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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檢人員登機檢查,安檢結束后艙內廣播里空乘人員提醒系好安全帶,私人專機即將啟飛,前往距離申城7628公里的冰島。 薄槿將攝影包放到行李艙,坐下系好安全帶,開始在跑道慢慢滑行。到達平流層后飛行平穩,君黎打開座位旁的微型電腦電子版劇本。 優雅的外國空姐打開休息艙門走到薄槿身邊,彎腰用英文詢問:“請問需要幫您收起衣服嗎?” “好的,謝謝?!北¢冉忾_安全帶脫下大衣交給空姐。 對面君黎早已將大衣搭在座椅扶手,只穿一件石白色寬松高領毛衣??战氵^去直接拿起他的大衣,將兩人衣服掛在休息艙角落的衣架上。 “餓嗎?”君黎收起電腦,抬腕看手表:“現在是午餐時間?!?/br> 也許是機場大廳那段驚心動魄耗費許多力氣,饑餓感被君黎兩句話勾起,隱隱有些胃疼。 空乘小姐推來餐車,銀耳蓮子羹,煎鱈魚,海鮮意面,水果切塊,蔬菜沙拉,藍莓汁等在兩人中間的餐桌上擺得滿滿當當。 薄槿指尖撫著眉梢:“你確定吃得下這么多?” 君黎夾走意面盤里的海鮮,將意面放到她面前:“最快要十三個小時的飛行才能到冰島,有時間供你慢慢享用?!?/br> 薄槿轉動餐叉卷起意面,說:“我在機場看到你的新聞了?!?/br> “你肯定沒看到,我還說了要出國度假?!本铚\淡一笑,給她的杯子倒上藍莓汁?!拔矣浀媚阏f過,今天要回奧斯陸,為什么又變成雷克雅未克?!?/br> 薄槿尷尬,老實回答:“……極光?!?/br> 君黎低笑:“我也是?!?/br> “嗯?”薄槿表示不明白。 “你的那本攝影集,關于極光的攝影作品有一百九十七幅,其中三十八幅標記了攝影地點和時間?!本枵f,“二月二十八日,冰島,雷克雅未克?!?/br> 薄槿恍悟,原來他是這樣知道她的目的地。 “我查過申城飛雷克雅未克的航班,只有中午這一班從津川機場直飛的航班。沒想到你真的在?!?/br> 薄槿失笑。 她是一個不善于改變的人,喜歡了便會一直喜歡下去。 * 冰島首都,霍克雅未克市區。 風琴管狀的哈爾格林姆斯教堂矗立在廣場中央,潔白的教堂建筑群,在夕陽染紅的天幕映襯下,沉靜肅穆。 君黎與薄槿一起并肩站在教堂前,空氣冷冽,裹挾著海水的氣息,有一剎那他錯以為身處北歐童話之中。 這是她到訪過許多次的世界。 最終,薄槿還是沒能住進自己預定的酒店,和他一起來到托寧湖邊的一幢紅色獨棟小樓。 高挑微胖的女房主熱情迎接二人的到來,看到他們摘下圍巾后的樣子,女房主頓時愣住,回過神來態度愈發熱烈得令他們招架不住。 好不容易送走她,司機搬來行李箱放到客廳,君黎皺眉:“只有兩個嗎?” “是的?!?/br> 薄槿剛好看完樓上臥室回到客廳,說:“我沒有帶行李,只帶了攝影包?!?/br> “你怎么換洗?” “外面的商場可以買?!?/br> “……”君黎半天無言,“趁商場還沒有關門,現在就去?!?/br> 薄槿指著樓上:“臥室里有房主人準備的換洗衣服,今天先好好休息,倒完時差明天再去商場買衣服?!?/br> 兩人各自回臥室洗漱更衣,薄槿脫掉毛衣不自覺地摸在脖頸上。 那條項鏈隨簽名球一起掉在津川機場大廳,不知會被誰撿去。 擰開花灑,冰島獨有的地熱溫泉水徐徐灑落全身,薄槿總也習慣不了地熱水那濃重的硫磺味,洗完頭簡單涂抹沐浴液,沖干凈后立刻逃離浴室。 君黎沖完澡換衣下樓,在廚房翻找半天只找出一袋燕麥一包堅果仁,便將奶鍋沖洗干凈燒水煮燕麥粥。 冰箱里倒被房主人塞滿了水果牛奶,君黎拿出一盒藍莓,洗凈后點綴在湯碗里的燕麥粥上,四周灑了一圈壓碎的堅果仁。 遲遲不見薄槿下樓,君黎從櫥柜里翻出干凈的托盤,放好燕麥粥端上樓。 敲半天門一直沒有回應,君黎驀然想起那晚薄槿倒在衛生間的情形,涼氣立時從腳底蔓延至心里。 嘗試開門,門沒鎖。 托盤差點翻倒,君黎穩住后走進臥室,看到床上閉目沉睡的人,心里才又有了溫度。 把托盤放在床頭矮柜上,君黎坐到床邊,手指觸到她發上的濕氣不禁皺眉。 君黎輕拍她的臉:“阿槿,吹干頭發再睡?!?/br> 薄槿伸出雙手抓住臉上肆虐的東西緊緊抱住,輕聲囈語。 君黎聽不清她在說什么,俯身湊在她唇邊,聽清后不由笑了出來。 她口中呢喃著他的名字:“君黎,君黎……” “是我,先不要睡,起來吹頭發吃點東西?!本柙噲D抽回手,她卻越抓越緊,反復數次才成功,她依然不肯醒。 君黎無奈,手臂摟過她背后扶她坐起。 這一番折騰,薄槿松攏在身上的浴袍終于徹底松開。 作者有話要說: 但愿所有人平安。 不該看的 君黎低頭,恰好望在薄槿浴袍敞開的胸口,雪色盎然。 隨即扯過被單將她罩起來,君黎掌心貼在她光潔的肩頭,放開也不是,繼續摟著更不是,滑膩的肌膚猶如燒紅的烙鐵灼燙著他。 薄槿轉醒,暖氣充足的臥室里,前裹被單后貼君黎guntang的胸膛,她只覺全身冒汗,伸手想拉開被單:“君黎,熱……” 君黎的煎熬比她只多不少,就在他空下一只手阻止她胡亂拉扯時,她身上的浴袍褪到了腰際,濕潤的黑發宛如海藻,盤曲在蒼玉般的背脊。 薄槿也感到一絲絲涼意,不由得垂眸…… 將被單蒙到臉上,薄槿撲倒在床生無可戀。無論君黎如何誘哄,再也不肯露面。 君黎無法,只好離開臥室。 聽到關門聲,薄槿立刻坐起來攏好睡袍,死死勒緊腰帶。 一想到剛剛的情形,薄槿彎腿捂臉埋在膝間,拼命忍住才沒讓喊聲沖出喉嚨。 君黎再次進來,看到她縮成一團的模樣,心好像被一雙手輕輕撫過。將吹風機插在矮柜后的插座,坐到床邊說:“過來,幫你把頭發吹了?!?/br> 薄槿捂臉搖頭。 “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到了,再糾結也無濟于補?!本枧牧伺拇惭?,說:“過來?!?/br> 薄槿從膝間轉頭看他,緩緩枕到他的膝上。 君黎將她遺落在浴袍衣領里的幾縷發絲勾出來,指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