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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臉放光的朝門口方向望去。卓理再環顧四周,這才發現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抵不住這種和諧的架勢,她也站了起來,配合著人群,笑得極其美好,然后,繼續用本山大叔的鼓掌方式用力地拍著手掌。 她有近視,但是,她還是一眼就看到了被鮮花簇擁著的袁豈涼從門口走了進來:這樣熱的天氣,他穿著一件黑色的POLO衫,一條深灰色的休閑褲,手里還拿著門口同學送上的兩束花。他的身邊還有著一眾的校領導,都一直呈鼓掌狀,面容喜極。等袁豈涼走得更近了一些,卓理才發現他POLO衫的袖口還有一個白色的小圖案,看起來顯得特別年輕特別朝氣。 “下面,再用熱烈的掌聲歡迎袁豈涼袁律師!”司儀小姐在講臺上率先鼓起了掌。 卓理這么看著袁豈涼以及這模擬法庭內的場景,只覺得那塊冰山頭上飄了許多許多的金閃閃的光環和好多五顏六色的花環,那些他戴著的東西,讓她覺得:他真有資本甩她冷臉。 袁豈涼將那些花放在講臺的一側,十分優雅的微笑說,“同學們好?!?/br> 雷鳴般的掌聲…… 還有起哄性質的口哨聲…… 卓理目不轉睛地盯著講臺上的袁豈涼。 他沒有PPT,也沒有演說稿,但他的聲音很好聽,借著話筒的聲效,在模擬法庭內環繞??粗粗?,卓理的眼前就模糊了,她的神思飄到很遠之外。她仿佛看見袁豈涼很單薄的黑色身影在法庭上,在辦公室,在任何一個場合……十分認真的工作……他碰到難題時可能也會皺起他好看的眉毛,他可能會手里拿著一支筆又端著杯子喝水,他可能很嚴肅的和他的秘書他的同事討論一些很嚴肅的問題,他可能會很仔細很認真的從他堆滿了各類書籍的書架上搜尋要找的資料…… 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這樣的男人:一絲不茍、認真負責、謙虛謹慎…… 他真的很優秀、很優秀。 或許真像室友飄飄所說,這樣優秀的男人,幾百年才出現一個;而這樣優秀的男人到現在還單身,更是幾千年一遇。 這一時刻,卓理完完全全忘記了袁豈涼一切的缺點:比如,他難相處?比如,他冰山?比如,他陰晴不定?比如,他對她忽冷忽熱?比如,也許她根本就不了解他? 這一時刻,卓理完完全全被袁豈涼身上散發出的氣場和氣質鎮住。 等她意識到自己已經完全掉線了之時,袁豈涼已經做完了案例析講會。 司儀在臺上宣布,“鑒于同學們都很熱情,所以,接下來的環節是同學們提問。時間有限,大家抓緊機會哦……” 這話還沒說完,場上就sao動起來,卓理也從遐想中抽出神來。事實上,她遐想了什么內容,她自己最終沒能完全記住。 工作人員遞給一位坐在后排的男同學一個話筒。 “袁律師,我想問一些專業問題……” 袁豈涼微笑著解答。 話筒又給了一位女同學。 她也問了一些行業內問題。 話筒又給了另一位女同學。 卓理原本沒注意聽問題的內容,但當她聽到這樣一段話—— “……我校新聞系學生的采訪,請問,出于什么原因你會愿意接受一名實習生的采訪呢?而且,就我手中這本雜志上的文章,應該是袁律師從事律師職業以來唯一的一篇報道。我看了一遍,覺得這篇采訪毫無實際意義,對您很多角度很多地方都詮釋不到位,完全就是一篇沒有水準沒有風格的采訪稿……” 場上一片嘩然。 卓理看見坐在她旁邊的女會長用一種分外同情的目光鎖著她,也就在轉頭之時,她看見臺上的袁豈涼似乎掃了她一眼。 “……抱歉,我不是針對這位新聞系學姐,我只是覺得,像袁律師這樣作風嚴謹的人,怎么會讓這樣寫您的稿子在市面上流通呢?您不覺得,這是對您本人的一種極度扭曲甚至是侮辱么?” 問題問完了。 卓理兩條粗壯的眉毛都揪成了兩撇鉤子就要鉤死問話那人了。她在內心暗諷:什么叫扭曲?什么叫侮辱?如果袁豈涼肯好好配合她的采訪,她也能寫出深度全面的報道好不好。憑什么把責任都推給她? “謝謝這位同學的提問。首先,我必須解釋一下,這篇文章的整個過程,我個人都一直參與。如果說,這是一種侮辱和扭曲的話,我想……也算是我自己的責任,與文章作者無關。其次,對于侮辱和扭曲這種說法,我個人并不認同。我是一個律師,在自己的崗位上做自己的工作,這只是本分。這樣的本分與教師、醫生甚至和在座的每位同學……本質都是一樣,所以,對于媒體的采訪與報道,只要真實,我個人覺得,沒什么不妥。而這篇稿子,很真實?!?/br> 有那么一個詞叫:擲地有聲。 卓理覺得,這個詞應該可以形容袁豈涼現在的樣子了,她下意識的狠命鼓掌。倒不是因為袁豈涼為她解釋而鼓掌,實在是因為袁豈涼說這番話的時候,太太太太有范兒了。 她的掌聲像一塊小石頭扔進了波光粼粼的碧湖里,激起一層層的浪花,然后,這湖面便不再平靜,掌聲一圈一圈的散開,然后,全場轟鳴。 掌聲過后,卓理聽見場中環繞音響里響起一個清脆的女音,“似乎剛才的問題都是很沉重的話題,那么,輕松就由我開始吧?!?/br> 這句話,卓理聽著像某通訊運營商廣告語,轉首看向聲音的發源體。 “我想知道,領智律師事務所的實習生標準是什么?N大法學系的應屆畢業生可以去貴事務所么?”聲源體距離卓理很遠,她看不清楚提問女生的具體長相,但她看得清楚對方穿了一條大紅色的裙子,好顯眼的顏色,好白的皮膚…… “這些問題可能要問領智的人事部,我也只是一個普通員工而已?!痹M涼淡淡的笑,淡淡的答,看不出情緒,看不出心情。 “那么,做袁律師實習助理的標準是什么呢?這點,袁律師應該能管吧?”卓理雖然看不清楚提問女生的長相,但足以感受到那女生話意里的自信和驕傲。 卓理再抬頭看袁豈涼的時候,明顯看到袁豈涼眉頭一皺——這是袁豈涼變身大冰山前的明顯預兆。 卓理忽然幸災樂禍起來。 “這個……也不歸我管?!?/br> 袁豈涼的聲音又降了幾度,場中竊竊私語者多了起來。卓理以為那名穿大紅色連衣裙的女生就要坐下了,卻沒想到—— “那么,做袁律師女朋友的標準呢?” 卓理只覺得四周都漂浮著黃色尾巴的閃電光束……那女生被雷劈了么?再轉過頭去看袁豈涼時,卓理驚訝地發現袁豈涼此時此刻居然嘴角帶笑!她擦了擦眼睛再仔細往臺上看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