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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笑了笑:“是的,這位是我的師姐?!?/br> 韓小姐顯然是有些歉意,不過面對著熱情的宋天賜,兩個人很快寒暄起來,沒多久,宋天賜便把韓小姐請出去,要讓韓小姐參觀她的天賜陶人館。 臨走前,宋天賜回過頭,笑著問宋益珊:“我聽說,你也做出一個陶人,這可真是聞所未聞,怎么不擺出來?” 宋益珊淡淡地說:“丟了?!?/br> 宋天賜聽到這話,挑眉笑了下,那笑里,別有意味:“丟了是嗎?那么大一個陶人,就這么丟了,也是不容易呢?!?/br> 說完瀟灑地轉身離去。 宋氏陶吧里,頓時只剩下黑叔和宋益珊,兩個人面面相覷。 最后黑叔嘆了口氣,上前拍了拍宋益珊的肩膀:“沒什么,就是一個采訪,咱不缺這個?!?/br> 宋益珊其實原本也未必多在意這么一個機會,只是忽然被師姐這么橫刀奪走,再想起自己的無能,多少有些不痛快罷了。這個時候聽到黑叔安慰自己,還是笑了笑:“其實也沒什么,如果她真能傳承父親衣缽,發揚光大,父親在天有靈,也會欣慰吧?!?/br> 畢竟自己這個親生女兒如此沒用。 黑叔自然看出宋益珊話語中的勉強,不能制作陶人,這是宋益珊心里的結,多年的結,根本不是三言兩語的勸慰就能打開的,當下也就不說什么了,反而問起宋冬松最近的學習來。 宋益珊知道黑叔是真關心宋冬松,他和黑嬸兩個人沒孩子,把自己看大的宋冬松當孫子一般疼愛,也就給他說起最近的學習來。 過了一會兒,黑叔那邊還有生意要走,也就離開了。 宋益珊站在展覽架前,看著那些自己親手做出的樣品,自然是別出心裁,優美典雅,可是沒有人像,也沒有任何動物,只有花草景物。 她也只能做出這些而已。 閉上眼睛,想起臨死前的父親,也想起宋天賜對自己的鄙視。 她說,宋益珊你連陶人都做不出,如果不是因為你是師父親生的,又有什么資格當師父的弟子! 她說,師父臨死前都不能瞑目,他是對你不放心,對你不放心!他是無人繼承衣缽,死都不能瞑目! 宋益珊凝視著眼前那細白的陶器,只覺得那陶盤上的綠竹,慢慢地在眼前擴散,變大,而耳中那不斷地回響著的宋天賜的聲音,卻越來越清晰,像一根尖利的針,扎入她的耳朵中。 她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捂住了耳朵。 她是無能,她是不成器,可是她不想聽了。 她沒有什么雄心壯志,只想安靜地坐在這個小村落里過著自己的日子,不行嗎,這樣也不行嗎? 一雙略顯沁涼的手,輕輕環繞在她的腰上。 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她往后攬去。 她的身體靠在了一個并不算太寬闊的肩膀上。 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她捂住耳朵的手上,她聽到一個低啞溫柔的聲音問道:“你在哭嗎?”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不是靈異文啊,沒有玄幻,是個暖寵文??!暖寵文! ☆、第12章 這么溫柔的聲音,就好像在哪里聽到過。 宋益珊神似恍惚,她實在是不記得了。 在夢里嗎? 總覺得仿佛在她最悲傷失意的時候,也曾經有這么一個懷抱摟著自己,用低啞卻又略顯清冷的聲音安慰著自己。 宋益珊輕蹙了下眉,陷入了迷茫之中,腦中若隱若現,仿佛有一束光,可是那束光太過微弱,她抓不住。 “你別哭?!?/br> 聲音緊繃,溫柔中透著明顯的擔憂。 可是當這第二句話響起時,宋益珊原本正追逐著腦中閃現的那道光的思維,一下子被打散了。 這句話把她拉回了現實。 現在,抱著她的,是阿陶。 來歷不明的阿陶。 對著陌生又性感的韓小姐看了半天的阿陶。 酸澀,惱意,甚至一種仿佛被背叛的不悅,沖上心頭。 縱然他不是她的誰,可是他怎么不看看,是誰把他在陰雨之中的山路上撿回來,是誰給他提供了住所,是誰要教導他學陶藝想法設法讓他自立? 好吧,即使她對他有恩,她也不該挾恩圖報,也不該干涉他去喜歡誰! 可是,可是,她就是不喜歡??! 不喜歡需要理由嗎? 宋益珊一想起這個,頓時覺得氣鼓鼓的,她惱怒地伸出手,就要用力地掰開他攬著自己的胳膊,試圖掙扎他。 可是誰知道,自己費了老大的勁,他根本是紋絲不動,反倒是她自己的手指頭都要扳疼了。 她更加惱了:“你放開我!” “我想抱著你?!焙竺鎮鱽淼穆曇羰侨绱死硭斎?。 “我不想讓你抱!” 呸,幾個小時前還強硬地抱著自己,一臉的曖昧,結果漂亮女孩一來,便一眨不眨地盯著漂亮女孩看,現在一轉眼就要抱著自己了?難道說阿陶就是個天然的色痞子?還是說他根本就是什么先jian后殺碎尸案的嫌疑犯! “我讓你——放——開!”宋益珊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這么說。 身后的男人身體微微僵硬,隨后松開了臂膀。 宋益珊從他臂彎里逃出來,仰臉擰眉盯著他看。 “你還記得,之前你答應過我的條件嗎?” 高瘦的男人,輕輕抿著唇,一臉無辜地望著她,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剛剛做錯了什么。 “我們的第一個條件是,你力氣大,所以很容易傷害到別人,所以我要求你,絕對不能傷害任何人,包括我,包括我兒子宋冬松,也包括其他人,你都忘記了嗎?” “我……”男人平靜地凝視著她,絲毫沒有半分愧疚:“并沒有要傷害你?!?/br> “那你是要做什么?” 一個男人突然從后面抱住一個女人,說他沒有任何歹意,誰信?而且他力氣還那么大! “我只是不想讓你難過?!彼謇涠燥@沙啞的聲音,平靜地闡述著自己的想法,聽起來固執而單純。 他不想讓她難過? 明明這么暖心的話,可是宋益珊聽起來卻覺得十分可笑。 她真得笑了,一邊笑,一邊無奈地撫著額頭搖頭:“你不想讓我難過,可是你知道我為什么難過嗎?你又做了什么不讓我難過的事情嗎?” 說完這個,她自己也有些自嘲。 其實無論阿陶是不是她的陶人,她都不該這么苛責他。 他愛看誰,就讓他看去,男人看到美女多看一眼,這和自己什么干系? 她搖頭,疲憊地笑了笑:“阿陶,你先回去看看衣服干了嗎,我回來后把給你買的衣服放洗衣機了,現在應該快好了,等下干了你就能換上了?!?/br> 她望著阿陶隱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