就是啊,懷遠萬歲?!按似鸨朔穆曇舳荚趹畱堰h隊,光頭青年見狀,熱血上頭沖到了許流云面前,怒道:“別押明夕隊好吧,這錢還不如給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