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 裴然似乎笑了一下,那微小的笑容一閃而過,他很快就說了這兩個字,周圍的人都哆嗦了一下,連坑上面圍觀的游客都被忍不住跟著哆嗦了一下,即便他們什么都聽不見。 第4章 聽到“死刑”這倆字兒,放誰都淡定不能了。 丁瑤本來肌膚就很白,現在更白了,跟個雪人兒似的,意外讓她的理智暫時出走了幾分鐘。 見她這模樣,裴然微側開臉,長睫與清雋的眉峰顯得極為誘人,他十分勉強,且不情愿地補充道:“當然,那是在二十七年前?!?/br> ……也就是說……剛才那是個惡作??? 丁瑤水靈靈的大眼睛情緒復雜地盯著裴然,她的睫毛長而濃密,眨眼時忽閃忽閃的,瞧著極為靈氣,再加上皮膚又好,整個人就好像釉過的名瓷一樣,泛著風華萬千的韻致,叫人錯不開視線。 裴然和她對視片刻,忽然轉開了頭,帶著幾個保安走開講話,也不知他講了什么,那幾個保安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幾人互看了一下,居然都走了。 丁瑤看著保安的背影,正要問下怎么回事,手機就響了。 她拿出看了看,哦,不是容嘉勛,是啊,從她離開他家開始,他就沒給她打過一個電話,現在又怎么會給她一丁點“垂憐”呢? 是母親的電話。 丁瑤望向裴然,他沒理會她,坐在那繼續工作,好像剛才毀壞文物的事根本沒發生過,不免讓人一頭霧水。 于是她慢慢走過去,順手接了電話:“媽?!?/br> 丁母柔聲說:“瑤瑤?!彼恼Z氣里帶著試探和猶豫,應該知道了她和丁月的事,“你在哪呀?”她小心翼翼地問,“去哪旅游了?最近不太平,你注意安全啊?!?/br> 以前她出差或者獨自旅行,丁母并會不像現在這么著急和體貼,她現在可以完全確定,丁月什么都告訴她了。 “媽,你都知道了?!倍‖幷Z氣平靜地說著,眼睛無意識地定在某個地方,其實也并沒注意,但還是讓停留在她視線焦點處的人有點不自在。 裴然停下工作,看著小桌上的碎片,深深皺起眉,轉頭看向那灼灼視線的源頭,丁瑤單手環胸在講電話,細碎而嫵媚的長卷發垂在耳側,后面輕輕綰了發髻,古典里又帶點高貴典雅的現代美,禁欲里又有那么一絲令人想要侵犯的沖動,這種沖動讓人焦躁不悅。 丁瑤身邊的女工作人員見裴然表情不太好,立刻毫不掩飾地白了她一眼。 丁瑤倏地回神,馬上對電話那頭吞吞吐吐的母親說:“媽,我這里出了點事,先不和你說了?!?/br> 丁母著急地說:“瑤瑤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言語里不乏愧疚之色。 其實母親何必愧疚呢,不過是她們姐妹倆之間的事,她原本不想讓父母擔心,也根本不想提這件事,顯然丁月并不這么想,她到底還是太年輕。 “瑤瑤?瑤瑤你沒事吧——” 得不到回應,丁母在電話里大聲地喊著,丁瑤想直接掛斷電話,但那女工作人員聽見了,直接來了句:“沒什么大事兒,就是破壞了貴重文物,要賠個幾十萬順便坐牢罷了?!?/br> 她說這話的聲音其實不大,但陰陽怪氣的,而且電話那頭的丁母開了免提,和丁父還有丁月、容嘉勛一起在聽,所以顯得尤為刺耳。 丁月這次帶容嘉勛回家,是想徹底解決容嘉勛是她“姐夫”的身份問題,要他以后名正言順地做她的男朋友,而不是jiejie的。誰知道母親非要打電話跟jiejie求證,電話接通又不敢直接說,磨磨蹭蹭的,居然還出現了別人的聲音,說的還是一件非常危險的大事。 “什么?”容嘉勛立刻站起來奪過電話,正要說話,那頭卻只有忙音了。 “瑤瑤出事了,我得過去?!彼颐ο胱?,丁月死死拉住他。 “你要去哪???你忘了嗎,你已經和她分手了!現在我才是你女朋友!” 丁月的話讓容嘉勛不太高興,他回過頭說:“瑤瑤現在出事了,你沒聽見嗎?難道你不是她meimei嗎?她對你那么好,你就不擔心她?我必須過去看看她,她需要我的幫助?!?/br> “她說了嗎?她提一個字了嗎?就算你要去,你知道她在哪嗎???”丁月紅著眼眶指控。 容嘉勛怒極反笑:“她不需要提我也會去,至于她在哪,我知道,我一直知道?!?/br> 他說完就走,狠狠地摔上了門,丁月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父母面前,無比難堪。 丁月有點崩潰:“所以不管過去還是現在我都爭不過她?!可是憑什么啊,她明明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為什么從小到大我都要生活在這個外人的影子里!為什么……”她泣不成聲,大聲質問著父母,丁父丁母一臉為難,丁母還落了淚。 承安,隆夏皇宮遺址一號展廳,因為剛才意外毀壞文物的事件,這里的游客已經被導游都帶走了,其中不乏自己主動離開的,畢竟誰也不想在這里擔嫌疑。 周圍慢慢安靜下來,丁瑤在所有工作人員地注視下走到裴然面前。 她先是深鞠一躬,然后認真地說:“對不起,裴教授,我剛才……” “沒想到丁小姐還記得我?!迸崛淮驍嗔怂脑?。 丁瑤有點意外地看著他。 裴然站起來,神色疏離:“前段時間我在國家地理雜志做訪談時見過你,我以為在那里工作,你應該跟我一樣十分熱愛歷史文化?!?/br> 丁瑤也很自責:“對不起裴教授,我是來旅游的,剛才不知道誰在后面推了我一下,我一時沒拿住,相機就飛出來了?!?/br> 裴然掃了一眼被他收拾起來的相機,已經罷工了,不知道是否能修好,但那是其次。 他推了一下眼鏡,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仍然帶著不滿,冷冰冰地說:“出了這種事,你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應該是推卸責任,如果你剛才砸壞的是真文物,現在已經在公安局了。希望這次的事能給你一個教訓,在靠近圍欄的地方欣賞文物時,注意你手里的東西?!彼恼Z氣充滿了師長的味道,像在教導不聽話的學生,“如果你剛才把相機放在包里,還會發生這種事嗎?” 他的反問歷歷在耳,但丁瑤只抓得住一個點。 她驚喜道:“裴教授的意思是,我砸壞的不是真文物?” 旁邊一個看起來比較和善的男人笑著說:“算你運氣好,裴教授用土自己塑了一個跟實物差不多的碎片來做測試,免得修復出現問題時弄壞了實物,你剛才砸壞的就是那個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