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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靈均感謝了她的一番心意。巡邏隊員正在挨家挨戶檢查,已經檢查到了隔壁的院子,卡拉朝原靈均點點頭,約好明天再來做大胃王比賽前的最后準備,然后便帶著泰森離開了。“明天見?!?/br>“明天見?!?/br>……“哎呦哎呦~~~”小院的大門剛“吱呀”一聲合上,廚房里跳出來一只穿著小花裙的猴。長右之前為了應對檢查,和貍力、鵹鶘一起把自己關在籠子里假裝食材,這會兒見院子里已經沒有了外人,便從鐵欄桿的縫隙里伸手打開籠門,把搭在籠子旁邊假裝抹布的小花裙往身上一套。它連跑帶跳地來到原靈均面前,伸手拉起裙子,把臉遮住,只留下兩只忽閃忽閃的猴眼,羞澀地扭了扭屁股,示意——猴怕怕。原靈均:“……”“放心,拐不到你頭上?!?/br>畢竟偷嬰賊又不瞎。長右又眨了眨眼,猴眼中閃過一絲不相信。——萬一呢?萬一那個偷嬰賊覬覦我漂亮的小裙子怎么辦?長右越想越害怕,嗖嗖嗖地爬到原靈均膝蓋上,抱住他的胳膊,拍了拍胸口,“哎呦,哎呦哎呦哎呦哎呦!”原靈均:“它說什么?”精衛翻譯道:“它說擔心拐.賣犯愛上了它的小裙子不能自拔,連夜把它拐走扒衣服,覺得只有跟你一起睡才有安全感?!?/br>原靈均低頭看長右,長右伸手捧住心形的小臉,眨巴眨巴水汪汪的猴眼,不要錢地發射可愛光波。“哎呦哎呦~~~”——求摸摸、求抱抱、求躺在一張床上睡覺覺!原靈均:“……”精衛一閃身變成鳥,飛到長右頭頂啄了它一口:“小壞猴,你這樣是會被心機球記恨的我和你講,別以為他現在正在掉線你就可以爭寵上位了?!?/br>心機球回來,要是知道別的猴睡了自己的人,以他的小心眼兒還不得“噗噗噗噗噗噗”,噴上一個月的活火山?長右:“……”它猶豫了一下,還是不死心,覺得被心機球記恨是常有的事,但是上位的機會就很難得了,為了這個機會,就算以后被活火山煮成猴rou火鍋也無所謂。——死猴不怕開水燙嘛!于是長右又抱起原靈均的手,在自己的裙子上蹭蹭。“哎呦呦呦呦呦呦~~~~~~~~~”原靈均:“……”他被迫摸了一手猴毛,像被燙到一樣猛地抽回手,對長右道:“你不是擔心拐.賣犯覬覦你的花裙子嗎?“這樣吧,我有一個好主意?!?/br>長右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十分鐘后——長右哭喪著臉,百般不舍地從自己身上扒下了最后一件小裙子。“哎呦呦呦~~~~~”它捧著心,感覺自己的心在顫、肝在顫,渾身的每一根猴毛都訴說著對小裙子的不舍。原靈均無視了這只戲精猴,無情地將這條小花裙和先前從長右那里收繳的其他裙子一起疊好,塞進一個保險箱里。“達成你的心愿,我把這只保險箱放在床頭,每天和我一起睡?!?/br>“放心了嗎?滿意了嗎?高興了嗎?”原靈均看了眼長右。長右抱住自己,心如死灰。別理我,我已經是只廢猴了。精衛飛在它身邊,得意地嘲笑它:“偷雞不成蝕把米!”☆、第57章演技看著長右生無可戀的喪氣樣,原靈均忍不住勾了一下唇角。他的視線掃過院子四周——小哇在吃漢堡,精衛在嘲笑長右,貍力和鵹鶘正撅著屁股,埋頭在院子里寫寫畫畫,天狗則甩著漂亮的尾巴,臥在門口的窩里曬月亮。廚房邊的水缸里傳來輕微的水流波動聲,興致所向,原靈均走上前去,敲了敲缸壁。里面……沒魚。是的,看似臥在水里面的一大片陰影卻是幾塊石頭,也不知是何羅魚從哪里找來的。“精衛,快來,”原靈均叫了一聲:“咱們家的麻辣魚被人拐了!”“什么?”精衛拍拍翅膀就飛了過來。對這件事更關注的是身為水鳥的鵹鶘,它早就把何羅魚當成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就連多余九條尾巴的吃法都想好了,誰知道事到臨頭,油還沒下鍋,魚跑了。這能忍?“嚦咕嚦咕!”鵹鶘腳掌拍地。抓住它!吃了它!紅燒水煮清蒸炭烤!原靈均:“……”一條魚的失蹤原本是件小事,但把它和剛剛發生的偷嬰賊事件聯系起來,就很微妙了。不太好的預感讓他的心頭蒙上一層陰影。“何羅魚不會被剛剛那個偷嬰賊抓了吧,”原靈均自言自語:“偷嬰賊的品味怎么這么奇怪?她要一條魚做什么?”刺又多,又不好吃,難道她吃嬰兒吃膩了,想要換換口味?不好,不能再想。要是圓圓在這里就好了,原靈均嘆了口氣。精衛看了一眼他臉上變動不定的神色,突然道:“你就沒想有過另一種可能?”原靈均:“我想過。你是不是想說,萬一何羅魚就是偷嬰賊本人呢?”“……”精衛點頭。畢竟,何羅魚消失,偷嬰賊出現,這個時機也是非常湊巧了。“可它一條整天在水里吐泡泡的魚,上了岸要怎么生存?”原靈均沉吟:“再說了,巡邏隊的人不是說那個偷嬰賊是個身材瘦高的女性?”再怎么看,何羅魚也和“身材瘦高”搭不上調啊,矮胖矮胖倒是有它一份。“嗯……”精衛不愛吃魚,還在洪荒的時候就沒怎么關注過何羅魚一族,聞言也有些困惑。鵹鶘卻突然想到了什么,興奮地叫了兩聲,拍著大腳板原地跳起了踢踏舞。“嚦咕,嚦咕,嚦咕嚦咕嚦咕!”“它說什么?”“它說,何羅魚在六七月份的雨季會變身上岸,一變身就瘦高瘦高的,不好吃啦!”原靈均想象不出一條魚變得瘦高瘦高上岸這是個什么cao作,只覺得這果然不是一條正經魚。就在這時,也許終于是看不慣比手畫腳還把話說不明白的鵹鶘了,小哇紆尊降貴地從比他的臉還大的漢堡上抬起頭,磕磕絆絆道——“何……羅……姑、姑獲……”“???要姑姑做什么?”精衛還以為大侄子在和她撒嬌,飛過去掏出塊小手絹給他擦嘴。原靈均則捕捉到小哇話里的兩個重點,陷入思考。既然鵹鶘和狍鸮都吃過,那么何羅魚在洪荒應該不是一種罕見的動物,關于它的特殊習性,不會沒有只言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