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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姐夫會來……”狼狽不看的青年被看得止不住往后縮,“我,對,你們那個族人還在我們手上,你不能殺我!”一直在旁邊的鄭天水上前一把拎起這個猥瑣的男人,手卡著他的脖子,惡狠狠的問:“你抓了東成?”青年俘虜被卡得直翻白眼,不由的用氣聲求饒:“你,你松手?!?/br>鄭天水發了狠,死不松手,就那么卡著,“說!”“是……是……”眼看人要被掐斷氣了,他才一把將他甩在地上。青年拼命蜷縮著咳嗽粗喘,眼淚鼻涕糊了一臉。蘇跡全程看著,一言不發。“你,你不能殺我?!鼻嗄赀€在強調。“東成在哪?你把他怎么樣了?”鄭天水一腳踩在他胸口,急切的問。“死,死不了,你要殺了我,他就死定了?!鼻嗄晏稍诘厣?,惡意滿滿的說。鄭天水狠狠的握著刀,沒有說話,反而看向蘇跡,“阿達跡……”蘇跡看著鄭天水,淡淡的說:“東成會回來,有蘇不需要交換?!?/br>鄭天水毫不猶豫的舉起骨刀。“不,不要!”青年驚恐的看著越來越近的骨刀。手起刀落,鄭天水沒有避開噴出來的血液,只有敵人的熱血才能稍稍安慰他空蕩蕩的胸口。☆、紅珠地上一片狼藉,六七十號俘虜全都變成了有蘇刀下亡魂,血流在土地上,很快就滲了進去,徒留下濃重的血腥氣彌漫。有蘇部落每個人臉上身上都是血跡斑斑,有婦人提著砍刀,有孩子攥著箭支,咬著牙憤恨的砍劈戳刺,一下又一下,眼神悲憤欲絕。蘇跡出奇的冷靜,像一個見慣了生死的劊子手,絲毫沒有被這個集體屠殺是場面嚇到。他自認來自和平時代,自己也是一個平和的人,可除了剛開始惡心不適,現在竟然沒有丁點兒反應,他后知后覺的認為有什么不對??伤终f不上哪里不對,一切都是隨著自己的心意在做,也許他的心本來就沒有他想的那樣柔軟。殺不殺俘虜,蘇跡根本沒有考慮,什么人權,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他最欣賞的一句話就是“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睋Q成有蘇,也一樣。對于侵略者,殺,是最后的警告。至于救東成,如果是在狗血電視劇里肯定要留下那個惡心人的玩意兒,交換,然后后患無窮。他絕不,他們有蘇經不起再折騰,他也不是圣父耶穌。“阿達跡,東成怎么救?”鄭天水看著蘇跡,眼神滿是堅毅。“夜襲?!碧K跡望著遠處,口中吐出的兩個字如同冰粒子一般堅硬寒冷,如同他現在給別人的感覺,冷硬,卻在冰冷之下深埋著滾滾巖漿。鄭天水問都沒問怎么個夜襲就開始準備,他相信他會帶他們救回東成,堅定不移的相信。部落善后的事依舊是前首領蘇林多主持,他組織大家把去世的族人全部送進了神廟,他們會在這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受到神的安撫,魂歸故里。蘇跡站在神廟前,望著停靈在廟內死去的族人,男人,女人,甚至還有沒長大的孩子,他們就那么并排倒在地上,無遮無攔。早上時還鮮活的跟他打招呼,現在卻永遠的躺在那里,無聲無息。妻子失去丈夫,父母失去兒女,凄厲的哭聲回旋盤蕩,看一眼就足以銘記一生。他狠狠的一巴掌打在臉上,這就是你沾沾自喜的談判結果,是你自以為高明的生存手段,在絕對的武力面前,都是狗屁!這是血的教訓,是人命換來的教訓,痛徹心扉,刻骨銘心。就這一次,他發誓再不會有下次,他不允許!使勁搓了搓臉,他開始招呼大家做飯。已經將近一整天沒有進食,鐵打的也受不了。悲憤不能抵擋饑餓,他們還要更重要的事要做。沒多長時間,蘇白帶著人回來,空著手,一無所獲。蘇跡表示沒有關系,趕緊休息等待晚上。炊煙再次升起,打掃干凈的雪地除了斑駁的印子什么也沒留下。歪倒的籬笆已經有人在修繕,也許明天,也許后天,部落里就再看不到大戰的痕跡,可人心上的枷鎖卻再也放不下。蘇跡靠著土墻,望著漸漸暗下去的天,不知道想什么。成人扶桑從虛空中走來,站在他身邊,沒有說話。蘇跡也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那么呆著,肩并著肩,不依靠,也不遠離。過了好一會兒,扶桑突然攤開手,遞向他。什么?蘇跡看著他,無聲的問。一顆隱隱泛著流光紅珠出現在他手里。蘇跡莫名的被吸引,紅珠內好像有一股蓬勃的生命力在躍動,惹得他一看再看。“戴上?!?/br>他沒有拒絕,由心的感覺它就是屬于他,抬手伸過去,紅珠自動繞在他的手腕上,瞬間隱去,只在手腕內側留下一個紅豆大的朱砂痣。“咦?”蘇跡輕聲驚呼,好奇的動手戳戳:“出來?!?/br>紅珠很神奇的從腕子上冒出了,滴溜溜的飄到他的手掌心,萌噠噠的蹭蹭他的手掌,接著在他指尖定住。“這,是什么?”怎么像個活物?似乎還帶著溫度。“扶桑籽?!?/br>“你兒子?”蘇跡指尖一動,反射性啪一下把紅珠掃過去。“扶桑樹上結的籽?!狈錾=忉尩?。紅珠飛出去又轉轉悠悠飛回來,對著蘇跡額頭就是一撞,像是發泄被丟出去的不滿。“呵,成精了?”他一把抓住紅珠,在手里不停的揉捏,觸感像玉石卻有點兒彈,有點軟,還溫溫的,挺奇怪的手感,卻不討厭。“活的?!狈錾S终f。“???”蘇跡本來是在說笑話,沒想到真是活動,差點撒手又扔出去。不過也不敢再亂捏了。紅珠趁機又回到他手腕上。“怎么給我這個?”“想給就給?!?/br>大哥,你好任性。“他就這么在我身體里?”一個活物鉆在自己身體里,想想都瘆得慌。“我不在時它會護你?!?/br>好吧,為了安全,忍了。蘇跡敲敲手腕上的紅點,“出來,告訴我你都會啥?!?/br>紅珠滴溜溜的飄到蘇跡腦后,不給他看。“他不會言語?!狈錾=忉?。我當然知道,他要會說話就真成精了。蘇跡誘哄道:“出來,給你起個名字怎么樣?”紅珠嗖的轉到他面前,在他眼前上下飛動,時不時的蹭他鼻尖一下,溫溫的,像被一個可愛的小手摸了一下。蘇跡不由的帶上點點的笑模樣,心被蹭的軟軟的,本來就是想逗逗它,現在卻需要好好想個名字才好,可是想來想去也沒想出什么文雅的名字,最后說