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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辰卻像換了個人似的,亦步亦趨,躡手躡腳的跟著他,他坐下,那家伙就保持著筆直的站姿停在一米之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捂住了嘴:“我居然……我居然在和許珮談戀愛……我還吻過他……”越說聲音越小,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手指之外已經泄露出了可疑的紅暈。“天??!許珮帶我跑劇組,許珮幫我接戲,許珮教我演戲——”他一件件的數著,臉上的紅暈逐漸蔓延開,一點點布滿了脖子和耳朵。白湛實在看不下去了,“啪”的一拍身旁小幾,打斷他:“說,我的襯衣為什么會在你這???”施天辰被驚得一震,“襯衣?襯衣,哦襯衣!”這么一想,自己要檢討的事情簡直太多了,“我居然還欺負過你……我對你吼過,還支使你干這干那……我的天?。?!”這家伙,這種時候怎么有點可愛呢?要不要繼續嚇唬他?還是安撫一下?白湛突然發現自己居然被激發出了一點虐待欲。他忍著笑,柔聲道:“那些都過去了,我都不記得了,你過來?!?/br>施天辰低著頭往前蹭了一小步。白湛道:“再過來一點?!?/br>又蹭了一小步,他現在羞澀得像個新婚的小媳婦,還是剛拜過堂但沒上過床的那種。白湛堪堪握住他的手:“一切都沒有改變,我沒怪過你……”頓了頓,剛要再說點動情的話,卻聽對方又“嗷”的一聲怪叫。“第一個發現的居然是劉小鑾??!我天天和你在一起居然都沒發現??!我真是個豬腦殼??!”他看著白湛,眼中充滿不可置信的自責和憤慨。白湛松開他的手,支住了自己的太陽xue,他決定等傻孩子這一波癲狂徹底結束再開口。但是他低估了自己的魅力,施天辰的癲狂不僅沒有結束,還演變出了新的癥狀。一提到劉小鑾,他就趕緊將窗簾拉嚴,又檢查了房間各個角落,確定沒有可疑的攝像頭和監聽設備后又聯系了小區的保安,要求加強警戒,陌生人員一律不得入內。他怕劉小鑾會找科學家把他的白湛拉去做研究。白湛覺得又詫異又好笑,但仍耐下性子安撫他,劉小鑾不會那樣做的,他名和利都有了,為何要做那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呢?“那他為什么要拆穿你?”“也許就,證實一下自己的觀察力很敏銳?”施總秒變怨夫:“他是不是還喜歡你?想和你重敘舊情?”完了,捅完馬蜂窩又打翻醋壇子了。不等白湛決定好是繼續安撫還是直接暴力喝止,施天辰又十分分裂的想到:“你渴不渴?喝咖啡還是果汁?冷的還是熱的??。?!你還沒吃早飯呢!想吃中式還是西式?算了每樣都來點吧!”然后就風卷殘云般跑出去張羅早餐大業去了。這可好,早知道不如瞞他一輩子呢。這算怎么回事的,自從知道他是許珮后,施天辰像是轉了性兒,小手也不敢摸了,小腰也不敢摟了,連俏皮話都自動消音了……吃完飯,兩人在客廳坐下,見沒有旁人,白湛朝施天辰招招手:“你過來,坐這?!彼呐淖约号赃叺目仗?。“好?!?/br>施天辰:正襟危坐.jpg白湛嘆了口氣,抬起一條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放自己的方向一帶,感覺到對方立刻渾身僵硬。“怎么了?不喜歡???葉公好龍???”“沒有沒有,不敢不敢!”“那你怕個屁???!”白湛看他這樣子就火大,雖然這事放在誰身上都不好立刻接受,但是作為當事人的自己都沒覺得怎樣,他這矯情個什么勁?喜歡的戀人同時也是自己的偶像,這不是奶茶加可樂雙倍的快樂嗎?!自己要是再不主動點,難道打算一輩子相敬如“冰”嗎?“正常點!”白湛邊說邊彈了施天辰一個腦瓜崩,力氣有點大,又脆又響,立刻落下一個紅印,“疼嗎??”“不疼不疼,我覺得很幸福!”施天辰如沐春風。“……”戀人傻了不想要了行嗎?白湛果斷挑起他的下巴,吻了下去。施天辰呆住了,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原本是他期盼已久的,絕對的獨處空間,沒有工作沒有媒體沒有傻逼呵呵的電燈泡,只有他的戀人白湛,但現在已經變成了大神許珮……好像哪里都沒有變,又好像什么都變了。被吻了十幾秒才開始喘氣,白湛舔吻著他的唇,低聲問道:“怎么了?不愿意?”“……你突然從小白兔變成大灰狼了我有點不習慣?!?/br>“會習慣的?!?/br>“唔……”白湛也不想變大灰狼,但是已經被拆穿身份,他可是許珮,他的角色定位不允許他再假裝純情了,如果自己不主動一些,這個傻小子恐怕是好不了了。以往都是施天辰主動撩撥,這次角色互換,白湛將施天辰壓在了沙發上,年輕的戀人已經完全懵掉,他虔誠的雙臂攤開平躺在沙發上,在白湛的一次比一次深入的索吻下,他的手抬起又放下,他既想緊緊將對方抱緊,但又不知該用什么姿勢,原來對待小白兔時sao浪自如的技巧都不翼而飛了。幸好他的身體還是忠實的,某一處的硬度取悅了許影帝,也就暫時饒過了他的不配合。兩人的身體在沙發上貼緊,彼此都試探著觸碰對方,終于,施天辰福至心靈,雙臂一緊,將白湛狠狠抱住,然后反客為主。“我……我太高興了,我高興到有點傻了……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蠢?”施天辰在白湛耳邊說道。“是的,我覺得你好蠢?!?/br>“……”“但是我很喜歡?!?/br>第61章人事已非下午三點一刻,施天辰親自開車,載著白湛,行駛在通向外環的公路上。只用了半天的功夫,早上鋪天蓋地的新聞風向已改,白湛的手機總算暫時消停,這半天一夜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從被劉小鑾認出身份,到施天辰的形象危機緊急公關,到自己主動掉馬,再到安哄年輕的戀人,白湛累壞了,看了眼前方既熟悉又陌生的平坦大路,他暫時合上了眼睛。施天辰并不知道這是要去哪,他只按照白湛給出的地址往前開,深秋的陽光濃稠而不刺眼,將前面的道路鋪上一層明亮的金黃,像一條閃閃發光的綢帶,陽光從車窗射進來,灑在身旁人的身上,白湛的頭發,睫毛,鬢角的細小絨毛都被罩上了一層融融的金色,他的皮膚在陽光下看起來白得不真實,就像他的離奇經歷一樣。施天辰一面開車一面不斷的偷眼看他,他到現在還不能完全消化這個事實。原來一夕之間變得古怪的小經紀人,居然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