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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薄董肯定聽過吧?您難道真的以為紅頂商人的帽子可以戴得長久?薄董以為薄家這些年風生水起是因為什么?薄家當年從北方舉家南遷,就沒想過回去?薄仲陽幾次三番去北方試水難道真的只是巧合?這件項目并不是無利可圖,只是要看薄董看重的是什么‘利’?!?/br> 薄震從往事回神,喝了口茶,開口,“時間不早了,我和喬裕還有事要談,去書房吧?” 喬裕點點頭,很快起身,跟著薄震去了書房。 薄震開門見山的拿出合同,“合同早就準備好了,我已經簽了字,集團會盡快確定人選過去配合你?!?/br> 喬裕接過來看了幾眼,笑著抬起頭,“那就謝謝薄董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br> 喬裕從薄家離開后,薄季詩敲開了書房的門,開門見山的說出自己的意圖,“爸爸,這個項目,我想負責?!?/br> 薄震看著窗外,喬裕的車燈在黑暗中閃了閃,很快消失不見,他才開口,“你哥哥也說了同樣的話?!?/br> 薄季詩頓了一頓,昂起頭看著薄震,目光堅定,“我會從他手里贏下來?!?/br> 薄震并沒有發表什么意見,依舊背對著她,“有才而性緩,定屬大才,有智而氣和,斯為大智。喬裕是大才,有大智,若是有了他的支持,你哪里需要這么辛苦?” 薄季詩沒接話,只是低下頭笑了一笑。 喬裕行事,受了喬家和樂家的雙重影響,溫和有禮,鋒芒俱斂,不顯山不露水,可那并不代表別人可以為所欲為予取予求,這種人恰恰最該小心。不是懦弱,不是忍讓,而是一種安靜的強大。 薄季詩還記得喬裕剛剛調任到這里的時候,那個時候他根基未穩,提了議案之后幾個所謂的南方元老絲毫不見氣質風度的吼,一點也不支持,“這是在南方,不是在你們北方!” 后來結果到底如何她早已不記得了,只記得喬裕眉目沉靜的坐在那里,不見慌亂不見尷尬,微微抬眸掃了一圈。她站在薄震身后,只那一眼,她便知道,什么是氣場。 果然,幾個月后再也沒有人敢在喬裕面前大聲說一個字,那些倚老賣老的元老們被他輕松愉快的收拾得服服帖帖。 他那樣一個男人,不需要有多么雅人深致,不需要有多么口若懸河,就只單單坐在那里,就已經擲地有聲。 這樣一個男人,怎么會看不明白薄震的用意?她在這個時候順勢而上,豈不是會被他看輕? 第22章 判若兩貓 薄季詩剛從書房出來便看到靠在樓梯口一臉閑適的薄仲陽。 薄仲陽勾著唇角一臉似笑非笑,“四小姐,命中貴人出現,可要好好把握機會啊?!?/br> 薄季詩溫婉的看著他,“二哥費心了,時間不早了,二哥早點休息吧?!?/br> 兄妹倆擦肩而過時,臉上的笑容盡然散去,留下一臉清冷。 第二天尹和暢準備去叫喬裕去機場的時候接到喬裕的電話。 “我去買點東西,你不用等我了,我們在機場匯合?!?/br> 尹和暢一頭霧水的掛了電話,覺得喬裕最近的行為一直在偏離軌線,不知道為什么他在第一時間把原因歸結到紀思璇的身上。 尹和暢和喬裕坐在候機廳里等登機的時候,他看了看旁邊正專心看文件的喬裕,欲言又止,終于鼓起勇氣準備開口時卻被打斷了。 一個穿著飛機機師制服的男人穿過偌大的候機廳,在萬眾矚目下走到喬裕面前停住,坐下。 