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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黎添好米飯放到薄槿面前。 “那還學什么?”葉梧扒拉出紅酒和開瓶器,一邊鼓搗一邊沖薄槿壞笑:“讓他給你燉湯?!?/br> 薄槿面上微熱,與君黎對視一眼神色未動, 夾了一筷米飯細嚼慢咽。 “傻孩子做什么只吃米飯, 一大桌菜還想指望我幫你們吃光???”君母夾菜放到薄槿碗里:“西芹百合,愛吃嗎?” “都愛的?!北¢刃ν?。 君母滿眼歡喜:“喜歡就多吃點?!?/br> “我的好伯母,大年夜的總不能只讓人家吃蔬菜吧?” 葉梧的玩笑毫不意外收到了來自君母的嗔怪, 厚著臉皮沖她撒嬌。而后點著離薄槿較近的一道菜,獻寶似的說:“嘗嘗這道油醬毛蟹,我的拿手絕活?!?/br> 君黎聞言立刻把那道菜推得遠遠的,說:“她不能吃蟹?!?/br> “你故意的?!比~梧揮拳。 “隨你意?!本璋岩槐P顏色清淡明麗的菜移到薄槿和君母之間,“試試這個?!?/br> 火腿絲雞rou絲冬筍絲切得均勻纖細,整整齊齊扣在盤底,讓人不忍破壞。 君母興致極高,為薄槿介紹:“這道菜叫扣三絲,好吃但不易做,最難的就是刀工。只有君黎能耐下性子切成這樣,我是不行的?!?/br> “他……很適合?!北¢认氩怀龈线m的詞,低頭抿唇忍笑。 難怪他一下午都站在流理臺邊上沒挪動過。 * 年夜飯在笑聲中吃到九點,葉梧一個人喝掉半瓶葡萄酒,還想再喝時被君母敲了腦袋。 “不能喝,再喝明天別想爬起來?!?/br> “君伯母你太小看我了,這點算什么?讓我吹個風冷靜一下,還能再喝?!?/br> 葉梧昂首挺胸腳步穩健地走到窗邊,剛推開一陣冷風便吹了進來,紅酒強烈的后勁上頭,頓時腿軟跪倒在地。 把葉梧安頓在客房后,君母帶上房門說:“餐桌就那么放著明天再收拾,你們回房休息不用陪我守歲,我也累了先去睡覺?!?/br> 轉眼只剩下他們,君黎撫過眉梢,說:“葉梧霸占了客房,只能委屈你和我睡一個房間?!?/br> “……” 薄槿無語,說得好像他們從沒睡過一個房間。 轉瞬間被抱了起來,薄槿嚇到,捶在他肩上:“伯母還沒睡,她看到了怎么辦?” “唔,能怎么辦?”君黎抱著她往臥室的方向走去,附在她耳邊低聲說:“你以為她不知道我們的關系?” 薄槿耳朵發燙,低頭埋在他頸窩拒絕回應。 走到臥室門口君黎放下她,摸索到墻邊的開關打開燈。 松針和山泉的氣味霎時間清晰起來。環視四周,一張床,一個矮柜,一盞落地燈,一排書架就是所有的東西。 出乎意料地簡單,薄槿看向他:“你小時候住在這里?” “小時候家境不算很好,二十二歲時我才賺到第一筆錢,用它買下了這里?!?/br> 君黎牽著她走進房間。 “媽搬進來后我越來越忙,一年也住不了幾天。接她到清瀾灣和我一起住,她卻舍不得院子里的花草和附近的鄰居?!?/br> “不常住這里嗎?”薄槿疑惑,忽然湊近他仔細嗅著?!盀槭裁催@里會有你的味道,還是一直用同款香水?” 君黎彎腰在她唇上輕啄:“你見過我用香水么” 薄槿發呆。 把她按坐在床上,君黎曲膝卸下她左腿上的固定器,說:“布蘭醫生說傷口沒有大礙了,明天就可以把它拿掉?!?/br> 并沒有想象中解脫的愉悅,薄槿伸手搭在一旁的固定器上,說:“在一起那么久了,有點舍不得?!?/br> 君黎被她逗笑:“那明天繼續綁著它?” “……”薄槿撇嘴:“還是算了,相見不如懷念?!?/br> 從未見過她這幅模樣,輕松里透著聰黠。君黎抬指點在她的鼻尖,說:“以后每一天,你都要像現在一樣?!?/br> “現在……是什么樣?” “平安的,開心的?!?/br> 還有,只屬于我的。 泡完澡倦意洶涌而至,頭發吹干時薄槿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 君黎放下吹風機把她抱到床上,蓋上被子掖好被角,剛一起身便被她拉住手。 “你去哪兒?”薄槿半夢半醒。 “給你倒杯水?!?/br> “快點回來?!?/br> “好?!本栎p吻在她眉心,“你先睡?!?/br> * 掩上門,君黎在外面轉了一圈關掉所有燈,只在餐廳留下一盞燈方便他倒水。 “水還熱嗎?不然的話再燒一壺?!本笖n著披肩走進餐廳?!吧狭藲q數老是口干,多喝一點身體又受不住?!?/br> “水還熱?!本璋岩呀浀购玫哪潜诺侥赣H手里?!坝心睦锊皇娣??” 君母擺手,捧著杯子在餐桌旁坐下,喝了口熱水說:“薄小姐睡了吧?” “睡了。自從……出事之后,她的精神一直不算好。加上六個小時的時差,今天算是這幾個月來堅持最久的一次?!本枳剿砼?。 “跟你說,今天見到薄小姐的時候,我真嚇了一跳?!本富叵肫鹉菚滩蛔“l笑。 “被什么嚇著了?” “沒想到長得這么漂亮?!?/br> 君黎饒有興味地看著母親?!澳窃撌求@喜才對?!?/br> “喜倒是很喜歡的?!?/br> 君母手指在空中輕劃,“打一見面我就一直在瞧她,越瞧越覺得驚奇。你媽我年輕時也是見過世面的,名門閨秀下里巴人,從沒見過長成這副模樣的?!?/br> “這樣不好么?” 君母歪頭看他:“如果是□□分的模樣,那倒是剛剛好。但生了十分的模樣,可就不止是剛剛好能架住的了?!?/br> 君黎皺眉:“什么意思?!?/br> “不是有個詞叫物極必反,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本刚f,“薄小姐的模樣生得太好,尤其是那雙眼睛,清清亮的比琉璃珠子都好看??墒窃胶每?,越讓我想到紅顏薄……” “媽!”君黎打斷。 他不明白那一瞬的恐懼所為何,像是突然被同時扼住心臟和喉嚨,窒息而疼痛?!皨?,你想太多了,現在又不是古時候?!?/br> 君母驚訝于他突變的臉色,她的孩子她最清楚,這種神情她只看到過兩次。 上一次是他父親去世的時候。 君母拍額:“老糊涂了,大過年的怎么能說這些?!?/br> “阿槿是會逢兇化吉的人?!本栉兆∧赣H的手,說:“她十多歲的時候父母過世,在國外的哥哥jiejie身邊長大。但是你看她,和普通人家里的孩子沒有兩樣?!?/br> 君母淺笑:“是看不出來。眼睛總是帶著笑,討人喜歡?!?/br> “而且她喜歡攝影,在國外開了不知道多少場攝影展,是名副其實的天才攝影家。出外景的時候被高溫灼傷了喉嚨,前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