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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忙說,是的是的,你等一下。 我跑回去對著葉帆又是一頓猛踹,終于把他弄醒了。 他翻了個身躺在地上迷迷糊糊道,靠,要死啊。 我說,你才要死,你女朋友來電話了,還不去接。 他聽了慢悠悠站起來,又慢悠悠地走向電話。 我急得恨不得拿掃帚把他掃過去。 葉帆掛了電話,我問他,是女朋友吧。 他撓著亂發點點頭。 我又問,說起來你怎么沒去上學?已經開學了吧? 他無所謂撇撇嘴,怎么沒去上學?只是寢室一哥兒們腳太臭,我只好回來睡。 這就是學校在本市的好處啊。 他洗漱完,清了東西準備去學校。 臨走時他說,我回來時只要看到你像只死豬一樣躺著,我就告訴你媽你在我家。 說完后他連忙把門關上,生怕我會追過去K他一樣。 把房間整理了一下,我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打開。 隨著開機音樂的結束,就是一長串的短信提示音。 我吸了口氣,打開了短信箱。 四十二條短信,有江晴的,有田蘭的,剩下的三十八條來自秦科。 一條條地看,再一條條地刪。等到全部刪完了,我的心又糾到了一塊兒。 他說“我是真的喜歡你”,可為什么這個“喜歡”看著會覺得傷心。 三點多鐘的時候,葉帆就回來了。 提著幾個袋子,進門就嚷嚷,喂,我買魚了,馬上讓你嘗嘗我做的水煮魚。 我把包包放在桌子上說,幸虧你回來得早。有錢嗎?我銀行卡在學校,你借我三百,回來我還你。 往廚房走的葉帆停下來,轉過身問,怎么了?你要回學校? 我點頭,恩,今天要回學校去。 他轉過去把袋子放下說,又好上了? 我說,什么又好上了?同學告訴我學校有事兒要回去,我可是以學業為重的人。 葉帆“切”了一下,走過來打開皮夾,把三百塊錢拍在我面前,然后也不說話,拎著魚進了廚房。 我拿了錢放進包里,走進廚房,葉帆正拿著刀瘋狂地剁魚。 我在邊上說,你這樣對待一具尸體,以后是會下地獄的。 葉帆看了我一眼,繼續剁剁剁。 我說,那你慢慢剁,我要走了。還有啊,這兩天謝謝你,拜拜。 他還是不說話,我拿著包看了他一眼走了 下了樓,走出小區,剛準備攔輛出租,后面響起“隆隆”的引擎聲。 我回頭說,喲,你不剁魚了? 葉帆翻白眼,你不是要去火車站嗎?上來! 摩托車是很快,躥來躥去馬上就到了火車站。 我的腳剛下地,想和他說聲謝謝,葉帆卻頭也不回地開走了。 買了票,上了車,晚上的時候回到了學校。 到了寢室,田蘭把我拉到外面問,你和秦科又怎么了?昨天他就打電話問我你回來沒,今天又來找我說只要你回來就給他打電話??此砬榫椭滥銈兂隽耸?,問他他也不說。你們又在鬧什么? 我說,這一次不是鬧。 坐在樓梯口,我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田蘭。 她聽了后,半天說不出話,后來才嘆道,暈死,怎么會這樣啊。 我看著腳趾對她說,你不要告訴他我回來了,我現在還不知道該和他說什么。 田蘭問,就讓他這么上天入地地找你? 我不說話。 田蘭又問,那你打算怎么辦,想怎么做? 我搖頭,不知道。 這個世界上的問題不全都是判斷題,不是用to be or not to be就可以簡單回答的。 對于秦科的問題,不能想,不敢想,想也想不出來。就像是身處在一片酸霧,辯不清方向,卻還讓心受到侵蝕,千瘡百孔。 第二天填好了申請表交給導師。 導師看著我說,以你的成績,說實話,就算填了這個表能被選上的機會都很小。 我向導師鞠躬,是,老師,我知道我以前插科打諢學習爛,但是我以后會好好努力的。 導師愣了一下說,恩,有這份上進心就好。 我強迫自己上自習室,強迫自己看那本極丑的專業書,強迫自己上英語角,強迫自己和那些人進行著where are you from?what’s your name?what’s your major?這些永恒的對話。 有同學調侃,怎么了,江雯,咋突然發奮了,受刺激了??? 一般這種路人甲的無心之言常常就是開啟真相的那把密匙。 是的,我的確是受刺激了。 不受刺激能這么學嗎?一本厚厚的單詞書三天就過了兩遍。 田蘭摸著那本書覺得不可思議,其實沒什么奇怪的,只要腦袋里蹦出秦科這兩個字我就看一頁,這樣看著看著就過了兩遍。 我要做出堅硬的殼子,我要告訴他即使這樣我也可以過得很積極。 周四晚,我又去了英語角。 和我對話的是個外校生,英語說得相當的高級。 從第三句話開始,我就已經聽不大懂他在說什么了,只能抓住零星個單詞然后靠大片的聯想編織出大意。 這哪是鍛煉口語,完全是考驗想象力。 我展開官方微笑看著他,心里直罵,娘的,你這種水平還出來練什么,自己對著鏡子自言自語不就得了。 在我即將忍受不住準備尿遁的時候,對面的人終于說了句我聽得懂的話,他特意慢慢地說,我現在還是單身,你想做我的女朋友嗎? 那個表情輕佻得好像這句話對我是個恩賜。 我沉思,“去你娘個腿“這句話翻譯成英文應該是個什么樣子。 一只手在背后突然把我一帶,來人帶著熟悉的腔調說著,I’m sorry,but she is not avaible。 漫漫紅糖水 ˇ這還算不算愛情(2)ˇ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