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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旁邊的人是怎么回事兒,那人說,劉政把他那哥兒們請了來,就是那個叫陸品的。 我和田蘭對視,陸品哪。 陸品在我們學校也算是個傳奇,不是音樂專業的學生,卻在某個歌唱選秀節目中進了前八強,每次唱完一首歌就散開披肩長發狂甩這樣的個性行為也一直以來被人所津津樂道。 我在人圈里面掃視,沒掃到陸品,掃到另一個人時眼神卻一亮。 田蘭推了推我,我點點頭,看到了,很白很正點。 田蘭問旁邊那人,那個男生是誰???也是生科院的嗎? 那人說,哪兒???那人叫嚴晃,根本不是我們學校的,是陸品的一個朋友。說是隔壁S大音樂學院畢業的,現在留校當老師呢。 我看著那個叫嚴晃的臉,又是一張小白臉。 還是像上午一樣輪唱。 秦科抱著球球坐在我旁邊說,你怎么臭著臉?這種表情做長了會變成長方形麻將臉的。 我看著前方,請你不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們的關系沒有和諧到那地步。 那團rou球問秦科,mama怎么了? 秦科說,mama跟爸爸生氣了。 我憤怒地看向秦科,對上的是球球純真的眼睛。 我順了順氣,借著小孩兒占些口頭便宜有意思么? 他低垂著眸,淡淡地說,是啊,是沒意思,可我現在只能這樣,不是么。 我轉過頭不看他。 終于還是輪到我們上場。 跟上午不同,現在對著專業人士,我心情沒那么放松,嗓子就更沒那么放松了。 這樣唱下來,效果就更驚人了。 看著底下人的表情我就知道差不多又失敗了。 “那個女生,你覺得你那樣還能叫做唱歌嗎?” 我驚了一下,在這種大眾場合,人們說話時都會給彼此留有余地而不會像這般。 而古往今來,當面對我的歌喉進行如此犀利批評的除了秦科我還沒遇到過。 抬頭看著那位老師,哎呀呀,嘴毒的果然只有小白臉啊。 漫漫紅糖水 ˇ江氏有三訓ˇ 人類其實都是視覺系動物,雖然口頭上正經八百地說著“人不可貌相”,但是當看到面容姣好,舉止優雅的人心理還是會優先判定,恩,這個人大概是個好人。 截止到我上臺之前,嚴老師應該是個善良的人,我是這樣想的。 嚴晃站在人群中央,閑適的環視一周后,總結道,歌唱這一塊兒大家都沒有太大的問題,除了。 他停下來朝我們這邊瞟了一眼說,個別小組,個別人。 有人用眼角看,有人偷偷笑。 恩,這是種什么感覺呢? 就好像是陰暗里的鼻涕蟲忽然被人掀開了頭頂上的磚瓦,又被殘忍地拖至陽光下,而那人拿著一個凸透鏡做的玻璃罩將小蟲困在里面,還一副憐憫的姿態說,看,我有給你設保護網,沒有讓你暴露在陽光下哦。 我在心里想,人果然是不應該貌相的啊。 在洗手間里,田蘭說,哇,好快啊,這個下午一下就過去了。 我沖著手,是嗎?我怎么覺得像是過了一個月呢? 田蘭說,那個叫嚴晃的說你說得很兇吧? 我氣憤,長得挺文明的,嘴巴怎么一點都不謙遜,說出來的話比硫化氫還毒。 田蘭笑,嘿嘿,秦科沒救你? 我說,少來,關他什么事。我算是看出來了,但凡是小白臉,全都不是什么好人!我會把這句話做成江氏家訓,傳給我的后人。誒,我出去等你,你快點啊。 我邊擦手邊往外走,剛走出門口一抬頭,呃。。。。。。 想想,還是應該打個招呼的,我剛想扯出一抹微笑,就聽到陸品從對面男廁出來的聲音,OK,OK,下部壓強降低,真是一身輕松啊~~ 嚴晃看了我一眼,轉身和陸品走了。 我聽到田蘭在里面小聲嘀咕,誒,紙咧紙咧? 我滿頭冒冷汗,很輕聲的問,田蘭,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田蘭在里面吼,啊,聽到了,你怎么了? 我垂著頭扶著墻,完了。 第二天,我跟田蘭說,今天感覺不大好,我不想去了。 田蘭硬是把我拉起來,不行不行快起來,我要看陸品! 到了那兒,去了的人都已經開始分開練習。 秦科和球球正坐在臺階旁邊玩,我剛朝他們走了兩步,張靈就把我攔了下來。 她有些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啊,江雯,你那首歌唱得,恩,還差那么一點點,所以,呵呵,要指導一下。 我看著她背后的人,頓時心里被不詳之云所籠罩。 腿部忽然一股沖力襲來,我扶著桌子穩住自己,回頭一看,是球球。 我看著他,我的腿很脆,你經常這樣,我會骨折的。 球球指著秦科仰著頭看我,mama,爸爸要我跟你說你要加油,千萬千萬不要拉我們的后腿。 我抬頭看秦科,他坐在臺階上支著頭微笑地看著我。 嚴晃看了看手上的名單,抬頭,江雯是吧? 我點頭,是。 他拿著稿紙,頭一偏,跟我來。 我跟在他后面,心中忐忑,要不要對昨天說的話跟他道歉,不過看他的態度,道歉的話好像會死的更慘。 帶到沒人的角落處,嚴晃將歌詞遞給我,好,現在,你先把這個唱一遍。 我拿著歌詞單緊張得直咽口水。 我開口,爸爸! 他打斷,調起高了。 我再次開口,爸爸! 他頭也不抬,調起高了! 我抖著聲音再次開口,爸~爸! 他從歌詞中抬起頭來,調起高了。 我流淚了,你在占我便宜么? 他說,跟著這個調,爸爸,開始。 跟著他起的調,對著歌詞,我戰戰兢兢地唱完了一遍。 他把歌詞放在旁邊桌上,回過頭看我,你以為是在錄惡搞鈴聲么? 我傷心地搖頭,他說,你在這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