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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魏,你找錯人了?!?/br> 雖然說找錯人了,但他并沒有掛電話,他這種日理萬機的人不掛電話,說明他已經被“魏老板”這個稱呼提起了心,而且“鄙人”二字也很值得深思,一般人遇到別人打錯了電話,都是直接說“你打錯了”,哪里會加一句帶著“鄙人”的話,現在這個社會,越是以“鄙人”二字謙稱自己的,心里都是傲慢地不覺得自己是鄙人。 陳民笑道:“怎么可能找錯人,給我這個號碼的人,說你就是這個號碼,你可能不記得我了,不過,我可以先介紹一下我。當年,在建華集團里,我們都在你手下吃飯呢?!?/br> 高士程敏銳地說:“誰給了你這個號碼?” 陳民道:“這個,我怎么會告訴你,不過,可以讓你知道,他是你也怕的人,不然,我也不敢給你打電話啦,我知道你是大老板,能量通天的,我一個小平頭百姓,平白無故怎么敢惹你嘛,你說是不是?” 高士程最初猜是錢謙樺讓人來找自己茬的,但隨即想到,錢謙樺并不知道他這個號碼,高士程的心沉了下去,不再多說其他,直截了當問道:“到底是什么事,有屁快放!” 陳民說道:“事情是這樣的。當年呢,我們是在柳經理手下做事,柳經理死了之后,我們也被辭退了,因為有柳經理的死讓我們背著,我們都沒法找好工作,這一輩子也就這么混到了如今,以至于窮困潦倒,連日子都過不下去了,所以就想找魏老板你借一點錢過日子?!?/br> 陳民這話說得痞氣但是又有點文氣,高士程想,這個人是當年公司的誰?不過他實在想不起來了,當年公司的人雖然不多,但他記得的就更少了,因為他很少在公司出現,公司里的事幾乎都是柳霽在管,他只是靠著那個公司,然后cao縱暗地里的生意而已,如何會去將公司里的職員都記住。 高士程的確是個人物,一個屁都不是的小人物對他說這種話,他居然沒有動怒,反而很平靜地道:“在我的公司里做過事的人太多了,要是誰都來向我借錢,我這生意還能做?” 陳民卻道:“你公司里的人雖然多,但像我這樣看到你把柳經理從陽臺上推下樓摔死的人,卻只有我這一個?!?/br> 高士程很明顯地呼吸一頓,柳箬聽出來了他呼吸的變化,她知道,陳民這話說到了他的痛處,他說出了真相。 那呼吸的變化只是一瞬的事,他很快就笑了一聲,說:“你在說什么?我可以告你污蔑?!?/br> 陳民說:“那你正好去告我,我就可以把當年的所見所聞都講給法官聽了。我其實要得也不多,只要兩百萬而已,兩百萬,對魏老板你們這種人來說,算什么呢,不過是酒桌上開幾瓶好酒而已,但是對我們這種人來說,就是賣命的錢啊。既然當年我能把這個秘密一直替魏老板你保守著,你現在給了我錢,我也能夠將這秘密繼續保守下去?!?/br> “你到底是誰?”高士程聲音低沉地問道。 雖然只是手機,但高士程的聲音里帶著的威嚴和威壓依然讓陳民冒冷汗,柳箬的手搭在了陳民的肩膀上,眼神里帶著鼓勵,柳箬早就料到了高士程會說那些話,所以陳民有答案,他說:“魏老板你自己想不起來,那我正好就不說了。我只是當年在不小心聽到你和柳經理說話,并看到你把他推下去的人。其實兩百萬真的不多,要不是他給不起兩百萬,也不好給我兩百萬,他就直接給我了?!?/br> “他?”高士程問著,陳民說:“不會告訴你的。你到底要不要給我錢,不然,我就去告到法院了,我知道你之前才被你的老婆告到法院去過,現在又有當年柳經理的死,恐怕你想把這件事壓下去,也不好壓了吧?!?/br> 高士程從陳民的話里判斷出這個人貪財,但是卻是個聰明人,而且,他從陳民有時候話語的停頓里猜測,在這個打電話的人的旁邊,一定還有其他人,他在一邊說話一邊看周圍同伴的反應,或者說是他在征求他們的意見。 高士程說:“我可以給你三百萬,那個把我的電話告訴你的人,是誰?” 陳民卻說:“我不能告訴你,若是我告訴你了,我肯定會比得罪你更倒霉,魏老板,咱們民不與官斗,你就不要讓我這么難做了嘛?!?/br> 高士程因為那句“民不與官斗”而一愣,隨即說道:“那兩百萬我怎么給你?” 陳民高興地說道:“魏老板,你真是個爽快人。我呢,我要現金,最好是用兩個箱子裝好,我留個地址給你,到時候你派人送過來就好了。我呢,是絕對說話算話的,我說我拿了錢就會閉嘴,我絕對會閉嘴的,你看,這個秘密我保守了多久,以前我都沒有對警察說,你就該知道我如今也是不會告發你的?!?/br> 高士程道:“你把地址發給我,我會讓人送錢過去。你到時候一個人來拿錢,人多了,怕引起人注意?!?/br> 陳民沒想到事情這么順利,他還以為會如柳箬所說,他可能會給高士程打幾次電話呢,他高興過頭了,連連表示:“好,好?!?/br> 掛了電話之后,陳民在柳箬面前邀功:“小柳,我表現得怎么樣?!?/br> 柳箬說:“挺不錯的。不過,你掛得太快了?!?/br> 陳民道:“這個魏老板雖然好說話,但我聽他的聲音,就起了滿身冷汗,你要不要摸一摸?!?/br> 柳箬對他翻了個白眼,心想你又不是楚未,我摸你干什么。 柳箬為陳民定下了接下來的計劃,將拿錢的地方設定在一個兩條線交叉的地鐵站口,這里人流量大,交通方便,到時候柳箬會開車接應陳民。 陳民不滿地道:“這里人這么多,我們怎么好交接。還不如找個偏僻一些的地方?!?/br> 柳箬沒好氣地道:“陳叔,你這神經也太粗了,你以為高士程那么好威脅?在人多的地方,這是為了保護你,不然,你可能會被高士程買的殺手一下子抹了脖子。網上新聞里,前兩天才有人走在路上被抹脖子的消息出現呢?!?/br> 柳箬其實不想和陳民說這些讓他打退堂鼓的話,但又怕他是個馬大哈,到時候被高士程的保鏢抓住,或者他買個殺手,直接就會把粗心大意的陳民給解決了。 柳箬絕不是想多,前幾年,s大里就出現過人走在路上被專業殺手一刀斃命的事。 再說,以柳箬所知,高士程絕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他這么暢快地答應給錢,一定是他想找出這個威脅他的人是誰,想要解決這個后患。 陳民的確被柳箬那話嚇了一跳,本來興致勃勃的精神也稍稍有所收斂。 柳箬給高士程發了短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