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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一聲,涂山吃吃著急了,一把拍扁毛線團,頭頂上冒出兩只毛茸茸、粉嫩嫩的耳朵。“……”原靈均和精衛都看呆了。連耳朵都冒出來了,還要什么臉?吃吃怒向膽邊生,一腳踩在凳子上,“啪”地一拍桌子,九條尾巴在身后豎起,隨風亂舞,頭頂的耳朵尖都立了起來。“我不會!”他怒瞪圓圓:“大不了潛規則!”“咳咳咳咳……”圓圓本來想說的話全被他堵回了嘴里,一時間張口結舌,不知該如何回應。原靈均:“……”他扭頭,問精衛:“我怎么覺得頭發的顏色有點綠呢?”精衛言簡意賅:“踹了他,我蹬獨輪車養你?!?/br>圓圓:“……”他深呼吸,一臉嚴肅:“你你你,你怎么能這么和老師說話呢?”吃吃斜睨他一眼,狐貍精天生的風流柔媚下藏著幾分涉世未深的單純無辜,眼睛睜得溜圓,像一對黑珍珠。“你們人類不就喜歡拿別的東西換分數?原老師,我親你一口,你給我個一百分,這筆生意做不做?”圓圓面紅耳赤。“我我我,你把我當什么人了?”他道:“我是有家室的人!”為表誠意,他還在原靈均的面前挺了挺胸膛,以示自己是個正經的老師,絕對不玩學術潛規則這一套。倒是原靈均聽出了點不一樣的東西。他問吃吃:“你以前出過青丘山?誰教你這么做的?”“一個學堂里的先生?!背猿缘溃骸八麩陌坠麩蹼u也好吃,嗯……只比大巫差一點!”“所以你就親他了?”“對啊,他讓我親的,人類親起來軟軟的、沒有毛,感覺好奇怪?!?/br>原靈均:“……”精衛見他深呼吸,沉默幾秒,一巴掌拍塌了面前的小茶幾。“欺騙無知幼狐!惡心!齷齪!不要臉!我的狐貍他也敢欺負?。?!”吃吃:“……”精衛看了眼小狐貍,揉了揉他的耳朵,順便薅了把白茸茸的狐貍毛下來打算冬天做圍脖。“別怕,以后熟悉了就好,”她道:“我們大巫吧,他雖然陰險狡詐、心狠手辣,但還是非常護短的?!?/br>“總體上來說,是個好人?!本l總結道。·第一百三十七屆選秀賽現場。只是海選賽,坐在舞臺一側的評委們便沒有那么認真,偶爾留意一下幾家老牌經紀公司推選上來的新人,其他時間便坐在寬大的椅子上,轉轉筆,打打分,時而側過頭聊幾句。“這一屆比賽中暫時沒見什么了不起的新人?!贝髦鋸埗h的女人是最近幾年爆紅宇宙的搖滾樂小天后卡瑪,她看了看自己鑲著水鉆的指甲,問身旁的青年:“你說呢,塞壬?”塞壬:“嗯?!?/br>他是個很清秀的年輕人,眉目淺淡,瞳孔呈現一種透明的藍,臉頰兩側有兩道淺淺的劃痕,像是魚類的腮。塞壬說完這聲“嗯”后便沉默下來,他的聲音似乎有股魔力,能夠輕易穿透周圍的空氣,讓人在心里掀起共鳴。卡瑪樂此不疲地逗他說話。“我覺得那個孩子不錯,你說呢?”“嗯?!?/br>“哈哈哈太逗了,第一句就破音了!”“啊?!?/br>“五官被貨運飛船軋過還敢來參加比賽,我真佩服他的勇氣!”“哦?!?/br>對于她的話,塞壬一概回以:“嗯”、“啊”、“哦”。卡瑪:“……”坐在塞壬另一邊的是位影視歌三棲的老前輩符周,他淡定地打圓場道:“雖然叫做,但也不是每屆比賽都能出現令人驚艷,一炮而紅隨后火遍宇宙的明星偶像的,塞壬應該最了解這點了,是不是?”塞壬:“嗯?!?/br>卡瑪、符周:“……”但他們倆誰也沒有把心里的那點郁悶擺在臉上,雖然塞壬從出道到走紅不過三五年時間,但這位出身不知名星球,返祖方向像是人魚的青年已經實打實是當今宇宙中地位最高的幾名藝人之一了。聽說他背后有著幾個中央星大家族的支持,甚至連議長本人都是他的粉絲之一。卡瑪嘆了口氣,將目光重新投向舞臺正中。雖然塞壬平時沉默寡言,甚至看起來就像個啞巴,毫不引人注目,但只有當他站在舞臺上時,人們才能理解他為何能有那樣龐大的粉絲團、那樣多的喜愛、支持……和迷戀。舞臺上的塞壬像是一顆經過打磨的鉆石,熠熠生輝,當他開口唱出第一句,清秀的面孔就如同籠上了妖異的魅力,讓人載沉載浮,恨不得溺死其中。全世界的光都在他的歌聲里。卡瑪漫不經心地想著,突然,目光掠過舞臺后方,“咦”了一聲。符周百無聊賴地抬起頭,想要看看能獲得小天后一聲驚疑的人是誰,余光卻瞥見塞壬突然抬起頭,與卡瑪看向同一個方向,用極悅耳的嗓音道:“那是……”夭壽了。符周面不改色地心想:究竟是何方妖孽,能引得身邊這個鋸嘴的葫蘆精多說一個字。——要知道,聯邦議長和中央星四大家族的家主摟在一起跳脫衣舞恐怕都不行。他一邊亂七八糟地吐槽,一邊非常正經、一副老干部作風地順著兩人目光看去,然后,也呆住了。“我的老天爺喲!”一不注意,符老師連十歲之后就不再說的家鄉話都飚出來了。☆、第149章徒手劈磚頭說都說了,出身偏遠星系的符老師干脆放開了心態,感嘆道:“這娃是怎么長的?太好看了吧!”卡瑪咬著自己鑲了十幾顆水鉆的指甲,贊同點頭。他們倆一同扭頭看了塞壬一眼。“……”塞壬的的臉上沒有其他表情。不,也不能說沒有,他放在桌上的一雙手微動,手指抬起,輕輕敲擊空氣,像是在擊打著什么節拍。一首無聲的歌從塞壬的耳邊劃過。“太美了?!彼南?。如果卡瑪和符周知道這只鋸嘴葫蘆精居然破天荒地被多逼出三個字來,想必也要對前方那位剛站上舞臺的選手另眼相待。吃吃大大方方地站上舞臺,他穿的還是自己從青丘山帶來的那身青色長袍,褒衣博帶,黑發披散,眉目清麗絕倫,而黑壓壓的長發里,突然冒出了兩只白絨絨,粉嫩嫩的狐貍耳朵來。身后的狐貍尾巴也沒有收斂,隱去八條、只留下一條,搭在肩膀上,就像是云朵一樣柔軟潔白。淡銀色的毛尖反射燈光,在風中微微抖動,一下下的,似乎在撩撥人的心弦。此時無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