或許是制服誘惑,或許是那人本就出色,周圍幾個年輕的女孩正滿臉興奮的討論著。 喬裕收起手里的文件,笑著開口,“你怎么在這兒?” 沈南悠踢了踢地上的黑色行李箱,“我過來培訓啊,和你一班飛機回去,在旅客名單里看到你的名字就過來打個招呼?!?/br> 喬??粗?,“就這樣?” 沈南悠忽然笑了,忍了半天才藏起笑容一本正經的開口,“念在多年兄弟,提醒你一句,三少爺來襲?!?/br> 喬裕聽到這個名字,皺了皺眉,緊接著便和沈南悠心照不宣的相視而笑。 喬裕在飛機上還沒坐穩,就有個香艷的女子長裙飄飄的坐到了他身邊,空氣中彌漫著香甜的氣息。女子坐下后倒頭便睡,飛機還沒起飛,她的頭就已經靠到了喬裕的肩膀上。 喬裕禮貌的把她的腦袋扶回座椅的頭枕上,可沒過多久,她又靠了回來,循環幾次后更是變本加厲的就差滾到喬裕的懷里去了。 喬??戳艘谎垡恢痹谂赃吙礋狒[的沈南悠,很無奈的微微拔高聲音,“陳三兒,你玩兒夠了沒有?” 很快隔著兩排的位置上探出一只腦袋,“你怎么知道是我?” 說完打了個手勢,身邊裝睡的時尚女郎果然起身去了別處坐,然后陳慕白湊到喬裕旁邊坐下。 喬裕有些無奈的看他一眼。 陳家祖上是正兒八經的八旗,雖說已經這么多年了,可他身上難掩一股皇家的雍容華貴,當然,八旗子弟那種慵懶勁兒他也沒逃脫得了。 陳慕白盯著喬??戳税胩觳砰_口,“二哥,本來他們說你不近女色我還不信,現在我倒真有幾分懷疑你是不是有……斷袖之癖?” 喬裕有些自嘲的哼了一聲后便開始閉目養神。 陳慕白見喬裕不搭理他也不在意,摸著下巴自顧自的開口,“當時是陳家先對不起你meimei,后來陳家出事的時候你那么仗義,我總覺得對不起你,你知道我不喜歡欠人情,我琢磨了一圈,錢權你都不差,就差一個美嬌娘了,可能這些年你太忙了沒顧上,要不我給你介紹幾個……” 喬裕對陳慕白的啰嗦忍無可忍,轉頭看他一眼,“慕少,你不覺得你少了一顆媒婆痣嗎?” 陳慕白嘴角抽了抽,轉身去扯沈南悠的衣袖,“他這是怎么了?以前的喬裕是多溫和無害的一個人啊,怎么我忽然覺得冷颼颼的呢,他是大姨夫來了吧?還是說南邊太復雜?把我親愛的二哥都帶壞了?” 沈南悠看了看喬裕的臉,又沖一臉興致的陳慕白笑笑,他知道喬裕不是不近女色,只是多半是心里有人了,偏偏陳慕白還不要命的去戳他的痛處。 他還清楚的記得幾年前,喬裕特意來找他,在機場的監控室里一臉痛楚不舍的送一個女孩子上飛機,這個男人眼底的舍不得誰都看得出來,可他詢問是否攔下來時,卻被喬裕拒絕了。 他從來沒在這個溫和儒雅的男人臉上看到過那種表情。 他坐在沙發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屏幕上那道身影,良久的沉默,后來甚至不自覺的點了支煙。 自己無意阻止,可他還是轉過頭來解釋,一開口聲音嘶啞,“我知道這里不許抽煙,我只抽一支,抽完就走?!?/br> 說完繼續盯著屏幕,直到飛機沖入天際的時候,他手中早已只剩下了煙蒂,那只煙從頭燃到尾,他都沒有抽一口。沈南悠眼睜睜的看著火星離指尖越來越近,或許是指間的疼痛讓他回神,喬裕很快起身,神色也恢復了正常,對他說,“謝謝你了,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