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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抵債,我一會兒變成何羅魚,你們準備好刀子,自己切生魚片哈。“汪!”它腦海中的何羅魚聽見這句話,發出一聲既驚恐又崩潰的叫聲。然而沒有人關注咸魚心中的痛。“好?!?/br>饕餮檢查了一下鳥脖和鳥頭的完整度,把它們扎成一捆,交給原靈均——“這個做成小菜怎么樣?”“……可以?!?/br>原靈均接過尤帶溫熱的新鮮食材,琢磨了幾個香辣鳥脖的做法,心想你們里的獸真豁得出去,自己的頭說拔就拔,比拔蘿卜還輕松。不過他很快就知道,不是所有的獸都像姑獲鳥這么豁得出去的。為了早點見到自己的五個崽,姑獲鳥速度把意識深處的何羅魚踢了出來。何羅魚:T^T其實我是拒絕的。它磨磨蹭蹭地長出鱗片,又磨磨蹭蹭地在姑獲鳥斷頭的位置長出了十條新鮮的魚尾巴。這十條尾巴甫一出現,便豎起了全部的魚鱗,倒映著大哇手中一把菜刀的寒光。大哇:“我也不逼你,你自己挑八條尾巴吧?!?/br>何羅魚:“汪?。。。?!”不!我不要?。?!它瘋狂地拍打著尾巴想要逃出門外,因為心情太過急迫,居然突破了種族限制,十條尾巴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交替著“啪嗒啪嗒”朝門外跑去。原靈均、精衛、圓圓:“……”“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阿喪也是一條經歷過世態炎涼的魚了?!痹`均給何羅魚起了個貼切的小名。“嘖?!毙↑S雞撲騰了一下,用翅膀捂住了他的耳朵。下一刻——“汪汪汪汪汪汪汪?。。。。?!”縱然長了十條尾巴,何羅魚還是沒跑過大哇,大哇抬起手臂,掌心出現一個黑洞,澎湃的吸力從中涌出,毫不費力地將逃家的咸魚抓了回來。“敬酒不吃吃罰酒?!?/br>不!疼疼疼!何羅魚的尾巴“叭”地斷了一根,被大哇伸手揪下來,扔到一邊的水缸里——“這個做成麻辣魚?!?/br>“叭?!?/br>“水煮魚?!?/br>“叭叭?!?/br>“清蒸魚、紅燒魚?!?/br>“叭叭叭?!?/br>“煎魚、烤魚、松鼠魚?!?/br>還差最后一條尾巴,大哇剛要伸手,何羅魚“啪”地豎起來一條瘦瘦的魚尾,將兩條肥一點的藏在下面。“汪!”我挑好了!大哇:“……”他默默地看了這條慫魚一眼,“叭”一聲將瘦瘦的尾巴拔了下來。“酸菜魚?!?/br>何羅魚“汪——”地松了一口氣,迫不及待地將主場交還給姑獲鳥。怕了怕了,溜了溜了,沒有更多尾巴讓你們這么糟?!?/br>姑獲鳥從意識深處浮上來,一屁股把元氣大傷的何羅魚壓在屁股底下,隨后“哇嘎嘎”一聲,期待地看著大哇。大哇張開嘴,空中浮現出一張黑色的巨口,他一拍肚子,便有五個孩子從天空中掉了下來。“還給你?!?/br>我的崽!姑獲鳥的眼睛亮晶晶的,除了五個崽崽以外什么都看不見了,它拍拍翅膀飛上天空,把五個孩子接到自己的背上,長長的脖子彎過去,一個崽么么噠了一口,不偏不倚。啊,鳥生圓滿了!四個長相有些特別的小孩抱住姑獲鳥的脖子蹭了蹭,剩下一個白皙的小少年則慢慢地放松了身體。他遲疑片刻,同樣把臉貼在了姑獲鳥柔軟的羽毛上。“哇嘎嘎!”姑獲鳥頓時被巨大的幸福感擊中了。它激動地背著崽崽們,在天空中飛了一個又一個心形的圈圈。“哇嘎嘎,哇嘎嘎,哇嘎嘎嘎嘎嘎嘎……”姑獲鳥一邊飛一邊哼著愉快的歌——一個崽,兩個崽,三個崽崽四個崽,全都是我姑某的崽,我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鳥了哇嘎嘎!原靈均:“……”他放任姑獲鳥得意了半分鐘,然后輕咳一聲,“下來?!?/br>姑獲鳥:“?”原靈均抱下它身上的小孩,一人塞了一塊自家熬的麥芽糖,隨后對姑獲鳥道:“既然你已經回來了,咱們該談談血點殺手和偷崽犯的問題了吧?!?/br>姑獲鳥:“嘎!”它用僅剩的兩顆頭左右張望,假裝聽不懂。原靈均:“……”“坦白從寬,抗拒從嚴?!?/br>姑獲鳥留戀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崽,“啪嗒”一聲變成了何羅魚。——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這個道理它還是懂的。何羅魚:“……”它失去了八條心愛的尾巴,已經夠慘了,現在居然還要給姑獲鳥背鍋,差點氣成河豚。“汪汪汪汪汪汪?。?!”何羅魚拿僅剩的兩條尾巴“啪啪”地拍著地面,對著自己狂吠。——為什么是我!為什么老是我!你不能因為我是一條咸魚就這么欺負我??!原靈均:“……”“喪喪,你冷靜一下?!?/br>“汪!”何羅魚回過頭吼他。冷靜不下來!它也是豁出去了,寧愿和姑獲鳥一起上鍋也不愿意再被它連累,于是拿出在缸底吐泡泡的速度,流利地吐出一串汪汪汪。精衛同聲翻譯——“血點殺手不是姑獲鳥,它沒這個智商,它只是偷崽的時候,一不小心偷錯了……”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哇嘎嘎!”姑獲鳥披著一身羽毛,謹慎地躲開沿途的行人,飛到屋檐上看了看。它看到了遠處那個醒目的,自己白天留下的血點。“哇嘎嘎!”就是你了!被壞人關在屋子里的可憐崽崽,需要來自偷崽犯的拯救!姑獲鳥小心翼翼地飛進標記著血點的院落,朝屋里看了看,開始拔毛,隨著羽毛落滿一地,它的身影變得窈窕,長出和人類相似的面孔和四肢。“哇嘎嘎~”姑獲鳥得意地笑。沒有人能抓住我!沒有人能抓、住、我!它一掌劈開大門上的鎖,大搖大擺地走進院子后面的小樓,但是一進去就察覺到了氣氛不對。許多穿著白大褂的人從走廊深處涌出,慌張地大喊:“試驗品跑了!他殺了醫生和兩名博士!抓住他!”樓房外,渾身是血的少年蹲在一處被墻體割裂的陰影里,側耳傾聽墻內的動靜。他的一雙眼睛隱藏在血污下,又黑又冷,有種擇人欲噬的兇狠。少年隨手扯下不合身的衣服,他拿這件衣服擦了擦臉上的血,松開手,心念一動,衣服被一層薄薄的黑霧托起,逐漸飄遠,掛在了院內監獄一樣的、高高的欄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