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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 他也不管前面是哪路神仙, 一手領著宋冬松, 一手護住宋益珊,直接分開人群往外走。 他力氣大,不幾下,就走出人群,直接逃離現場。 走出展覽大廳,迎面而來的卻是宋天賜并幾位陶人宋生前好友。 那位老藝術家激動地上前,握住了宋天賜的手:“益珊,你的作品,今天真是震驚全場??!你父親在天之靈,一定會欣慰了!” “是,我之前看了那只乳狗作品,便覺得惟妙惟肖,透著一股子靈氣,沒想到在這拍賣會上,果然有人慧眼識真金,拍出了這么高的價格!” “是金子總會發光的!這話果然沒假!” 宋益珊聽著他們熱情洋溢的贊美之聲,又想起之前他們對自己那只小丑狗的冷淡和不看好,心里頗有些尷尬。想著這眼光這鑒賞,竟然也會隨著身價的不同而有所不同? 當下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什么,那只是一個普通的動物作品罷了,真得不算什么?!?/br> “不不不,益珊,你也太謙虛了,雖然這是一個動物,可是我們在這只動物身上,卻看到了屬于人的情感。我們藝術塑造,是不拘泥于外形的,你的這只動物作品,和你父親的陶人作品,那是一脈相承!” “是啊,益珊,你父親在天之靈,也該安慰了,你已經繼承了他的衣缽?!?/br> 宋益珊無奈,只好笑笑不說話。 她不知道這些藝術老前輩,說得是對的還是錯的。 那只狗,很丑,但確實注入了她太多的情感。 這些年的自卑和挫敗,在韓小姐和阿陶的事情刺激之下,化作了一種無以言狀的悲傷和失落,而這所有的負面情緒,都通過小丑狗的仇,盡情地注入了那只陶瓷作品中。 望著這些曾經和父親相交甚篤的老前輩,她耳邊浮現出父親的話。 “益珊,你無法做出陶人,是因為你根本沒辦法注入你的感情?!?/br> 難道說,其實能不能做出一個成功的陶瓷作品,最重要的,是感情。 即使是一只再普通再丑陋不過的狗,一旦傾注了自己的心血和情感,就會變得生動起來? 宋益珊心中掠起一絲迷茫,而就在這種迷茫中,她無意中碰撞到一道目光。 宋天賜,正用復雜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里面有些許嫉妒,有些許的費解,甚至還隱約帶著一絲……解脫? *************************************** 接下來幾天的功夫,宋益珊經歷著前所未有的榮耀。 據說成功競拍她這個陶瓷作品的,是一家國際知名的兒童玩具公司,這家玩具公司的首席設計師,看中了這個陶瓷作品,拍賣下來后,打算以此作為原型,設計出一系列的兒童玩具。 為了能夠獲得此后的種種開發版權,他們還另外和宋益珊簽署了版權協議——這又是一大筆錢。 而這件事自然也很快作為一個轟動事件,登上了頭條,傳遍了網絡,一時之間,那只小丑狗的形象已經是家喻戶曉。 吃瓜群眾們紛紛表示: “這只狗丑萌丑萌的,看久了,其實很可愛?!?/br> “對對對,我也喜歡,這只狗讓人有一種抱在懷里保護的沖動!畢竟丑成這樣,也不容易!” “這件事根本就是那家兒童玩具公司策劃的營銷手段吧,省了大筆廣告費?!?/br> 可是不管吃瓜群眾們怎么點評這件事,這只在媒體上被自發賦予“阿丑丑”的陶瓷狗,算是一夜之間走紅了。 它那丑得到了極致的外形,那憂傷可憐的小眼神,還有高達二百萬的身價,都引起了人們莫大的興趣。 而塑造出了這只阿丑丑的宋益珊,也作為民間藝術新秀,瞬間躥紅,成為了藝術界備受關注的人物,網絡上甚至出現了關于她作品集的各種圖片收藏。 她之前賣出去的那些陶瓷作品,也紛紛身價備至,甚至有人專門跑到她曾經合作過的酒店去收購那些小玩意兒。 也是因為她,陶窯村的游客在這旅游淡季,竟然出現了反季旅游高-潮。 這只阿丑丑陶瓷狗,以及宋益珊,在這個冰冷的冬季,塑造了一個網絡神話,也成就了一個民間藝術家的最高巔峰。 財富,榮耀,名聲,成就,這一切來得太猛烈太玄幻,都不像是真的。 互聯網時代的神話,就是這么不可思議。 得到這一切的宋益珊,只覺得身在夢中。 而就在當神思恍惚地捧著平板,看自己上微博熱搜,看自己引起的種種熱議時,蕭圣峻走到她身邊。 “你覺得這是為什么?”宋益珊想起別人所說的惡意炒作:“這是一場惡意炒作嗎?” “你認識那些競拍者嗎?”蕭圣峻淡定地反問。 “不認識?!?/br> “如果說炒作,他們為什么要選中你來炒作?” 宋益珊想想也是,可是她依然不明白:“但是我的作品,根本不應該拍賣出這個價格的……” “我也覺得,不應該?!?/br> “是吧是吧,你也認為根本不值錢是吧?”果然,阿陶也是這么想的。 “我是認為,它值這個價錢,只是我沒想到,竟然這么多有眼光的人,能看出這個作品的價值?!?/br> “額……”宋益珊聽了這話,怔住了。 蕭圣峻上前,輕輕地抱住了宋益珊。 “不要去想這些了,不管是因為什么,現在確實拍賣出了這個價格。藝術品是無價的,也是有價的,市場認可的價格,就是合理的價格?!?/br> “可是他們會不會后悔,他們會不會發現,根本不值那個價錢?” “不會的,他們并不傻?!?/br> “如果他們后悔了……”宋益珊心里忐忑不安,她覺得自己當了一個騙子。 可是蕭圣峻卻沒有讓她繼續說出口。 蕭圣峻俯首下去,輕輕堵住了她的嘴巴。 “放心好了,沒有人會后悔,這個作品的價值,只能是被低估了……” 他的聲音因為唇齒交融而略顯含糊,低啞性感,而那修長的手輕輕攬住她的腰肢:“這幾天你一心想著展覽會,都沒有理我,你不想我嗎?我想你了……” 熱氣就噴薄在宋益珊耳邊,耳垂瞬間發燙,之后熱量傳導全身,她氣息開始不穩:“沒,我也想你……” 不得不說,阿陶真是進得廚房,上得了床,飯做得很合她口味,在床上的時候,也總是能讓她很舒服。 那種事,她還是……蠻喜歡的。 “我猜也是?!笔捠ゾp松地抱起她來,讓她兩腿落在自己腰上,像抱一個小孩子。 宋益珊從沒這樣過,頗覺尷尬,又想起兒子宋冬松,連忙道;“宋冬松,他,他等下過來……”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