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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骨血。 唇舌相纏,薄槿依然青澀被動,不懂何謂回應。除了他,沒人教過她這時該怎么做。 暈眩感再次襲來,薄槿不由自主貼近他,雙手從他敞開的大衣里穿過,環在他腰后。 路燈照在巷口,他們隱匿于黑暗之中縱情放肆。 君黎稍離,凝望她水光瀲滟的眼瞳,附耳輕聲說:“孺子可教?!?/br> 氣息撩耳,薄槿面上發熱。 平靜半晌,薄槿低喃:“君黎,我們這是在做什么?” “難道不是約會?”君黎說。 “你知道,我們……” “我知道,也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本鑳墒址鲈谒i后,拇指摩挲著她的下頜?!翱晌遗碌氖?,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嗎?” 薄槿眸光閃動,在他心墜到谷底的時候啞然開口:“知道?!?/br> 君黎試圖從她眼中找出絲毫違心的端倪,但是沒有。這次她很誠實,承認她明白他的心意,可越是如此,他越看不透她。 將她擁緊在懷里,君黎輕嘆:“喜歡我許多年的人是你,為什么拼命想抓緊對方的卻是我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感冒中。。且甜且珍惜 平安喜樂 薄槿迷糊中摸到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日期和時間被嚇醒。 怎么過去一天了,劇組原定今天下午出發回國,這時候應該已經開始登機,她居然還在睡覺。 匆忙爬起來洗漱整理,推開和室門的剎那愣在了原地。 君黎穿著黛色大衣,正在庭院雪地里堆一個和他一般高的雪人。旁邊添水竹筒灌滿了水,向下啪地一聲撞在石缽上。 水空又起,周而復始。 “你沒走嗎?”薄槿以為只剩她自己。 君黎將一根胡蘿卜插在雪人鼻子的位子,然后轉身望向呆站在和室門口的薄槿,說:“換好衣服,丸山先生已經準備好晚飯等我們過去?!?/br> 薄槿怔了怔,“哦,好?!?/br> 回房換好毛衣,薄槿終于想到哪里不對。他們從旭川回到美瑛劇組下榻的酒店后,便各自回房睡覺。 現在為什么又是在民宿? 薄槿到餐廳時,君黎已坐在桌前和另一頭的丸山拓聊天。 丸山拓聽到推門的動靜向門看去,只見一個極美的女人從門外走進來,淺緋色長裙,雪白的高領毛衣,抬手將滑到臉前的長發挽到耳后,腕間鈴聲清嚀。 天未亮君先生便抱她來到民宿,那會她臉埋在他懷里,丸山拓并未看清她的模樣。 此刻終于明白了,難怪君先生抱她到和室的腳步動作那樣輕柔,生怕一點動靜將她吵醒。 薄槿彎腰:“很抱歉,讓你們久等了?!?/br> “沒有沒有,我也是剛剛做好?!蓖枭酵仄鹕碜屪?,“請您坐這里?!?/br> 君黎唇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薄槿生怕他又說出什么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向丸山拓道謝,走到君黎右手邊坐下。 桌上擺滿各種碗碟,玉子燒,鮭魚子,炸雞塊,白灼蘆筍,香煎鱈魚,沙拉,煎餃,豆腐味增湯,天婦羅和梅子飯。 君黎拿起筷子夾了塊玉子燒放到薄槿碗里,還未開口,丸山拓熱情介紹起來:“君先生吩咐過,您不能吃海鮮,我便用秋葵代替鮮蝦炸制了天婦羅?!?/br> 丸山拓中文好得令薄槿意外,“非常感謝你的款待,我會好好享用的?!?/br> “太好了,您和君先生慢用,我去準備水果?!?/br> “辛苦了?!?/br> 丸山拓離開餐廳,薄槿咬一口玉子燒,望著君黎說:“也謝謝你?!?/br> 君黎說:“謝什么?玉子燒不是我做的?!?/br> “你明知道?!北¢揉止?。 “不懂你在說什么?!本鑺A了塊梅子放進嘴里,酸得眉眼皺在一起,立刻端起味增湯漱去那股酸味。 薄槿笑出來:“酸倒牙了吧?” 君黎兀自喝湯不答。 “我知道你對我的關心?!北¢日f,“謝謝?!?/br> 君黎終于換上滿意的笑。 “不過,”薄槿咬著筷子,“你不和劇組一起走可以嗎?” 君黎說:“劇組今天回國修整,明天下午才會開拍,我們在那之前回去就好。而且,我還有事沒處理完?!?/br> “北海道拍攝全都結束了,還有什么事?” “你?!?/br> * 申城津川機場,接機的粉絲盼來了雪國劇組的包機抵達,然而直到演職人員坐車離去,粉絲們也沒等到君黎現身。 于是微博上粉絲紛紛猜測,君黎是因為個人行程留在了北海道,還是一個人飛到了別的地方。 后一個可能讓那些蠢蠢欲動,想飛到北海道尋找君黎行蹤順道來個偶遇的狂粉打消了念頭。 實際上,君黎正走在北海道跨年那晚,他一人逛過的美瑛街道。 青石板路兩邊的商鋪,門檐上懸掛的紅白紙燈籠嶄新如故。 唯一不同的,只有他身旁的人。 薄槿左看右看,愈發覺得熟悉。 忽然記起來,這里就是小林夫婦居酒屋附近的街道,今晚和他從另一個方向過來,差點沒認出來。 君黎在一株楓樹邊停下:“到了?!?/br> 薄槿看著店外招牌上的名字,分明就是小林夫婦的居酒屋。 小林先生見到薄槿很是驚訝,站在桌臺里招呼:“薄小姐還沒離開美瑛嗎?” 薄槿說:“前幾天剛回來?!?/br> “這位不是……” 小林先生看清薄槿身旁的男人,他并不能記住所有食客,但是這個男人他想忘也忘不掉。除了薄槿,他實在沒見過比這個男人長得還要好看的人。 君黎欠身:“你好,雪祭那晚我來過?!?/br> “我記得,那晚您和薄小姐是我關門前最后兩個客人。請坐?!毙×窒壬β曀?,“請問怎么稱呼?” “免貴姓君?!?/br> “君先生,很榮幸又和您見面?!毙×窒壬D向薄槿說:“薄小姐和君先生是朋友?那天二位在店里,我還以為是陌生人?!?/br> 沒想到小林先生把話題轉到自己身上,薄槿只能微笑。 “那時候還是陌生人,”君黎脫下大衣搭在椅背,又幫薄槿脫下,將她的大衣疊在他之上?!安贿^現在已經是親密的……朋友?!?/br> 君黎說朋友二字時,眸光落在薄槿的側臉。 “時間果然是神奇的東西。讓陌生人變得熟悉,又讓熟悉的人變得陌生?!?/br> 小林先生感慨,似乎并未察覺到兩人之間那若有還無的曖昧?!跋胍渣c什么?有剛做好的叉燒rou,來份叉燒拉面還是魚羹?!?/br> “晚飯吃了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