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我妹說,是啊,姐,你看你這歲數你這長相你這頭腦,錯過了這個村兒可就找不到這樣的店兒了。 這丫頭不是找蹬么。 正好我睡床上,她打地鋪,我一只腳就橫了下去。 她哀嚎一聲說,姐,你要是把我踢成扁平胸,你妹夫會找你報仇的! 我說,誒,你明天就把你的那個楊陽的叫上家里來給我瞅瞅。 她說,你可別嚇著他,他很害羞的~ 我媽突然嗆聲,羞個屁,我看他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我妹開始在地上抽風,雙手雙腳同時捶地,偏心啊,媽你太偏心了!都是女婿,怎么能差別待遇呢? 我支起頭樂呵呵,哎喲,江晴,你這動作是正宗的迪斯科啊。 我還在笑呢,睡在我旁邊的老娘一腳把我從床上踢了下去,你們姐妹倆要是這么有話聊就都到下面聊去,不要妨礙老娘睡覺。 可憐我那弱不禁風的后腦勺,下午磕了一下,現在又來了一下,我感嘆哪,這個家還真是越來越溫馨了。 故鄉遇故知(1) 我和我妹雖然是同一個肚皮里結的果,但我們的審美情趣卻存在著根本的差異。 我喜歡的是小白臉,而她偏愛肌rou男。 當別的女孩兒在天真爛漫的年紀里收集周渝民,陳坤的海報時,她的房間里卻已掛滿了施瓦辛格。 她對肌rou塊的這種怪異迷戀由來已久,所以當我看到她那位健碩非凡的男朋友時并不是很驚訝,反而有種“果然如此”的解脫感。 她樂滋滋地對我說,姐,怎么樣,楊陽帥吧?他可是?;@球隊的。 我看著她那位男友,心里琢磨著,他這樣的體格,怕是可以把鉛球當籃球打吧。 不過這樣也好,以后咱家拎個油扛個米什么的就都不用愁了。 雖然民間廣泛流傳著“肌rou發達頭腦簡單”這樣的說法,但是很顯然我meimei的這位不是。 別的不說,他對我老娘跟嘴巴抹了兩層蜜似的,對著秦科更是一口一個姐夫叫得歡。 這種能準確識別當權者并進行赤裸裸的攀附行為如果不是深諳人際關系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我不得不說一聲,楊陽,你太有才了。 秦科貌似也很喜歡他,兩名外戚就此結成了堅固的同盟。 我覺得他們這種,與其稱做“惺惺相惜”,不如叫做“狼狽為jian”更合適。 原本是打算乘著秦科在這兒,把附近好玩的地方都玩一遍。 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在第三天的時候,秦科就接到了個電話,說是他母親的腿給摔了,到醫院看過了沒什么大礙,但還是讓他回去一趟。 我跟他說,要是能和你一起去就好了。 秦科說,把你帶回家介紹給家里人都要鄭重點,要是現在就這樣去了,家里人心里沒底,也不是個事兒。 他又牽著我的手,看著我說,再等等,今年寒假,我就帶你回家。 當天下午,秦科就坐著長途汽車回去了。 他家和我家兩個市離得很近,晚上也就到家了。 十一點多鐘的時候我收到他的短信,他說,我到家了,我媽也很好,不要擔心。 一刻鐘后又收到一條,我看完之后就噴了,上面寫著,忘了告訴你,不準去找那只卷毛。 炎熱的暑假難熬,炎熱沒有秦科的暑假更難熬,炎熱沒有秦科卻有楊陽和江晴的暑假那就是煉獄。 只要我呆在家里,我的眼里就滿是他和江晴打情罵俏的場景。 兩人旁若無人的揪揪掐掐,嘻嘻哈哈。 一個嗲聲嗔道,賤男。 另一個用rou麻的調調說,恩恩~我是健壯的男人。 只聽到這么一小段,我就如同被220V交流電猛然擊中并且通體而過,膈應得不行。 每天給你來這么幾段,是人都會受不了。 我現在就是這種吃過了葡萄知道葡萄好吃現在沒得吃卻還要看別人吃的人,你想想,能不難受么。 所以當我知道要去吃喜酒時,第一反應不是“哇塞,有好吃的了!”而是“太好了,今天可以不用看到楊陽了?!?/br> 一般來說,去吃喜酒的當天,人們自然而然會做的一件事就是提前餓上一兩餐,為的是使送出去的紅包值回票價。 為了堅決貫徹并落實這一思想,到達喜宴酒樓時,俺和俺娘已經將近二十個小時沒吃東西了。(PS:江晴要去約會,我老頭說送那么點錢還拖家帶口地去吃太丟人了,所以都沒來。) 這個婚宴的男主角是我們以前住大院時的鄰居,貌似這次結婚也請了不少以前大院里的人。 我老娘說過,大院里的鄰居感情都很深厚,為嘛?因為那可是萬里的麻將長城砌出來的友誼! 確實,那些許久沒見面的叔叔阿姨一見到我媽,無不衷心遺憾地表現著這么一個意思——沒有你,我們總是三缺一。 老娘她們已經開始展開談論幾年來各自的麻將奮斗史并列舉其中的經典戰役,里面充斥著大量專業詞匯,什么暗杠,封頂,開口翻等等。 我搞不懂他們在講什么,順手拿了顆阿爾卑斯。 剛把糖放進嘴里,我就吐出來了,感覺味道怪怪的。 再一看,我就囧了,那張糖紙“阿爾卑斯”的后面用灰色寫了個小小的“山”。 原來是阿爾卑斯山——糖。 我默默地把吐出來的糖再包回去擱在桌上,突然聽到身后一句陌生且熟悉的呼喚——“江賴子?!?/br> 故鄉遇故知(2) “江賴子?!?/br> 我一聽到這個稱呼便反射性回頭,見到來人后右眼皮連著跳了兩下。 我就說么,能這么叫我的,除了他還有誰。 當年我還在大院里作威作福的時候,就是這個小屁孩處處和我作對,妨礙我完成統一大院的大業。 別的小孩兒都恭恭敬敬地叫我江姐,雯雯姐或者是老大,只有他指著我叫我“江賴子”,指著我妹叫“江痞子”,成就了這個“賴皮”組合風靡全院。 嘖嘖嘖,看看,以前的小屁蘿卜頭都已經長成這么個翩翩公子哥兒了。 他伸出腿勾開我旁邊的椅子,身體往后一靠坐到我旁邊,說,喂,你不會不認得我了吧。 我嚼著瓜子說,怎么會,你這個小王八蛋就算到韓國整了容我也能認得出來。 他皺著眉說,靠,你怎么還是這副鬼德性,一見面就罵人。 不要看我比他大三歲,我從不指望他能有“尊長愛幼”這樣的的意識,要是跟他計較怕是早就死不瞑目了。 我很寬宏大量的原諒他,把那顆剛包好的阿爾卑斯山糖遞給他說,來,這么久沒見,這就算是我小小的心意吧。 他拎著那顆糖看了看,又斜眼看著我。 “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