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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取名“秋燕辭”,寓意從前的“燕”就此辭去,再不復返。朦朧夜色之下,秋燕辭回想著往事,發覺此情此景,除了沒有混亂不堪的景象,簡直和那時的情景如出一轍。屋里亮著的燈光從窗戶透出來,在地上映出一片柔和的金光。秋燕辭走到窗前,從窗戶向里面望去。葉青盞就在里面睡著,安然無恙。秋燕辭輕笑一聲,突然有點羨慕葉青盞這種無拘無束、隨心所欲的生活了。晨風穿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靜謐的庭院里突然平生起一陣躁動。秋燕辭心下一驚,凝神細聽,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陣叮叮當當之聲,秋燕辭當即提起全部戒備,已經明白這是有人深夜造訪了。他不敢離開這個院子半步,他雖然相信葉微瀾找來的絕不是平庸之輩,不可能讓殺手輕易潛進府中,但萬事都有個意外,他只有死守葉青盞身邊寸步不離,才能保證他分毫無損。秋燕辭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葉青盞雖然討人厭,但罪不至死,頂多讓人打幾頓出出氣就行了,那個名叫李映墨的少年看起來挺單純可愛的,沒想到竟是個如此心狠手辣的人。遠處傳來的兵刃相交之聲已經漸漸消失,秋燕辭不敢掉以輕心,站在門口,對四周都有著嚴密的觀察。一人身著黑衣,由遠及近,朝著秋燕辭的方向飛掠而來,秋燕辭立刻提起全部精力,準備應對接下來的戰斗。然而,未及黑衣人靠近,秋燕辭就已經認出來了,他是這葉府的護衛之一。秋燕辭提著一口氣遲遲不敢松下來,還未等那人靠近,他便問道:“發生什么了?”黑衣人幾步站定在秋燕辭面前,喘了幾口氣,說道:“公子要小心了,剛才我們在墻邊看到幾個鬼鬼祟祟的人,看到我們就要跑,我們去攔他們,動了手,但還是讓他們跑了。我們已經派人通知大少爺了。依我看,這是殺手剛剛找對了門,在外面探風呢?!?/br>那人見秋燕辭沉吟不語,小心地問道:“公子,現在該怎么辦?”秋燕辭一愣:“你問我?”那人點頭:“嗯,是大少爺吩咐的,他現在不在家,府中調度一切聽由公子安排?!?/br>秋燕辭現在沒工夫管葉微瀾這么信任自己是為什么,他眉頭緊鎖,當機立斷:“不用怎么辦,這里有我看護不用擔心,整個葉府嚴加防守,不能有一絲松懈,尤其是那些比較偏僻的地方,絕不能有一絲紕漏?!?/br>黑衣人應了聲是,就趕緊原路離開了。秋燕辭不敢有任何的懈怠,如今殺手已初現端倪,絕不能讓他們有可乘之機。秋燕辭回到屋里關嚴門,在桌前坐了一會兒,待寒氣全部消散,他才走進里屋葉青盞睡覺的地方,看著他安詳的睡顏,心里竟有一種奇異的安慰油然而起,剛才的緊張感消散了大半,伴著安心和寧靜,他倚坐在葉青盞床邊,疲憊地閉上了眼睛。奇怪,這種無端的安心感,到底是從哪里來的?第19章第19章秋燕辭到底再也沒有睡著。不敢松懈的神經,時而痙攣疼痛的胃,把他弄得憔悴不堪。因此葉青盞起來的時候,發現秋燕辭的臉色慘白如鬼,頓時嚇了一跳:“恩人,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說著手就要往他臉上摸。秋燕辭有氣無力地揮開他的手,敷衍道:“你昨晚打呼嚕,我一晚沒睡?!?/br>葉青盞被哽得臉紅脖子粗,喊道:“不可能!我睡覺從來不打呼嚕!”秋燕辭道:“愛信不信?!?/br>葉青盞被他愛搭不理的態度搞得有點慌,一向自視睡覺安靜如死人的葉青盞有點不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打呼嚕了。他底氣有點不足,囁嚅道:“我哥從來沒說過我打呼嚕,而且,就算……就算我昨晚打了,你干嘛不叫醒我,我會等你睡著我再睡的?!?/br>秋燕辭一向淺眠,有時一陣風都能把他驚醒,就算他先睡著了,有人在他耳邊打呼嚕,他也不可能察覺不到。但打呼嚕這件事本來就是他胡謅的,此刻也不想反駁,而且見到他依然活力四射,昨晚的事仿佛沒發生過一樣,放心了不少,于是打發他趕緊走:“你快去洗臉漱口,別忘了今天還要干什么!”葉青盞一掃剛才的窘態,神情無奈:“你放心吧,我沒忘?!?/br>等到下人端進熱水來讓葉青盞洗臉的時候,秋燕辭才松了口氣,他不想在葉青盞面前疼得死去活來,但照這情形,好像也強撐不了多久了。洗漱過后,下人開始布置早飯。早飯依然很清淡,秋燕辭喝了幾口熱粥,還是無法緩解胃中的疼痛。葉青盞興致勃勃地往他面前的盤子里夾菜,一抬眼看見秋燕辭臉色慘白,冷汗涔涔。他嚇壞了,連忙問道:“恩人,你到底怎么了!昨天臉色就不好,不舒服嗎?”秋燕辭強行把□□聲壓了下去,咬牙道:“沒事?!?/br>葉青盞跳起來:“不可能!你當我瞎嗎,你現在的樣子怎么可能沒事!”葉青盞猛然想起來,該不會是因為昨晚自己的事,讓秋燕辭擔心了?秋燕辭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樣子,但他覺得肯定不是人樣。不知道是因為葉青盞已經發現了他的異常而不再掩飾,還是因為真的疼得受不了了,秋燕辭不自覺地蜷縮起來,手死死地抵住了胃。“你胃疼?”葉青盞立馬發現了他的動作,上前握住他的手腕,試圖拿開他的手:“松手!別按了!”然而葉青盞一介富家公子,手無縛雞之力,力氣怎么可能比得過從小習武的秋燕辭。他用盡全力,也沒能把他的手拿開。葉青盞急了,突然想起要先去找大夫,于是連忙差人去喊,然而秋燕辭卻拽住他,用極力壓抑痛苦的聲音說道:“不……用?!?/br>秋燕辭此時已經完全趴在了桌子上,額角的冷汗打濕了鬢發,意識都有點模糊了。葉青盞著急,不想管秋燕辭是不是拒絕,直接找大夫,但秋燕辭死死地抓住他的衣服,幾乎是懇求的口氣:“真的不用……一會兒就好了……”葉青盞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咬咬牙,揮退了下人,一把架起秋燕辭的另一只手,想把他放躺在床上再說。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他以為像秋燕辭這樣的習武之人,身體肯定是又重又硬,沒想到秋燕辭不僅十分柔韌,連身體都輕得發飄。他摟緊了他細窄的腰,將他扶到床上。葉青盞很少和秋燕辭挨得這么緊,如果秋燕辭現在還有一點力氣的話,絕對不會讓他這么輕易地得逞。秋燕辭剛剛躺到床上,身體立馬就蜷縮成了一團,一絲□□從他緊咬的牙關中泄露出來,葉青盞坐在床沿,把秋燕辭抬起來,讓他靠在自己身上。此時秋燕辭已經被疼痛消磨得沒有多少力氣了,但葉青盞依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