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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說這個好吃!”他們……究竟是誰……為什么你會認識吃這種東西的草食動物……舒臨安接過綠色管狀物,十分為難地看了靳北一眼。他能不能說他飽了?是不是太矯情了?“道觀自己種的秋葵!”靳北還在大力推介。為什么要顯得像個推銷商??!這東西是有多需要被安利出去??!“這不太好吧……”舒臨安又干笑了兩聲。“沒事啊。反正都拔出來了不吃白不吃?!苯毙α诵?,安慰道。舒臨安抓住那根秋葵,仿若抓住懸崖上伸出的毒刺,抓著也不是,跳下去也不太好。還是抓著吧。舒臨安以舍身就義的神情,咬住了秋葵。他低下頭,藏住眼中的淚水。安頓好了兔子,靳北重新拎起了那只雞,兩三口解決掉了。舒臨安嗅到rou的氣息,深深埋下了頭。他低頭吃東西,耳朵尖就隨著咀嚼的動作微微顫動。靳北看得心癢到不行。過了一會兒,他終于伸手,輕輕捏了一下兔子的耳朵尖。好像,還挺舒服的。舒臨安想。好軟啊啊啊啊啊好絨啊啊啊啊啊還想啊啊啊啊?。。?!靳北想。舒臨安暫停了咀嚼,抬起頭來。靳北惴惴地看著他,就看見兔子晃了晃耳朵,然后瞇起眼笑了。喜喜喜喜歡嗎?!他又捏了一下,還捋了捋耳朵后的毛。“嗯……”兔子發出軟糯的聲音。真真真真真的??!他又撓了撓耳朵根。兔子的肩膀軟下來,瞇起眼很享受的樣子。靳北恍惚地想,他死的時候,要埋在無窮的兔子耳朵下。他正恍惚,廚房的門猛地被人踹開。廖方圓進來,就看到靳北揉著不知道哪里來的兔子耳朵,而兔子一邊配合他,一邊悄悄放下手里的秋葵。“干什么呢!”廖方圓揮舞著拂塵大吼。拂塵如鞭,橫抽過來。聽到吼聲,靳北猛然驚醒,才發覺自己剛才太走神了,連道士接近都沒發現。他撲過去抱住舒臨安,在地上滾了兩圈,避過拂塵的攻擊。“快變成兔子!”他對舒臨安說。舒臨安像是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看著他。他……他確實不太能輕易地變成兔子……靳北見狀,不再說話,化為狼的形態,把舒臨安橫搭到背上,閃電般奪門而出。狼飛速奔跑,越過眾多的房屋,舒臨安緊緊揪著他背上的毛,感覺自己隨時要被甩上天際。身后道士的喊聲緊追不舍。聲音漸漸變小,靳北的速度也一點點減緩,終于停在了一片空地上。舒臨安從他背上翻下來,腦袋還有點暈。靳北化作人形,尾巴甩了甩。舒臨安靠近他,充滿歉意地撫了撫他的背:“對不起啊……剛才是不是拽疼你了?”靳北一笑:“沒事。我還怕你坐在背上不舒服。本來想叼著走的?!?/br>叼著就舒服了嗎……而且他剛才根本沒有坐??!舒臨安尷尬地笑了一下,想跨過這個話題,誰知靳北已先他一步跨過了:“剛才吃飽了嗎?喏,前面就是那個菜園子,我和你去摘點?”……繼續剛才那個話題好嗎。“吃飽了,真的吃飽了……”舒臨安拽住意欲拉著他往菜園子去的靳北。靳北懷疑地看著他。舒臨安強顏歡笑。“沒關系的,廖方圓——哦,就那個道士,就是當場炸毛一下,不會真的怪你啦?!?/br>不……怎么看,對方都是真心實意怪你的吧……“還是算了吧,我真的飽了?!笔媾R安可憐兮兮地看著對方,搖頭。靳北露出了沒有招待好客人的愧疚神情。求你了??!你為什么要愧疚??!“那個……那個,道觀有其他什么有意思的地方么,我很想看看呢……”舒臨安眨了眨眼,強行轉移話題。沒錯,其他有意思的地方,其他和廚房、菜園、秋葵無關的地方!“其他地方……”靳北歪過頭,認真思考。舒臨安已經決定,對方要是說沒有,他就要自行決定有意思的地方了。“都很有趣啊?!?/br>舒臨安松了一口氣。“后殿兩側是道士們住的地方,主殿特別大也特別美,就是有點陰森不過也是情理之中啦,唔,還有很多傳說……”“傳說?”舒臨安支楞起了耳朵。靳北帶點小心翼翼地看著他:“……你想和我一起去嗎?”他總怕兔子并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待在他身邊只是因為害怕。但如果那樣,兔子就能和他一起玩的話,他……他也愿意的。這么一想,靳北就忍不住希望道觀多來一些不懷好意的狐貍老虎貓頭鷹之類的東西。舒臨安神情專注,不假思索:“想啊?!?/br>看到靳北臉上一瞬間揚起燦爛的笑容,覺得好看得有些晃眼的同時,舒臨安感到一絲內疚。第04章“喏,這就是道士們住的地方?!苯蓖崃送嵛舶?,隔空掃過一排房子。整整齊齊的小屋閉著門窗,望著他們。舒臨安走近了一點。房間是樸素的青磚小屋,黑色瓦片質地粗糲。“這里有幾個道士???”“四五個吧。廖方圓是監院?!?/br>舒臨安點了點頭:“不多啊?!?/br>雖然人很少,但掬云觀名聲卻不小。只因道觀坐落在重嶺深山之中,難以到達,故而平時前來的人也不多。“嗯……平時也不見他們影子,不知道在哪里修煉吧?!苯甭柫寺柤?,“或者就是出去有任務。這里的道士還挺忙的?!?/br>仿佛為了現場印證這話的錯誤一般,就在他們面前,中間那棟小屋的木門刷地打開,里面風風火火沖出一個人來。那人與靳北和舒臨安面對著面,小眼瞪小眼瞪大眼。“呃,哈……哈哈?!苯睌偭藬偸?。廖方圓以一副我他媽怎么又會看見你的表情,直直地瞅著他們。他挑了挑眉,指向兔子:“這是誰???”靳北對舒臨安眨了眨眼,似乎在說,看吧他不會在意中午的食物的。“我的新朋友!”靳北十分開心地答。廖方圓瞟著他,覺得自己仿佛走錯了幼兒園。靳北望著他,眼里寫著:是,不,是,很,可,愛。廖方圓撫了一下額,忽略靳北的神情。“啊對了!還沒問你叫什么呢?!苯焙鋈晦D頭。廖方圓投來了看智障的眼神。舒臨安自報了名字。只說是住在重嶺的兔子一族。“哦?!绷畏綀A答。“臨安……”靳北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